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韩姑娘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上面罗将军和杨公子各自坐在一旁,正在闲聊。
不多时,何姑娘和子苓就从外面进来了,何姑娘冲到了韩姑娘面前:“明意妹妹你今天要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妹妹爱吃的茶点,我府里有好几个会做中原菜的厨子,妹妹今天早就带两个走吧。就算是要适应这里的环境,也得循序渐进,不能一古脑吃成个大胖子。将军你说是不是?”
罗将军哈哈一笑,点点头说道:“何姑娘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何姑娘不妨大胆的猜一猜,我今天带着韩姑娘出门闲逛,特意绕你们这里是为了什么?”
何姑娘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的明白了,罗将军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了,罗将军今天过来本就是抱着目的过来的,对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罗将军今天过来这边就是想从我这里借厨子。没问题,没问题,等会儿我就让我们这边厨房里中原菜做的最好的那个厨子跟你走,不过以后那个厨子的工钱都由将军你来付。将军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将军笑着点点头,半是调侃地对着旁边的杨公子说道:“你家这位可真是不做亏本生意啊!早知道该让明意和你家何姑娘说,让她来说的话,说不定工钱还是你们付呢。”
杨公子摇摇头,一脸不赞成的说道:“就算是汗姑娘自己开口和青儿说要一个会做中原菜的厨子,到最后那工钱还是要由将军来出。青儿这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罗将军挑眉看了杨公子一眼:“每当这时候我都有些感慨,竟然还有人能治得住你。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有意思有意思。你算是栽在何姑娘手上了。”
何姑娘听罗将军这么说,顿时有些不乐意了:“罗将军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和杨哥哥也是自小定下来的婚约,哪里叫什么栽我手里了?怎么这样一说……显得我一无是处的样子。不好不好,罗将军还是换个说法吧!”
这么说着话呢,落后几步慢慢走来的子苓也进了花厅,坐着的杨公子和罗将军都齐声和子苓打招呼,罗将军更是开口说道:“萧大夫也过来了,好些天不见了,萧大夫最近忙什么呢?”
子苓:“罗将军好,这边近没有忙什么,平日里就陪着何姑娘在花园里捣鼓绣花。”
“最近没有去镇北侯府吗?好夫人的身体,最近如何了?两位公子现在可还好?”
子苓:“这两天没有去镇北侯府,之前已经和侯夫人说好了,明天过去为她请平安脉。对了,方才何姑娘和我说韩姑娘刚来这里,毕竟这里和中原那边差距挺大的,担心韩姑娘会水土不服,怕落下什么病根,所以就让我跟着一块过来帮韩姑娘把一把脉,这位就是韩姑娘吧,不知道和韩姑娘可愿意?”
韩姑娘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有劳萧大夫了,其实我来到这边,除了感觉这里稍微干燥一些,比在家乡那边喝水要勤一些,别的都没有什么。不过既然萧大夫辛苦来一趟了,就麻烦萧大夫帮我看一看。”
子苓笑眯眯的摇摇头:“韩姑娘客气了,其实我自己也想过来看一看新娘子是什么样?一直听何姑娘在我这边念叨韩姑娘气质出尘,非比寻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何姑娘之前一直在我那里念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夸自己长的好看,韩姑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萧大夫,您过誉了,清儿姐姐就是喜欢夸我逗我玩,我这不过是平庸之姿罢了,可担不起萧大夫那么大的夸奖。”
子苓示意韩姑娘先坐下来,接着自己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韩姑娘把手伸给我,我给姑娘把一把脉。”
韩姑娘在来之前已经听罗将军讲述过,这位萧大夫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再加上她与何姑娘认识很多年了,知道何姑娘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何姑娘的身体请了许多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更是明白为什么何姑娘会远离家乡,来到这么一个偏僻且鸟不拉屎的地方。
如今突然听说这位萧大夫治好了何姑娘的怪病,来到这里这么些天,又治好了城中好多得了怪病疯病的人,再见到萧大夫之前,韩姑娘对萧大夫已经是满腹崇拜了。
这么一个厉害的大夫,现在就坐在自己的旁边,给自己把脉。韩姑娘一会儿觉得高兴,一会儿又担心会不会被这位肖大夫诊断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的病症。
子苓感觉手下的脉搏跳动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看韩姑娘,接着笑眯眯的宽慰她道:“韩姑娘是不是感觉有些紧张?我以前在家乡给那些病人看病的时候,有些明明没有什么问题的病人都很紧张,因为他们担心自己会得出什么病症。在他们看来,只要我不给他们把脉,他们就是身体健健康康,不会有任何病症的。”
何姑娘在旁边说道:“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有病就是有病,没病就是没病,有病没病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让大夫给好好看看不就清楚了吗?他们这是怎么想的?”
子苓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一般这样想的多的都是很少找大夫看病的人,毕竟只要是去找大夫看病,总归是身体有哪里不舒适的。若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家,本身家里就养着许多大夫,三天两头的看平安脉,所以他们也不会害怕什么。这种情况很正常的,何姑娘不必意外,韩姑娘也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