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岐谷,鼎中世界。今天武云感觉自己很不一样,比如晨练完后的他丝毫不觉得酸痛。挥舞起演武场上的兵器也是得心应手,那些沉甸甸的家伙好像轻了不少。少年也不在意,返回房间后,随便塞了两颗苦丸咀嚼下喉,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念无生是他们这一辈最快无垢和练气的,何玉书则次之,在他的小师傅出谷后就无垢了,令得少年们竟是有些失落。何玉书洗身无垢之所以这么快,念无生那几日渡进去的阴阳二气功不可没。而之后这几日也很少看见何玉书走出房门,想必是在冲击练气。唉,什么时候才轮到他武云无垢呢。好在他也享受到了铁无痕给他开的小灶,每天下午无垢池的修行结束后铁无痕都会单独指点他一个时辰,可惜念无生这么早出谷,他还从铁无痕那学了一套拳法。
下午在无垢池的日常修行。白溯依旧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洗身进度,哪怕昨晚去串何玉书的门却被她拒之门外,说是在冲击练气境不方便。入谷这几天以来,她的洗身进度就在六成左右吧,铁无痕都觉得奇怪这都能有六成,真的要感谢无垢池了。
说回这位铁导师,他感觉自己手下的这批弟子有些猛过头了,这教不到一旬光景就有两个卒业了。还有就是念无生那小子自己刚分出一小股拳意给他,还想教他两招来着,结果第二天他就跑出去历练了,也许自己和武云这小子更有缘分吧。
武云泡在烟云缭绕的池水中,感觉还是一样的舒适,但就只是舒适而已,以往那种深入骨血的冲刷感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容不得他不放在心上,爬上石阶也不弄干湿哒哒的身体,带着条裤衩就往坐在摇椅上的铁无痕那跑。
眯着眼的铁无痕见是武云这小子,没好气道:“说吧有什么事?”
“铁师傅,这无垢池对我没什么作用了。你看我是不是病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问题。”武云有些闷闷不乐地说着。
还没等武云说完,已经把手搭在他头上的铁无痕,瞪了少年一眼,一番查探后可以确定的是这小子已经无垢了。于是变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小子真的是不自知,你已经洗身无垢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一代是怎么回事,前边两个天生少垢的就算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这就是天赋异禀吧。”武云毫不犹豫地抬头挺胸道,知道了自己已经是无垢之体后少年无疑是喜上眉梢。
“说正事,你要是想冲击练气少走点弯路的话,下午过后老地方见。不出意外的话,何玉书今晚就能跻身练气境了,虽然她个人天赋和努力占了大头,但老子的指点还是很到位的。”铁无痕关照地对武云说道,还挤了挤眼色。
“那我先回去了?不不不,我得告诉他们我无垢了。尤其是成浩然和顾天涯,他们两个肯定不信我无垢了,哈哈哈。”最开始进谷的时候,武云看起来冷厉且寡言,可日渐熟络起来后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滚滚滚,瞧你这点出息。”继续阖上双眼的铁无痕示意武云离开。
禹城,天宝号。店家对昨晚的发生的事啧啧称奇,街上骚动大到她在被窝里都能听见,再就是那位国字脸客人带了个腿上挂了彩的年轻人回来,还给他安排了间靠在隔壁的房间,当然后面这涉及客人隐私的事可不能作为谈资。
念无生循序渐进地修炼着,连一大早捧着一大缸酒闯进来到现在还只能逗弄小榛子的赵奕都觉得念无生打坐好似老树盘根,入定极深则根基极稳。
赵奕在桌前逗弄小松鼠,一手捧碗饮酒,一手轻捏着它的小手去碰它自己的脸颊,弄得小榛子的眼神满是幽怨,这可让赵奕乐得不行。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念无生要买这么个小家伙了,这么灵性十足又可爱的宠物又有谁不喜欢。实际上,念无生只是想找个伴而已。
复苏的念无生看着赵奕在逗弄小榛子,腹诽道,这家伙看不出来啊。万阳宗喝酒修行和疗伤的法门也的确神奇,赵奕看起来精神许多了,脸上也有十足血色不像昨晚回来时候的白如金纸,但那神伤就没有这么快好了,也不知道他能走路没有。
“哟,念无生。修炼结束了啊。昨晚的事多谢了,这是你应得赤炎酒,不过只剩半坛了,抱歉啊。然后说吧,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赵奕自乾坤中取出一贴着炎字的酒坛摆在桌子上,然后端起手中碗又是一饮而尽,昨晚的事过后两人便重新自报姓名。
“我在来禹城之前,经过一个叫做苇渡村村子,禹城的古怪和这个村子关联极大。”念无生将苇渡村的轶事娓娓道来,同时走向桌子将赤炎酒收了起来。赵奕也放下了手中的碗洗耳恭听,只留下小榛子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
将自身在苇渡村的所闻所见告知赵奕后,两人都推断这个村的异变是某个死去的大能的遗泽,村民们和那些丧物明显不一样。但同时大能遗留下的意志也在作祟,以村民为媒介到处传播他的灵。死都死了,又在挣扎什么呢。
赵奕神色肃穆,打算先传一封密信回宗门,也让念无生同样传讯地岐谷。那些灵所谋甚大,不出意料,太平野附近的城池都应该被袭击了。
赵奕掏出一个酒葫芦,他摇了摇竟是空的,同时取碗中酒为墨在葫芦身上开始书写。而念无生反手取出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对着其口述起来。一个传信一个传音。
赵奕之后的打算是结束历练归宗,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