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清晨。
玄武门外。
太子李建成跟皇四子齐王李元吉受父皇之命,两人骑着马来到了玄武门外准备进入后宫面见父皇。
据宫内传来消息说秦王李世民向李渊告密说太子李建成跟齐王李元吉yín_luàn后宫。
李渊很生气,当天晚上就下旨让两人于第二天清晨入宫面圣跟李世民当面对质。
两人骑马来到皇城北面的玄武门外。
李元吉抬眼向城头望了望,再看向旁边的小树林。
由于现在还是清晨,夜间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树木里静悄悄的,没有鸟鸣也没有虫叫,黎明前的黑暗好像一头巨兽潜伏在黑暗树木里,盯着自己,李元吉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么害怕。
“大哥,这……怎么这么安静,我看情况有些不对呀?咱们是不是带点人手?”李元吉看向右边太子李建成问道。
一种从来没有的不好预感传来,李元吉说话都打颤。
太子穿着绛纱单衣,下身是上等白色丝绸做的裙襦,腰束皮革做的腰带,黄金做的带扣,腰佩一块羊脂方形美玉,黑色皮革做的靴子。
白皙的皮肤略显消瘦的脸,高鼻深目大眼,像是通宵没睡一样,眼眶有些发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干练,山羊胡子在清晨的微风跟摆动着。
整体看起来,像一位“沙特王子”。
“入宫按律不准带一兵一卒,这是定下的规矩,身为皇子你我也不能例外,不然明天准被御史台的那些大夫们弹劾不可。”李建成说道。
入宫而已,又不是外出打仗,里面住的是自己父皇,有什么危险的,四弟是不是小心得过了头了?
“可是……”
“无需多言,父皇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呢。”李建成看到自己四弟还想说些什么,李建成不想让自己父皇久等,一挟脚下的白马,打马向前走去。
“哎!”看到自己大哥不听自己的话,李元吉着急地叹了一声,双脚一蹬马脚跟了上去。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李元吉在心里想着。
来到门下,抬眼问了上面的玄武门守将常何道:“昨晚可有异样?”
常何,38岁,汴州仪县人,祖籍河内温县。早年参加李密瓦岗军,投唐后先跟随秦王李世民,后太子拉拢成了太子一党。
常何一身绯色的戎装,黑色的甲胄威风凛凛地站在玄武门城楼上,应道:“回禀齐王,一切正常。”
齐王李元吉听到常何的话,心里自问: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常何可是大哥的人,齐王没有多想,说道:“快快打开城门。”
常何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打开城门!”
厚重的朱色两扇城门被援援推开。
“尔等在外面等着,我跟齐王去去就回。”太子跟身后的东宫侍卫说道。
这些侍卫是太子东宫的最骁勇善战的士兵。
“是!”两千人马齐声应道。
太子李建成跟自己四弟想都没想打马走了进去。
两人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正在上演,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俩逼近。
要是他俩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两扇城门的门脚上已经有人偷偷地浇上油,为的是开门的时候没有发出响声。
城门上的常何跟诸位守城的士兵看到两人只身穿过了玄武门,紧张的表情稍稍松了口气。
可惜现在时间是清晨,城门又高,地下的两人是看不清他们紧张的表情,否则的话,多疑的齐王会看出些端倪来。
当太子跟齐王两刚刚进入玄武门,城门立刻就被常何下令关了起来。
“不对!”齐王看到城门关上那刹那,回想起来。
“今天的城门有些不同,以往的城门关的时候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大哥,情况不对!”齐王一挟马肚来到太子跟前说道。
“怎么了?”看到自己四弟紧张的表情,稳重的太子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皇宫禁地,太子没有多想。
自己这个弟弟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一惊一乍的?
“城门有人做了手脚。”齐王说道。
听到自己弟弟的话,太子也感觉出来了情况异常。
昨天没有下雨,城门很干燥,接理说干燥的城门开起来会发出沉重的吱——呀——的响声,今天怎么没有?
难道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上心头。
两人调转马头,可惜已经为时已晚,城门已经关闭。
“常何,你……”
看到守城的常何这个时候拔出战刀来,士兵个也搭弓上箭,太子知道不好,指着上面的常何说道。
……
杜言这几天一直没有睡好,晚上梦见李世民拿着唐刀追杀自己,自己只有一味地往后跑呀跑呀。
“啊!——”杜言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
在屋外警界的三哥郭文东跟四哥唐林听到里面杜言的叫喊,提着唐刀冲了进来。
“六弟,出了什么事?”两人冲了进来,警惕地看到四周,再看看房梁,发现一切正常。
“没事,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李世民要杀我。”还好只是个梦,杜言心里松了口气。
“放心睡吧,这几天你是太累了,三哥跟我还有其他兄弟在,保证没有问题。”唐林走过来拍拍杜言的后背安慰地说道。
“今天几号了?”杜言习惯性了问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