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听到有人敲响宫门,心里也是一惊,毕竟紫云宫深藏海眼,来人要么是熟悉紫云宫路径的有人,要么就是三姊妹的仇家只不过现在在初凤看来,只有铁伞道人一个仇家,还是因为金须奴引来的,日后招惹的仇家,其实也跟铁伞道人关系密切,但此时铁伞道人刚刚被三才清灵扇惊走不久,当不会再来侵犯。
所以,这时节突然出现了访客,从初凤心里还真有些提心吊胆:要是换了刚出宫的时候,初凤可不会有如此想法,那时候刚刚修成散仙,总觉得天下之大,自己能够随意行走了,但是经过铁伞道人和嵩山二矮的“教导”,心中观念大改,一下子又有些谨慎过了头,此时戒惧之心占据了上风。
初凤在这里患得患失,还是金须奴经验多一些,上前说道:“主人,以小奴看来,主人还是打开宫门看一看来人是什么心意吧。虽说来人可能对咱们不利,但人家既然来到宫门,就说明人家对咱们这里很熟悉,至少宫门的禁制阻挡不了,既如此,咱们打不打开宫门都没有区别,万一来人没有恶意,咱们不出去见一见,岂不是凭空招惹了敌人来”
初凤一想也是,人家都来到宫门前,敲响了宫门,自己见不见就是那么一回事,还当自己真的能将来人挡在宫外不成看来来人是友非敌,要不也不会叩响宫门,保持礼貌了。于是急忙叫来慧珠和二凤三凤和冬秀,六个人一起架遁光赶到了宫门,迎接来客。
将岳辒迎入紫云宫,在黄精殿落座以后,岳辒道明来意:“贫道玉洞真人岳辒,知道你们前些时日去往月儿岛,取了几件法宝出来,那么自然应当知道月儿岛是何来历。”
初凤道:“回前辈,晚辈知道那是连山大师的洞府,吾等受嵩山两位前辈的指点,才前往取宝的。”
岳辒面对林晓自然是小心翼翼的晚辈,但是面对紫云宫众人来说,那可是十足的前辈,很自然地一摆手说道:“贫道非是说尔等不能取宝,只是告诉尔等贫道的来历。贫道乃是连山大师弟子,这一次”
不等岳辒一句话说完,紫云宫众人在初凤带领下,全都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恐。
岳辒也是哭笑不得,连声说道:“坐坐坐,贫道又不是来收回你们拿走的法宝的,贫道次此来是奉了师父的命令,要在尔等中收上几个再传弟子。何况,嵩山两个矮子日后还有用尔等之处,如何不给尔等一个名正言顺呢。”
“呼”的一声,紫云宫众人不约而同的吐出了一口气,浑身上下也放松了下来。
不等众人问话,岳辒继续说道:“嵩山两个矮子虽然促狭惹厌,但奉了长眉师兄的仙敕,对尔等的未来也算是推演过一些,只不过我师父和另一位前辈高人有些看不过去,说尔等虽然得了金母道法,但失了管束,日后难免下场不好,所以我师父才命贫道前来收徒,尔等可愿意拜贫道为师呢先说好,那位前辈大能有言,贫道只能在紫云宫收四个弟子。”
初凤与两个妹妹对视一眼,又看到慧珠点头,当下也不再迟疑,直接跪倒在地,说道:“弟子初凤愿意拜前辈为师。”身后二凤和慧珠也与初凤一起跪倒,唯有三凤和冬秀也不知道犹豫什么,比初凤、二凤和慧珠晚跪倒了几个呼吸。
岳辒点头,“既如此,贫道就收下你们三个,至于你们两个,”岳辒指了指三凤和冬秀,“既然心里有些不愿意,那就算了吧。”随后一指在一旁侍立的金须奴,“那位前辈大能特意说过,你这海怪倒是可以作为贫道的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金须奴哪里想到这会儿还有自己的好处,闻声立刻跪倒,一个头磕到地上:“还请前辈见谅,小奴只是一介奴仆,实不敢拜前辈为师,说不得让前辈蒙羞。”
“哈哈哈,”岳辒大笑,心道林晓师叔还真是看得很准,就算是这紫皮海怪这么难看,但是就凭这心意,日后成就不低啊,“初凤,你觉得这紫皮能不能拜在为师名下呢”
其实初凤对于金须奴的感情并不是以主仆来论,而是将金须奴当做自家亲人,而且也是引自己入道修炼的引路人,平素也是以哥哥视之,只不过金须奴因为自己得救是因为初凤的缘故,再说也是自己引来仇人,给紫云宫添了因果,所以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地以奴仆自居。如今初凤看到岳辒有意收金须奴为弟子,虽然自己的妹妹和冬秀没有被仙师看上,但一样高兴。
“金须奴,前辈愿意收你为弟子,是你的福份,再说,一直都是你自己以奴仆自居,小妹可从来没有以奴仆相待啊。”
“好好好,初凤,你们三个先站在一旁,明日和金须奴一起正式行拜师礼,叩拜祖师。”
岳辒话一出口,天机随之演变,金须奴就感到头顶一松,似乎阴云也开始远去,只能再度叩首拜谢。
话说初凤、二凤和慧珠能被岳辒收入门下,还是三凤觉得是应当的,那么作为三姊妹之一的自己,也应当是能够拜师的,可偏偏却因为晚了那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岳辒拒之门外,反倒是收了金须奴这么一个丑八怪为弟子,让三凤很不高兴。而冬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岳辒说出只收四个弟子的时候,就已经心里冒火了,嫉妒之心顿时发作,不过看到三凤也被岳辒拒之门外,有了伴当之后,冬秀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但满肚子的坏水,又开始泛滥。
等初凤、二凤、慧珠等人回到各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