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将手指搭在周氏的脉搏上,开始给她把脉。
半晌,子苓眉毛轻轻皱起,收回了手,思索片刻,又让周氏把另一只手也给伸出来把脉。
周氏见子苓眉毛都开始皱起来了,心悬的高高的,又一脸忐忑的将另一只手伸过去,过了好半天,子苓收回了手,却自己掐着手指似乎在算着什么。
周氏见状越发的感到忐忑不安,半晌,语气里有些发颤的问道:“萧……萧姑娘?怎么了?我看你这神色,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
周氏越想越害怕,根本不敢再往下细想。子苓掐着手指算了一会儿说道:“蒋夫人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定要如实回答我,万不可有所隐瞒。”
周氏被子苓严肃的神情给感染到,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萧姑娘你尽管问,我绝不会隐瞒半分。”
子苓点点头,说道:“那好,那我就问了,蒋夫人你之前……嗯……大概是你成亲后的第二年开始,是不是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三个月左右,不会有葵水?一般那个时候你就会以为自己遇喜了,然而找了大夫一瞧发现并不是。而且每年夏秋交际的时候,你都会感到特别的乏力,找大夫来把脉的话,也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说的这些情况,蒋夫人你可觉得很熟悉?”
周氏满脸惊讶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和萧姑娘你说的分毫不差,往年间我的确是这些情况都有经历过。今年……今年还没有碰到过,怎么了?我的病和这个有关系是吗?我一直……所以萧姑娘你找出病因了是吗?”
子苓伸手示意周氏不要激动,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嗯……蒋夫人,我要给你说一下你这个……也算是病因吧。”
子苓开口说之前又示意南桑去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南桑依言把周围看了一遍,回来朝子苓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子苓放下心来,凑近周氏低声说道:“蒋夫人你一直未有身孕是因为你身上被人下了毒,是慢性毒。”
话音刚落,周氏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敢置信,之后又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不可能,没有人会对我下毒,我自打嫁来了上京城,一直小心翼翼,从未拉帮结伙,从未和人红过脸,平日里一起玩的各家夫人们都说我的脾气是最好的。哪怕是之前在忠勇伯府的时候,那里的仆妇家奴那么多,我也未曾苛待过一人,我实在想不通有谁会对我下毒。”
子苓在旁边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周氏激动完平复下心情,周氏激动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了下来,拿起杯子里已经凉掉的茶一口喝干净,又拿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和嘴角,语气平静的问子苓“敢问萧姑娘,我身上中的这个毒……可严重,可能解?”
子苓点点头,说道:“这个蒋夫人你尽管放心,这毒我不光能解,而且解完毒之后也不会对蒋夫人您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后续我也可以给你调养调养身体,调养好了之后,蒋夫人你这多年未曾完成的心愿也可以较为容易达成的。”
周氏闻言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起身朝子苓长拜一礼,哽咽着声音朝子苓道谢“多谢萧姑娘救我,此等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子苓急忙将周氏给扶起到一旁坐下“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受沈夫人所托过来上京城就是为了给蒋夫人调理身体的,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蒋夫人实在不必行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