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三弟你怎么样了,萧大夫……我三弟他没事吧?”
飞兰在旁边介绍道:“萧大夫,这是大青哥的大哥,他叫大壮。”
子苓抽空和他打了个招呼,示意大壮放宽心,正好小药童端着用水忧子煮的一碗水走过来了。
“来,都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过去,端着药呢。”
“大青,你先醒一下,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解药,你喝了它就没事了。”
大壮帮着子苓喂大青喝完了解药,水忧子的药效挥发的很快,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大青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三弟,三弟,你感觉如何?”
大青揉揉额头,大哥就在面前站着,满眼焦急的看着自己。
“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说了吗……没事儿,这个萧大夫说的没错,咱们可能就是中毒了。”
人群里闹哄哄的,热闹异常,间或夹杂着几句对子苓的评价,似是十分惊诧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
“好了好了,都安静……都安静,吵吵啥啊都,都静一静吧。”陈里正站起身来让围观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后,转身一脸郑重的低头和大青说话。
“大青啊,你感觉怎么样,和前两年患病时的感觉一样吗?有没有哪里不同的?慢慢说,别着急。”
飞兰给大青又倒了碗清水过来让他慢慢喝着,大青饮罢水,一脸开心的朝陈里正点点头,语气里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陈叔……是的……一模一样,咱们是中毒了……就是中毒啊,萧……萧大夫,您说的对,我们就是中毒了!”
大青的症状及变化陈里正都看在眼里,其实不用再听大青的话语,陈里正也明白子苓说的话是对的,大家就是中毒了。
保险起见,陈里正还是出言询问了一下大青,让大青亲口说出自己的感受,这样也更能让围观的村民们信服。
还好相信了余掌柜,自己在萧大夫来的时候没有贸贸然的将人家给再送走,就凭着对余掌柜的信任,也算是间接救了川穹村的百姓们。
“都安静……都安静,刚才大青的话我想大家伙儿也都听到了吧,这两年咱们村春种时染的怪病其实是中毒,这位萧大夫也有对应的解药方子,咱们啊……有救了。”
陈里正说完又转头问子苓:“萧大夫,既然已经确定是中毒了,那可有什么根治的法子?村民们不可能不喝水啊,这方圆几里除了这条河也没有别的水源了。”
“无事的,这个鹿乃花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毒,我之前跟着飞兰去山上看过了,到处都是水忧子,水忧子专解此毒,村民们可以采些水忧子,晒干后放在家里,平日里煮水喝,保准不会中鹿乃花的毒。”
“这么说也不用花钱买药了?”围观人群中有人抓住了重点,欣喜的问了出来。
子苓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山上都是水忧子,你们可以直接去山上采摘一些晾干放在家里,一分银钱都不用花。”
村民们围着子苓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语气飞扬,还夹杂着某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弥漫在川穹村民们心上近两年的乌云今日在大青饮下那碗水忧子水后,全都消散个干干净净。
大壮整了整衣襟,向着子苓长拜一礼,围观的村民也都跟着手忙脚乱的一起朝子苓行礼道谢。
子苓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的人施礼道谢,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转头向陈里正求救。
“陈里正,你快和村民们说一下,别行这么大的礼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里正哈哈一笑,美滋滋的又抽了口旱烟,说道:“乡亲们高兴,没吓着萧大夫吧。”
子苓摇摇头,说道:“没吓到我,大家的谢意我感受到了,陈里正,你快告诉村民们,还是尽快上山去采摘水忧子吧,我们昨天只清楚了山泉泉眼处的鹿乃花,还有很多未清除的,而且鹿乃花生长极快,一茬一茬的,还是早点准备些水忧子在家里比较好。”
“刚才萧大夫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吗?赶快去采摘水忧子,完了赶紧煮点水喝了,都别搁这呆着了,再吓着人家萧大夫。”
担心自己这两天喝水又中了鹿乃花毒的村民们一经子苓提醒,仔细认准了水忧子的特征,陆陆续续的朝子苓打招呼告辞,三三两两作伴的一起朝山上走去,去采摘水忧子去。
一时间,川穹村里寂静异常,山上却热热闹闹,村民们有说有笑的薅着山上的水忧子,竟都不嫌弃它臭了。
忙活了一中午,这个时候陈里正家里才开饭,心里终于放下就一块大石头的陈里正十分大方的取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想和陆英一起喝两杯,但被陆英给拒绝了,子苓更是坦言自己滴酒不沾。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感谢萧大夫您了,从此您就是我川穹村的救命恩人了,如此大恩,我们川穹村定铭记于心。”
“不敢当不敢当,陈里正您太抬举我了,这个病本来就不重,况且鹿乃花本就罕见,我也只在书上看到过。”
“怪不得请了那么多老大夫都没查出原因来,也有好几个大夫顺着水源察看的,都没瞧出什么不同来。”
这个飞兰懂,飞兰在一旁脆生生的插嘴道:“因为这个鹿乃花和星花长得特别像,所以那些大夫才没看出来的吧。”
“或许吧,鹿乃花和星花长得确实十分相像,一般人只把它当做杂草一扫而过,并未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