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姑娘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我记得那个卖糖葫芦的刘老二就在这附近呀,怎么没有找到呢?”
云书:“公子记错了,卖糖葫芦的刘老二在巷子拐弯那边,咱们从这里过去,拐角处应该就能看到他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老人扛着一草把的糖葫芦,从拐角那边往这里走来,日光打在糖葫芦上面,泛着晶莹的光。
三个人一人拿着一只糖葫芦边走边吃着,三姑娘只顾闷头往前走,没注意被迎面来了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个趔跄,那个小孩子撞完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跑。
柳三姑娘被他撞的有些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喊道:“帮我拦住那个小孩子,别让他跑了,快快!快帮我拦住那个小孩。”
后面这个人喊的有些迟了,等柳三姑娘她们三个人反应过来,要去拦那个小孩子的时候,那个小孩子早就已经已经跑远了,从旁边的小巷子里拐进去了。
后面这个人跑上来,站在这里气喘吁吁的“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跑的这么快?我追他两条街都没追上……可累死我了,等我……等我追到他了,看我不把他打死……真是气死我了。”
虽然这个人都狠话放得挺厉害的,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形根本抓不到刚才那个小孩子,这个男子本来就体态微胖,看起来像是平常不怎么干活的人,刚才那个孩子跑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迟缓,这个人追到这里已经跑不动了,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抓到刚才那个孩子。
旁边有好心人提议道:“这位大哥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看刚才那个小孩腿脚特别利索,瞧你这个样子,似乎是追不上刚才那个孩子了,不如去衙门报官吧!”
男子点点头说道:“光靠我自己的确是追不上刚才那个小孩子了,不过我方才也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追那个小孩是有事情要问他,我去找衙门衙门的人也不理我。那个小兔崽子怎么跑的这么快?好像比别人多长了两条腿似的,根本追不上他!”
话音刚落,旁边的行人又高声喊:“这位大哥,你看那边那个巷子口,那小孩是不是你要追的那个小孩?”
柳三姑娘和那名男子一齐往巷子口看去,只见那边一名男子神色轻松自如地拎着一个小孩子往这边走来,那个小孩子还在不断的扭动挣扎,想要挣脱开,可是无论她怎么扭动挣扎,根本挣脱不开。
柳三姑娘定眼一瞧,原来是之前在宁远将军府见到的那位定远将军。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定远将军脚步匆匆的来到了这里,走到方才追人的那名男子身前站住了脚步:“这个孩子没有跑远,就一直站在那边巷子口偷偷地瞧你呢,看样子是个小滑头,这个小孩是偷了你的什么东西吗?需要我帮你把他送到官府吗?我觉得你一个人恐怕治不住他,正好衙门离这里也不远,我可以陪你一道过去,不然的话,他肯定能逮住机会偷偷溜走。”
小男孩根本挣脱不开定远将军的束缚,最后实在是气不过的冷哼了一声:“方才是我没注意,才让你抓住我的,如果我知道你要来抓我,你根本抓不住我,是我大意了,偷袭不算是大男子汉,有本事你现在把我放下来,咱们真刀真枪的再来一场。”
柳三姑娘本来还想离开的,现在瞧着这个架势,心里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兴趣,脚步还偷偷往这边凑了凑,想把这个热闹看的再清楚一些。
柳三姑娘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男孩,看这个小男孩的打扮应该不是小毛贼之类的,身上穿的粗布衣裳,虽然过于朴素了一些,但是并没有什么补丁之处,而且还洗的特别干净,应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不过现在应该是因为一直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定远将军的束缚,所以头发还有衣服都乱了一些。
看着小男孩的小脸红彤彤的,手脚也挺有力气的,不像是吃不饱饭的人家,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不停打转,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心里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柳三姑娘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这个小男孩应该在家里被宠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对着一个轻易拎着自己,而且自己还不能挣脱开他的束缚的男人叫嚣着要真刀真枪的比试一场。
柳三姑娘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着这个小男孩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心里不由得猜测如果这个小男孩知道他眼前的就是一位从边塞回来的手上沾过血的将军,真真正正拿真刀真枪上战场杀过敌的将军,这个小男孩还敢不敢再像现在这样如此狂妄嚣张。
定远将军听完小男孩的挑衅,面色没有丝毫的波动,相反却笑意盈盈的说道:“不知这位大哥可认得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家里怎么教的孩子,怎么把孩子教的像个小霸王似的?这孩子是不是平日里在家里被宠坏了?说话怎么这么无法无天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孩子。”
小男孩儿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实在是挣脱不开定远将军的束缚,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接着脸色一垮,对着对面那个男子哭喊道:“舅舅快救我呀,你看这个人,他拎着我不让我动,这人肯定是个人牙子,舅舅你再不救我的话,我今天晚上就见不到我阿爹阿娘了。”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竟是这名男子的外甥,定远将军和柳三姑娘一时之间都有些惊讶,定远将军歪了歪了歪脑袋,想看清这个小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