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乎什么鬼圣女,那就是一个把戏,你能明白什么叫做把戏吗?”老人恶狠狠地用自己的那根华贵手杖抽在了面前这个英俊男子的手臂上,男人沉默以对的态度让老人的怒火得到了暂时的平息。
老人收回手杖,横起来轻轻地用它敲击着自己的大腿,然后他放缓了声音继续说道:“把戏被拆穿了就不会被叫做把戏,阁下!”他用讽刺的语气读出这个尊称,“他既然现在这样做了,那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我们识破他的布置。”
“就像那天该死的……那是什么?飓风,或者是什么狗屁风暴?把该死的整条街道上的行人和商品吹得到处乱飞!”老人停下了用手杖敲击大腿的动作,将手杖的顶端指向那个低着脑袋站在男人身侧的贾斯珀,“魔法学徒对吗?来,你来告诉我,那玩意儿是什么?”
“只是魔法能量聚集起来之后产生的冲击力,并不是飓风或者风暴,并且也不是故意……”贾斯珀的话语被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老人用手杖在地毯上顿了顿,摇头晃脑地大声说道:“魔法能量和冲击力,在这种狗屁事情上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那也是个该死的把戏!那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狗屁把戏!”老人停顿了一下,喘了一口气,顺了顺自己的呼吸,等到呼吸平缓下来他才继续说道:“詹姆斯……”
贾斯珀的父亲詹姆斯侯爵闻言没有抬头,依旧盯着地面表示着自己的恭敬。
“我还没死,你最好别在我面前玩花招,你那些愚蠢的花招跟你十岁时候撒的谎一样显而易见,”老人轻声说道,“别再去碰魔法协会,我们也不需要那些表演戏法的猴子,”说到这里,老人嗤笑了一声,“不过我们家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表演戏法的猴子,还在最关键的时候偷偷跑了回来——一个该死的逃兵,如果是我统领的军队,我会把你给宰了,挂在军旗上展示给所有军人观摩。现在,都给我滚出我的房间!”
詹姆斯侯爵和贾斯珀闻言朝着这位老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这个幽闭的房间。
贾斯珀跟在他的父亲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他的父亲走进了书房,坐在了桌后示意他坐下,他才能自由地深呼吸一次。
“所以当时是什么情况?”詹姆斯侯爵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意扔在了桌上,之后他舒适地向后靠去,闭上眼睛轻声问道。
贾斯珀坐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一位世上所有人都认为死去了的传说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但是詹姆斯侯爵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依旧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所有人都被蛊惑了,那根本就不会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他们却还是像一群傻子一样被法师们激起了心中愚蠢的斗志,而他们会死得毫无尊严,就像是……”
詹姆斯侯爵的动作打断了贾斯珀的话语,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眯缝着眼睛在自己的书桌上查看了一番之后,重新闭起眼睛将一封信件拿了起来,随意丢给了贾斯珀。
贾斯珀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接住了那封轻飘飘的信件,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而詹姆斯侯爵没有再睁开眼,他发出了平缓的呼吸声,像是已经入睡了一般。
贾斯珀这时才敢拆开那封信,将其中的纸张抽了出来,略微看了两眼之后,贾斯珀猛地站了起来,他的双手在颤抖,额上也开始出现细密的冷汗,这些事情几乎在一瞬间发生,如果这时有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位侯爵之子在表演什么变脸的戏法。
“还有什么想法吗?”詹姆斯侯爵开口说道,“我父亲说得没错,你确实当了逃兵,而且是那种最丑恶的逃兵——上一刻的你还在领导着士兵,而在下一刻战场上出现变故,这时你却自顾自地逃跑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去尝试统领他们呢?”詹姆斯侯爵用手扶着座椅的扶手缓缓坐直了身体,他盯着贾斯珀说道:“你失败了,并且是一场大败,甚至让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
贾斯珀的嘴巴张了张,绝望地看着侯爵,后者抬了抬手臂示意贾斯珀闭嘴,继续说道:“你认为这是一场结局已经注定的战斗,所以你逃离了,这没有关系,相反我很欣赏你这一点,很果断。并且你没有被法师们那些关于荣耀或者是力量的言语所迷惑,这也是对的,我们不应该被那些虚荣的假象迷惑。但是有一点,只有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胖胖的魔法学徒颤抖着嘴唇,用干涩的声音问道:“什么?我的父亲。”
“你在后悔,你这头愚笨的猪。”詹姆斯侯爵用最尖锐的语言刺激着贾斯珀脆弱的神经,“你既然在一开始做出了决定,那么现在无法再获得这些荣誉与力量是理所应当的,那可是那群疯狂的魔法学徒用命换来的荣耀与力量……你如果敢在这里流下一滴眼泪,我就把你剥光了挂到城墙上去做展示。”
贾斯珀赶紧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落下,詹姆斯侯爵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胖儿子身边,轻轻拍了拍贾斯珀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没有任何可能重来任何一件事情,后悔这种情绪也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心中,‘蓝血’的力量?击败传说的荣耀?你需要这些东西吗?就算这群愚蠢的魔法学徒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