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名头打起来的话,倒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现在网店的驱使也越来越大,实体经济有些不堪重负,一片萧条,不过,古玩行倒是不一样,这玩意讲究个眼色,得看实物,开网店的意义不是很大,同城交易倒是可以。
现在,真正留下的无一不是实力雄厚的,能在琉璃厂开上一家铺子,而且这一开就是十几年,李鹤年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首先人家眼光就不错,而且待人也亲和,现在不论哪一行,都讲究一个服务质量,你把顾客当傻子看,顾客就不会买你的帐,这都是相互的。
郑少秋在这边等了一个半小时,已经有三拨人陆续进店,先不说有没有成交,但就这频率来说,显然是非常难得的。
这三波人,老少都有。
其中有两拨是提前就商定好的,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取货。
第一波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手上拿着的是济阴圆,是战国晚期魏地济阴所铸,环钱铸工粗疏,圆孔,无内外廓,背平素,有大小两种,各不样式基本相同。
这玩意可非常珍惜,现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所以价格也没办法参照,不过粗略估计,如果品相完好的话,大型价格应该是10万以上,小型应该在15万以上。
老头手上那枚虽然包浆浑厚,锈迹自然,但是上面的文字已经几乎被磨平了,这种品相来说,也算是值不了多少钱了。
郑少秋倒也入手打量了两眼,略感可惜。
随着时间的流逝,的确有不少物件失去了原本的价值,这是人力不可抗拒的。
第二波人,是一对男女,恰好是看上了郑少秋之前出售的五帝钱,因为刚买了新房的缘故,所以来选一个风水压胜之物。
第三拨是个中年人,留着两撇八字胡,手上拿了几枚银币,正是袁大头。
其实,袁大头不过是俗称而已,也有叫‘袁头币’的。
袁大头的质地是贵金属,而且又是特定历史时期产物,存世量大、易于获取,版别多、收藏趣味性强,因此成为藏友争相收藏的热门币种,市场价格也是持续稳定攀升。
这种东西基本上甭管有多少,都能卖出去。
袁大头根据不同的年份,价格也不同,有2年版,8年版,9年版,10年版,最便宜的六七百块钱,贵的能到五六万。
随着现在造假技术的提高,做出来的袁大头,几乎能以假乱真,就算是各种高手,也有可能走眼的时候。
标准的袁大头重量应该是库平七千二分,光泽走合,润白色,柔性好,如果用拇指和食指两指甲尖对卡银圆中心的话,在用另外一枚银圆撞击,会发出清韵柔和的声音。
若是声音尖锐,或者嘶哑、沉闷,则是假币。
当然,过去传统的鉴定方法是用指尖捏住银圆中心,然后用力猛吹,能听到轻微韵音的就是真银圆。
除此之外,从包浆上也可以分辨,基本上黑浅黑色、浅灰色、浅橙色和粟壳色,如果竟是用鞋油和蜡火烧烤出来的包浆,则为重黑色,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个中年人手上的确实是真品,正面袁像衣襟上方边齿全,不缺细边齿,明显是八年版的,市场价格大约在1500左右。
似乎对这个价格有些不满意,中年人摇了摇头,就直接离开了。
热茶是换了一壶又一壶,转眼已经日上三干了,小七趁着没人的功夫,从外面买了两份盒饭,给了郑少秋一份。
菜式非常简单,西红柿炒鸡蛋,甜口的,还有青椒土豆丝,另一边是塞得平平的米饭,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郑少秋倒是没这么多讲究,草草吃完之后,又喝了一杯茶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便身躯后仰,闭目养神。
吃饭的功夫,门口又来了一拨人。
小七把饭盒扔进了垃圾桶,随后赶紧迎了过去。
半晌之后,他脸上闪过一抹难色,迟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两位,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水平有限,这西王赏工钱我吃不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然你们稍坐片刻,等师父回来之后,让他过过手。”
“如果这物件是真品的话,我们元宝山庄愿意大价钱收购。”
听到这话,郑少秋轻轻的睁开眼帘,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在他面前站着一老一少,岁数大的那位看着约莫七八十岁了,驼背有些厉害,上半身是一个长袖的外套,下身是迷彩裤,搭配起来有些奇怪。
另外一个估计二十五六,穿着很随意,拖鞋配裤衩。
这两人都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语速有些怪,而且说话含糊不清,很难让人听懂。
郑少秋缓缓坐直身子,视线在老头下方意移动。
老头穿着一双黑色的老北京布鞋,鞋跟的位置沾上了不少黄色的泥巴。
“你们这不是元宝山庄吗?怎么会不识货?”
那个小伙子脾气有些急躁,当即就耿着脖子,不满的说道:“你们就是这么开店的撒?”
“连东西都认不得,还是赶紧关门吧!”
顿了顿,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老板呢?让他赶快过来撒。”
小七跟在李鹤年身边时间也不短了,眼力和技术倒也锻炼的不错,如果是世面上常见的货色,他也能分辨个不离十,但是仅限于清朝。
清朝之前的,可就有些吃不准了,毕竟这里面学问可大了去了。
不过,这倒也能理解。
古董这一行,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