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在背后说你什么,大半年不见了,一见面就先听见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柳家三姑娘,你真好……好得很呐!!”
三姑娘本来正和方云抱怨那个永宁伯府的三少爷有多讨厌来着,没成想伙计说他今天来,他还真的来了。
三姑娘晃着手里的扇子,若无其事地拍拍方云的肩膀:“方云啊!你挑好了吗?没有什么别的要买了,那咱们就先走吧。”
虽然这个三姑娘和永宁伯府的三少爷闹了很大的不愉快,已经大半年不相往来了,但是方云和这位永宁伯府的三少爷并没有闹僵。
永宁伯姓耿,永宁伯和柳三姑娘的父亲一向交好,柳老爷是永昌伯。
两人是前后脚被先帝给封的爵位,自打三姑娘记事起,两家就三天两头的聚在一起吃饭。
这几年永宁伯被今上给派去了南边监军,虽然两家逢年过节的也有往来,但是不如以前永宁伯府在荣城的时候来往亲密了。
以前三姑娘也曾经疑惑过,问过她大哥怎么两家现在来往没有以前亲密了,柳大公子当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朝局不稳,别的倒也没有和三姑娘多说。
耿三少爷和柳三姑娘是同年出生的,当时两家还曾戏言要不要订个娃娃亲,正好当时有一个游方道士路过此地,柳夫人和耿夫人出门上香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游方道士。
耿夫人闲来无事便随口问了一下,那个游方道士两个孩子是不是和定娃娃亲,游方道士也没有问这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什么也没有问,就单单看了两个孩子的面相,便说这两个孩子没有姻缘。
也是因为这个,当初两家老爷戏言说的要定娃娃亲,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这门亲事最终也没有说成,但是两个孩子自小一块长大,两家关系又很好。顺带着这两个孩子的关系自然也就很好。
三姑娘十多岁的时候,方云从京城来了这里投奔外祖母外祖父,一个巧合的机会,方云认识了三姑娘,再之后,三姑娘拉着方云却认识了耿三少爷,及至后来这个小团体就变成了三个人。
三个人吃喝玩乐都在一处,性情也颇为相投,这些年来三个人混在一处玩的倒也挺开心,感情倒也跟着越来越深了。
但是不知怎的,去年开始,这个耿三少爷就开始对三姑娘阴阳怪气起来,刚开始三姑娘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有时候会笑着回怼回去。
但是越往后三姑娘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耿三好像是和她来认真的,三姑娘明里暗里的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什么头绪来。
后来三姑娘暗地里也和方云抱怨过这个耿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有一回闹的颇大,方云在中间为他们两个调和了许久,才让他们两个重归于好。
但是这重归于好也好了不出一个月,年底两家人聚在一块吃饭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了。
当时他们两个人吵架闹得动静特别大,丫鬟婆子们都跑去把大人的给请过来了。平日里两个人也是规规矩矩的,丫鬟婆子们把两家的大人请来以后,他们两个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吵下去了。但是互相低头认错,重归于好的可能也没有了。
打从那天过去以后,这两个人就开始从此不相往来了,耿夫人和柳夫人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现在两个孩子闹得这样难看,两个大人也都摁着孩子数落,但是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气性大,都坚决不低头认错,都说是对方的错。
虽然这两个孩子闹得这样僵,但是也不影响两家的大人往来,现在这两家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也就除了这两个孩子闹得僵。不过在两家的大人眼里看来,就是小孩子闹脾气,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也就是这回闹脾气的时间长了点罢了,再过些时日,总归是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大半年过去了,两个人依旧互相敌对着,偶尔两家会有一些聚会什么的,两个人基本上都不会去,两个人这死倔死倔的性子,倒也让两家的大人颇为头疼。
耿夫人和柳夫人也笑着聊过,怪不得当年那个游方道士说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姻缘,就这么两个死倔死倔的臭脾气,若是当年真的给定了娃娃亲绑在一处了,以后恐怕还有的闹腾呢。
三姑娘听见耿家三少爷的声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让手下的侍女被伙计付了银子,便转身就打算走。
方云有些尴尬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三少爷也来买衣服啊!”
耿家三少爷点点头说道:“我在这里订了一件送给我祖母的披风,我过来看看那个披风的进度如何了,方姑娘来这里是来买衣服的吗?”
方云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和三姑娘闲着没事逛到了这里,三少爷,你忙你的,我们就先走了。”
三少爷伸手把方云给拦住了:“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咱们等会一起去茶楼喝茶,正好我教教你怎么用眼睛看人,别整天傻乎乎的,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本来打算安安静静离开的三姑娘天天耿家三少爷这含沙带影的话,顿时就怒了:“方云,我也和你说过了,少和蠢货接触,尤其是那种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蠢货,和这种人待久了,你也会变笨的。这种人就眼瞎心毒脑子蠢。”
三姑娘还是头一回说这么重的话,店里面顿时静的没一个人敢说话,小伙子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跑去后面把掌柜的再迁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