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周德政来了。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免礼。”顿了顿,蔡金蛇说道:“贤儿已落在景棠的手里。”
周德政不由一惊,问道:“何时之事?”
“昨晚。”
“大哥身在府衙,怎么会为他所抓?”
“他们夜闯执事府,趁贤儿不备,把他擒了。”
“他们竟敢夜闯执事府,真是胆大包天。岳父大人,你上奏朝廷,要朝廷给我们一个交待。”
“现在朝政是银虎在把持,让他知道我们想杀景棠,别说给我们什么交待,分分钟会发兵征讨我们。”
“岳父大人,这个事他迟早都会知道,与其让別人告诉他,还不如让我们告诉。我们先下手为强,先占了理再说。”
“说的有理。但杀景棠之事怎么解释?”
“岳父大人,至于杀景棠之事,我们可以反打一耙。”
“怎么反打一耙?”
“岳父大人,我们可以反告他们串通盐枭,屠杀官兵,意图谋反,我们捕杀他们,是为民除害,为朝廷除恶。”
蔡金蛇看了看周德政,突然笑了笑,说道:“德政,你果然智谋过人。”
周德政听了蔡金蛇的夸奖,赶紧施礼道:“岳父大人,小婿才疏学浅,以后还请岳父大人多加管教。”
蔡金蛇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上奏折,状告景棠和段飞两人。”
“段飞?与景棠在一起的人叫段飞?”
“是的。”
“这个段飞我认识。”
“你认识他?”
“不错。当初我在松山县当县令的时候审问过他。那时他是灵山的奸细,也是龙佩兰一伙的。”
“他是奸细?还是龙佩兰一伙的?”
“奸细可能是误会,但他跟龙佩兰是一伙的却千真万确,龙佩兰还冒死救过他。”
蔡金蛇沉呤了下,问道:“如果他跟龙佩兰是一伙的,会不会他也知道宝剑的下落?”
“这不清楚,那时候这个段飞还不会武功。”
蔡金蛇很惊讶:那时他不会武功?
“正是,在公堂上,屠捕头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蔡金蛇说道:“那这个段飞倒奇怪得很。”
写好奏折之后,蔡金蛇便命人用八百里快骑送往京城。周德政说的没错,就算要撕破脸,也要先占一个理字,让天下人知道,错的是景棠他们,而不是他蔡金蛇。
话说常玉带着人赶往福宁之后,粗略了解了下情况,便带人一路追赶下去。途中,他遇到一路跟踪段飞的执事府高手。他们告诉常玉,他们一路跟着段飞,但一直没机会下手。
常玉做了下布置之后,便带人赶在段飞的前面去,他决定在一个叫寒玉谷的地方下手。
由于驾的是马车,段飞走得并不快,一天才走几十里路。这天黄昏,他们到了一个叫寒玉县的县城。过了这个县城,就算出了福宁境。赶了一天的路,段飞看马儿已累得吐白沬,便决定在县城住一晚。这一路来,虽然他知道蔡贤手下的高手一直跟着他们,但也没怎么放在心里。只要蔡贤在他的手中,那些人投鼠忌器,就绝不敢动手。
在客栈住下后,段飞叫店家做一桌酒菜端到房间,然后和景棠对饮起来。一旁的蔡贤闻到酒香和菜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肚子里饥火燃烧。这二天,景棠只给他水喝,却没有让他进食任何饭菜,他早就饿得两眼冒金火。一直以来,他都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苦。
段飞瞟了蔡贤一眼,问道:“是不是很想吃东西?”
俗话说,人是钢,饭是铁,高傲如蔡贤,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听段飞问他,点了点头,说道:“想,你让我喝点酒。”
段飞笑道:“酒可以给你喝,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的饭菜你买单。”
“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就坐过来。”
蔡贤一听,忙不迭地坐了过来,筷子也不用,用手抓起东西就吃。段飞只是封了他的武功,并没有封他的麻穴,所以他还是可以自动自如的。
景棠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了看窗外,说道:“他们好象又多了不少高手。”
段飞笑道:“多了才正常,说明蔡金蛇这老狐狸还是挺疼爱这个儿子的。”
“看样子,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动手。”
蔡贤得意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早点放了我,也许我还能保你们的性命,如果执迷不悔,有你们后悔的。”
段飞看了看他,扬手就是几个巴掌,笑着说道:“我们就不做俊杰了,怎么样?我们就执迷不悔了,又怎么样?!”说着,扬手又是几巴掌。这几巴掌下手挺重的,打得蔡贤眼冒金花,又有两颗牙齿给打落了。
这几天,蔡贤都给段飞打怕了,一直不敢乱说话。刚才他看到景棠担心的样子,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没想到说了几句话,又给段飞一顿抽嘴巴,脸颊火辣辣的,痛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虽然蔡贤已经恨死段飞,却不敢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