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还在等着朝歌说梦。
小姑娘不是一次说这事了,梦里见过他教她马术。
梦里他性格易恼易怒。
梦里他也曾救过她。
刚又说他满脑子女色。
小姑娘说梦里的事情有的现实里都发生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不例外。
小姑娘之前和他说过,从树上摔下来后,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这得是什么样的梦,竟做那么多的事情出来。
小姑娘却吃是尽兴,显然忘记要说梦了。
“你为什么不吃呢?”她吃了一会,有点过意不去了。
霁月说:“我在等你说梦。”
她默默叹口气,再开口时,情绪有点低落,道:“梦里我对你不太友好,我怕你听了会不开心。”
他没表态,只问:“如何个不友好法?”
“我总是骂你。”
哦,他当是什么呢。
“你之前也并非没有骂过。”所以,骂就骂吧。
“我常常把你弄得很不开心。”他本来就够不开心的了,她却从来不知体贴他的心情。
不开心啊!
他现在听着这话是真的不太开心了。
“不开心的别说了。”他不想听了。
朝歌放下手里还没吃完的鸡腿,问:“你现在是不是不开心了?”
“梦境里不开心的事情就罢了,你现在让我开心便好。”
朝歌也就点了头,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嗯,是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朝歌便不说话了,这人很会蹬着鼻子上脸。
暮色沉沉。
一家欢喜一家忧。
韩孝郡今天晚上喝了些酒,有了醉意。
虽然父亲说以后沈家没落后,沈家的姑娘还不是由着他挑,这话并不能真安慰他的心。
想着霁月回去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朝歌,两人可能在一起庆祝,他就难受得要死。
都是那个蠢货落雁害的。
若非她中了计,会连累他这般?
想到韩落雁,他满心恼怒的站了起来,想去责骂她几句。
今个中了那催情的药后,韩落雁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等弄回家后,她是醒了,可那药下得过于猛了些,直到现在,还是让她有着强烈的念想。
得不到舒缓,总归是难受得想要死。
为防止她在府上弄出什么乱子,回府之后她直接被捆绑起来扔在床上了,嘴里给她塞了块布,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乍见韩公子晚上过来,守在外面的奴婢赶紧起来行了一礼。
他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抬步进了屋,就见韩落雁还是回来时的那个姿态。
被捆绑着,她挣脱不得,痛苦。
忽然看见韩孝郡进来,她本能的呜呜了几声,想让他为自己松开身上的束缚。
韩孝郡也就帮她塞在嘴里的布拿开了。
她大口的喘了一会,道:“我渴。”
韩孝郡见她脸色依旧潮红,也不知道这药劲有没有过去,问她:“药效过去了吗?”
“过去了,过去了。”她怕实话实说会被继续捆绑着,立刻撒了个谎。
到底是自家的人,被捆绑大半天了,总归是不舒服的,虽是气她,还是动手帮她把绳子松开了。
等韩落雁喝了口水,缓了口气,韩孝郡这才说:“因为你,沈霁月要求朝歌与我退亲,父亲已经答应了。”
韩落雁愣了一会。
韩孝郡甚想骂她几句的,真见着了,瞧她衣裳不整,面若桃花,他便又没骂出来。
也实在是醉了,莫名想起之前在军营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该有的念想在这个时候都会让人浮想联翩。
韩落雁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想到会着了沈霁月的道。”
她也有记得一些在军营的事情,因为药性还在,想到那些事情,就更觉得难以忍受了。
韩孝郡在她榻边坐下,问:“那你说现在要怎么挽回这一切?”
韩落雁抬眼看他,翩翩公子,男性的气息近在身边。
她不受控制的伸手就抱了他的胳膊说:“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就怎么样补偿。”
欺身上前,她把人给推下去。
他本是有些抗拒的,酒精的作用下,这点抗拒实在太过微小。
直到一切都结束了,两个人都清醒过来。
彼此相望,韩孝郡顿时气得甩她一个耳光,怒骂她一句:“你贱不贱。”
这点药性都无法控制,居然害他犯下这等大错。
刚才有多疯狂,现在便有多愤怒。
韩落雁便捂着脸呜咽,辩解:“不管我的事。”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药效过去,她算是彻底清醒了。
本能的想要逃避这件事情的责任,错不在她。
韩孝郡气得头疼,赶紧把自己整理干净,严严的交待:“这件事情一个字不许朝外面透露,不然,毁的不仅是我,还有你自己。”
她又不傻,当然不会让人知道。
待他匆的离去,韩落雁也艰难的起身。
两人刚刚都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没有一个度,现在好了,浑身难受。
夜暮来得无声无息,一如两人做行之事。
一切都归生得无声无息。
月上枝头。
徐姑娘的热没退反增。
由于霁月吩咐了让暮词姑娘照顾她,这姑娘便一直在这儿陪着她。
一块陪着的还有二公子扶辰。
眼见她的热丝毫没退下去的迹象,这徐姑娘又被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