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陈景夕,从清宁城那边过来的。”
“在下叶朴,本地人士,这是我师兄。”
“在下周南浦,本地人士。”
陈景夕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本地人士,刚才李叔不是说过了么,你们二位是秦庄主的徒弟。”
叶朴笑着打哈哈“因为我经常在这附近瞎逛着玩,李叔都知道我了,对了,公子你来晋城几天了?”
“也就两三天吧,怎么了。”
“清宁城那边没这么冷吧,公子来的不凑巧,一来就碰到了这样的大雪,你看外面那天色,估计还得……呦呵,又下起来了,师兄,你来的时候那路好走吗?都快傍晚了,天黑得早,别回头路不好赶。”
周南浦起身看了看外面,说道:“来的时候路上挺泥泞的,不怎么好走,看看吧,如果等会儿雪下的太大的话,咱们就先走吧,李叔,若是我们先走了,这弯刀就改天再过来拿,成不成啊。”
“行,怎么不行,回头来拿的时候记得带够银子啊。”
“需要先付一部分吗?”
“不用,反正你又赖不了帐。”
“那行,如果今天拿不了的话,我就回头带足了银两过来拿。”
李铁匠走到外面仰头看了看天色,又回来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这雪一阵一阵的下,只要我这炉子里的火一上来,那就好办了。这弯刀好修,你们先不用担心的那么早。”
陈景夕抱着盛长剑的盒子问道:“李叔,我这长剑放在哪里?等你哪天有空再给我修?”
“你这长剑放心放在我这里啊,这一天两天的雪可停不下来,我得等雪停下来了才能给你修。”
陈景夕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我相信李叔你,我看的出来你对长剑的上一个主人很尊敬。”
李铁匠朝他摆摆手,说道:“不成,你不能放我这,我因为它受过伤,看见它就有点发怵,你拿走吧,等过两天雪停了再过来,雪停了之后我指定天天开门,等你过来修长剑,毕竟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修这把长剑,我担心出点什么差错的,我这小破铺子,虽然招不了什么毛贼的,但我还是不放心。”
“……那好吧,那我过两天再过来找你修长剑,那……告辞了,李叔。告辞了,叶公子,周公子。”
周南浦和叶朴也都抱拳向他回礼,陈景夕将木盒递给老陈,整了整大氅,转身撑伞离开了。
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赶着路,陈景夕主仆二人晃晃悠悠地在街上四处闲逛。
“公子,您穿的衣衫太单薄了,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吧,您看这雪下的那么大,街上都没多少人。”
“谁说没多少人了,你看这街上不到处都是人,哎……你小心点,看着点脚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差点滑倒。”
陈景夕刚数落完差点滑倒的老陈,不远处就有一个壮汉扑通一声地滑倒在地,老陈满脸无辜的看着陈景夕。
“好了好了,快走吧,注意着脚下。”
陈景夕就这样带着老陈一路闲逛着到了望月客栈,站在望月客栈门口,老陈在心里叹了口气,可算是到了,还没等他一口气顺过来,陈景夕又开口说道:“房间钥匙在你那里对吧,你把这把长剑放上去吧,把门窗都关好再下来。”
“公子您不上去吗?”
陈景夕摇摇头,说道:“我不上去了,你快点把东西给送上去。然后咱们再去一趟城北。”
“还去城北?”
“嗯,城北,块去放东西,少废话。”
“哦哦,好的,小的这就上去,公子您进去在大堂等吧,外面冷的很,里面暖和。”
老陈匆匆的将东西放下之后又小跑着回了楼下“东西放下了,门窗也关好了,咱们走吧,公子。”
“那好,走吧。”
陈景夕又撑起伞往门外走去,老陈挠了挠头,问道:“公子,咱们不坐马车去吗?这还下着雪呢。”
“没事,咱们有伞,怕什么。”
“好吧,对了公子,咱们去城北干什么去啊?”
“去……朝暮酒庄,买点酒喝,天太冷了,买回去咱们俩一起喝,暖和暖和一下身子。”
“……公子您这是拉小的当共犯吗?”
陈景夕笑了笑,说道:“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我差不多也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你想反抗吗?”
老陈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反抗,只要公子您别喝太多就行,还有,公子您买了酒在哪里喝?”
“回客栈里喝,在房间里喝,房间里炭火烧得那么足,那么暖和,买了酒就回去。”
“公子您要是冷的话小的现在就回去把马车给赶过来。”
“冷什么冷,我不冷,你冷吗?”
老陈摇摇头,说道:“小的也不冷,这一路走过来,身上都热了,暖和的不行,一点儿都不冷。”
“你都不冷,那我怎么可能会冷,我是习武之人,本来就不怕冷的,走吧,我问过客栈里的小二了,再过一个街口就到朝暮酒庄了,还挺近的。”
“公子,您过去是想买什么酒啊?”
陈景夕嘴角勾了勾,说道:“梨花酿。听说这朝暮酒庄是这晋城,甚至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酒庄了,也就他这里可能会有梨花酿了。再加上古介山庄有自己的船队,还有,昨晚那个女大夫,她是柳州过来的,我看她和古介山庄的小公子关系甚为亲昵,这种种迹象让我觉得,这朝暮酒庄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