“那也不行啊,你把血擦干净了,口子还在,一两天的又消不下去,大嫂肯定会发现的,你这两天又不出门。”
严野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一瞬,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将手背伸到周南浦面前,说道:“那就劳烦周师弟了。”
“师兄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师父让我把棋谱给你还回来,还让我给你带两句话。”
严野将目光从手背上移开,抬头看他,等着他说话。
“师父说让你多注意注意休息,上次见你觉得你消瘦的有点厉害,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师父和我们几个师弟都在呢,别都自己硬扛着。”
严野闻言伸手揉了揉右脸颊,说道:“我这样子怪憔悴吗?”
周南浦点点头,说道:“是有点低沉,怎么了,需要师弟我帮忙吗?前两天也怪我粗心,都没有发现你哪里不对。”
严野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就夫妻间难免会有点小摩擦,过两天就好了。很正常的小事而已,我这两天有点睡不好,所以看着有点消沉。不碍事,今晚我早睡一会儿,睡饱了觉也就没事了。”
“萧姑娘好像会做安神香,效果还不错,而且用了还不会上瘾,听说是她和萧大夫一起研制的方子,你若真是老是睡不好的话,可以让萧姑娘过来给你看看。毕竟是萧大夫的亲传弟子,师父还说趁着她在山庄里,有什么不如适的,就去请她看看。”
严野笑了笑,说道:“再说吧,看看具体情况,本来我就是这两天没睡好,可能是太累了,反而不困了,过两天也就好了。”
周南浦失笑“越是累才更容易会睡得人事不知啊,反正师兄你要真不舒服就去请萧姑娘过来看看,她的医术是真的很不错的。我这多少年的老伤了,这几天都感觉很不错。”
说话间,周南浦给严野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周南浦纱布缠得似乎有点多,严野左手有点不得劲“你给我包得这么夸张啊!”
包得夸张一些,大嫂估计看到就会很心疼了,就当帮你来招苦肉计了吧。周南浦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严野看看手,复又伸了出来,说道:“不行,包裹的太结实了,用起来碍事,你给我拆了重新包,包一两层就行了,包那么多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手怎么了呢。”
周南浦无奈,伸手去给他解开那厚厚的纱布“好吧,我重新给你包,我是怕这天冷冻着你伤口。”
严野毫不领情,说道:“没到那地步,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心软了,是受沈姑娘的影响吗?还摇头了,那好吧,那你就是单纯的心疼师兄我了。师兄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师弟了。”
严野目光瞥到一旁的棋谱,随口问道:“这棋谱师父这么快就看完了?我还以为他还得过一阵子才给我呢,怎么,他又赢了徐先生?”
周南浦点点头,说道:“我去的时候,看那样子师父和徐先生好像是刚吵完一架。看棋盘是白子占优势,徐先生手里还拿着黑子似乎正在斟酌该如何落子。估摸着就是这样,师父他损了徐先生几句吧。”
严野“哈哈”笑出声来,说道:“那估计也差不多了,你今天帮师父把这棋谱还回来了,我猜晚上徐先生就会派人过来向我借这棋谱。”
周南浦伸手拿过来棋谱,随手翻了翻,刚才一路拿在手里也没仔细翻看,这棋谱瞧着也有些年头了,不过被保存的挺好的。
“这棋谱看着有些年头了,从哪里淘来的?”
“之前有一回从外地回来的路上,从一乡间卖货郎那里买来的,当时身上没带碎银子,卖货郎找不开钱,就把这书给了我,说是他珍藏多年的压箱货,说什么见我气度不凡就给了我。这事老早以前了,我刚才才想起来我怎么有的这书。”
“哦,那卖货郎就拿这棋谱抵了剩余的银两吧。”
严野点点头,说道:“嗯,就是这么回事,我看写这棋谱的人挺用心的,字也写得好就收下了,不过一直扔在书房里没看过,上回师父去书房里找我有事,就看到了它,之后就把这本棋谱给借走了。”
“猛一听还挺像什么秘籍的坎坷故事。”
严野无所谓笑笑,说道:“哪儿就有那么多秘籍了,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行的棋谱,哦,这棋谱里面的字写的倒还挺不错的。你要感兴趣就拿去看便是了。”
周南浦摇摇头,说道:“不拿,你刚才都说过了徐先生晚上有可能派人过来借这本书,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严野也跟着无奈笑笑,又随口问道:“师父和徐先生就因为下棋吵了那么久?你过来时也是吵得这个么?也是有空闲啊。”
说到这里,周南浦不好意思的笑笑,开口说道:“我来之前是在说纳采的事情,说到后来我看他们俩有要吵起来的苗头,就匆匆离开了。”
“纳采?是你的事吧?我大舅子的信还没过来呢,差不多就这两天的功夫。你这边速度还挺快啊,你去找师父是让他去沈府提亲的吧,怎么样,定好哪天了吗?”
周南浦摇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有,纳采不是说要送过去一只大雁嘛,但现在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哪里能找的到大雁。师父就说可以找不到可以不送大雁,师父说这是细枝末节的事,然后徐先生就和他理论起来了。”
说到这里,周南浦一脸无奈的摊开手,严野听完也感到有点好笑“师父和徐先生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嘛,对了,你说纳采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