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师兄在这里陪你吧,你自己如果不敢进去的话,要么让子苓姑娘陪你?还是子苓姑娘陪你去柳府合适。正好让子苓姑娘打着看望柳夫人的旗号,然后你当做子苓姑娘的随从随她一道进去。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陆英:“……好像这样做比较好一些,我担心如果我自己去拜访的话,那位柳夫人未必愿意见我。除了这个,倒没有什么别的可担心的地方。”
顾旸一拍手掌:“既然你顾虑的是这件事情,那么就好办多了。就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让子苓姑娘打着探望柳夫人的旗号,然后你伴作子苓姑娘的随从,这不就进去了嘛。当柳夫人看到你这个人,确切地说看到你这张脸,事情真相如何也就能判断的差不多了。”
陆英似乎还有些顾虑:“你说那位柳夫人看到我这张脸,以后会不会让人把我轰出去?子苓是带着我一个人呢?还是顺便也带着南桑?我担心万一我被轰出去了,她身边没个人保护她多不好。”
顾旸:“……我觉得小师弟你实在是多虑了,再怎么着你也不可能被人轰出来吧?顶多就是那位柳夫人不愿意见你呗,不过师父那边不是已经说过了,上回有人去晋城那边调查你来着,如果真是那位柳夫人派人过去调查的,那她就没有理由避而不见。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今天进城以后,休息休息,明天看看再说呗。瞎寻思也寻思不出来个结果。”
陆英叹了一口气:“说的也对,我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个结果。先进城再说吧,你说我要不要先躲进马车里?万一路上我这张脸被柳夫人看到了,明天子苓去看她的时候,她也跟着避而不见,那不就不好了?”
顾旸低头想了想,说道:“你这个说法挺有道理的,那你去后面马车里和子苓姑娘挤一挤吧,上后面找个闲着的兄弟过来骑你的马。不过,这个地方,柳家家大业大的,而且说话也很有分量。你要不还是把脸蒙上吧,毕竟侯夫人讲的故事里,那位定远将军当年可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很难说是不是有很多见过定远将军的人。虽然你们的气质不一样,但是你们的长相……也过于相似了些。”
陆英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顾虑的问道:“我都在这里站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才把脸蒙上会不会有些来不及?”
顾旸环顾了一下四周,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就你这个凶神恶煞的气质,一般人不会打量你这张脸的。说不定你明日跟着子苓姑娘去柳府的时候,还会因为你的气质太过于凶神恶煞,而让柳府的人不怎么敢看你呢。那样的话,你就可以避免被轰出去了。”
陆英:“……不好笑。”
顾旸仍旧笑得乐不可支,笑了好半天以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陆英:“咱们手里也没有合适的帷帽啊!你难不成要问子苓姑娘借吗?她的帷帽一看就是女式的,你没法用啊?待会进城以后我去给你买两个面具,我会尽量挑一些结实的,不吓人的,不影响你形象的面具,放心吧!”
经过顾旸这一番插科打诨,陆英满腔复杂的情绪好转了许多,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的紧张了,陆英在衣袖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微微叹了一口气。
顾旸听见了他的叹气声,目含担忧的问道:“小师弟,如果你实在没有把握的话,要不咱们这回不去了。等下次?咱们先回去和师父商量商量,侯夫人的故事当中师父和那位定远将军关系看起来很好,我觉得咱们师父知道的应该更多一些。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而且还一同并肩作战。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柳夫人的话,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下回师父他带着你过来。”
陆英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头说道:“我……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见见这位柳夫人,但我又不怎么敢见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的母亲。从子苓和我说的事情当中,这位柳夫人这些年应当过得很辛苦。”
顾旸伸长胳膊拍了拍陆英的肩膀:“没事没事,咱不着急,你看这队伍还老长呢,咱们进城以后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你慢慢想。明天正好在这里修整一下,修整完咱们再走,你愿意去见的话,就跟着子苓姑娘一道去,你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陪着我在客栈里面喝酒。这两天老想喝酒,但这两天下榻的客栈里面没有好酒,我嘴馋很久了。荣城这边虽然秋露白最有名,但也有一些别的酒,我知道有一家客栈,他们家的好酒特别多,而且下酒菜也特别棒。你好像以前虽然经过过这里,但你从未下榻过。这地方我经常停留,我带你去吃好东西。咱们山庄还有一些产业在这里呢,我经常来收帐查账。”
陆英:“多谢顾师兄了。一路上你都这么照顾我,现在还在贴心的宽慰我。”
顾旸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你我自小一块长大的师兄弟,说话就不必这么肉麻了。我听了怪难受的,你看我老是在搓胳膊,就是你说的话太肉麻了,我受不了。你是我最小的小师弟,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看着前面这队伍的移动速度好像快了很多,你……还是先回后面的马车里面吧!等进城以后我去给你买两块面具,虽然说见不见两码事,但是你这张脸还是先挡起来比较合适一点。”
陆英探头看了看前面的队伍,的确不知怎么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