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芬陀神尼与林晓言笑晏晏的时候,一道金色遁光在龙象庵前降落,遁光一敛,现出一个绝代妖娆来,刚一落地,就步履匆匆撞进了龙象庵中,正逢芬陀神尼也林晓笑谈当中,这女孩不由得一吐舌头,闹了个满面羞红。
正当女孩有些手足无措之时,芬陀神尼开口笑道:“你这妮子,此处两位长者均不是外人,还不先见过这位道长。”这里是也是芬陀神尼故意促狭杨瑾,就是看杨瑾如今还认不认得林晓这位当年的师父了。
杨瑾听了芬陀神尼的话,低头来到林晓面前,正要行礼,忽然用手捂住了檀口,眼泪也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林晓的形象虽然与当年的白发老人有所不同,但骨子里的那份气息却是一点没变,何况当年的凌雪鸿就已经知道,那个形象只是林晓为了行走人间方便才幻化出来的模样,而真实的林晓不过是一个青年模样,而现在虽然也是一副黑髯长须的中年道人的形象,不用说,也是为了方便而已,而骨子里太清仙法的味道,却是从来一致的。
其实修士到了散仙之后,辨认某人是谁,就有了根本的不同,如果说还在修道未成之时,辨认一个人还要看记得那人的形貌特点的话,那么到了散仙以后,辨认一个人,更多的就是依靠那人身上的气机,因为不管一个人如何变化,都不是根本,唯有身上的气机,才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这也是很多法术神通,远隔千里万里,依旧能摄取真灵等等的依据。
所以,当杨瑾走到林晓身前,那种十分熟悉的气机立刻就唤醒了杨瑾前世的记忆,要知道当年林晓对凌雪鸿就比对白谷逸还要好,不仅赐予的法宝比给白谷逸的要多,就算后来遭遇众多左道妖人围攻,也是因为林晓赐予的法宝,才保全了元神,如此之恩,堪比山海,即使今生改名杨瑾,也是忘不了林晓对自己的好啊。
此刻见到了林晓,杨瑾泪流满面,呜咽着拜倒在地:“师父在上,不肖徒媳给您磕头了。”
林晓也是重感情的人,一样双眼湿润,破天荒的没有用法力将杨瑾扶起来,而是伸出双手,托住杨瑾的双臂,阻止了杨瑾的下拜,并且将杨瑾托了起来,随即拉到自己身前,这才微笑着说道:“莫哭,莫哭,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这眼泪也有些忒不值钱了。且让师父我好好看看吧。”
杨瑾脸上微红,不过却大大方方地站在林晓面前,让林晓打量,“嗯,不错,这一回根基打得扎实,没有浪费了你师父芬陀神尼的一番苦心,只是这一切历尽艰辛,可千万记得,行事不可冒进、焦躁,但也不要失了勇猛精进之心。如今你也算是脱去牢笼,正是应当一飞冲天之时,日后峨眉三次斗剑,可是正是你建立功德的大好时机。”
对杨瑾说罢,林晓转向芬陀神尼:“神尼,阿珍毕竟也曾在神尼座下听讲,也是因为这一点缘故,得以保持一点善心不变,故而还需要面见神尼拜谢,阿珍,你且过来。”
有了林晓的话,阿珍这才走到芬陀神尼面前,拜倒在地,“神尼慈悲,以前是阿珍不懂,心中还有埋怨,如今才明白,若不是神尼指点,阿珍也不会有今天。”说着说着,阿珍的声音也呜咽了起来。
看到芬陀神尼脸上含笑,杨瑾急忙上前将阿珍搀扶了起来,笑道:“姊姊不要如此,当初也是姊姊当初该有此番磨难,现如今也是否极泰来,姊姊应当高兴才是,只是望姊姊抱定初心,日后当时吾辈中人。”
林晓笑道:“神尼,就先让这姊妹二人去他处叙旧去吧。这种样子,贫道看了,也是有些唏嘘啊。”
芬陀神尼笑道:“去吧,去吧,杨瑾与阿珍也是多年未见,自当好好叙谈一番。不过今日见到阿珍得归正道,贫尼也是心中高兴,自当有所表示。”说罢,从宽大的僧袍袖中取出一张贝叶灵符,伸手递给了阿珍,“这张灵符与当年贫尼赐予崔晴的那一张相同,只要佩戴在胸前即可。”说罢,还看了林晓一眼。
只此一眼,林晓就知道毕真真二女与绿华的故事,已经被芬陀神尼得知了,不过,林晓并不以为意,修道界前辈扶持后辈,那是理所应当的,何况绿华本身也是凌雪鸿杨瑾的侄女(转世),林晓这个师(叔)祖自然只是有欢喜罢了,何况,这也是很明显的芬陀神尼示好之举,又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神尼有心了,不如连这两个丫头也给点好处吧?”
“前辈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随时随地都会为后辈讨好处。”芬陀神尼失笑,想来当年林晓在大雄禅师那里的动作早已被大雄禅师传给了佛门师兄弟,所以以芬陀神尼的地位,也是得知了,此时见到林晓故态复萌,也是很无奈,“贫尼自然不会吝啬,不过前辈,杨瑾可是前辈弟子之妻,当年前辈赐予的宝物,可尽皆损毁,今日可莫要忘了啊,莫要让贫尼觉得前辈是有了新人忘记了旧人。”
这回轮到林晓有些尴尬,可是着实没有想到芬陀神尼这等佛门大德神尼,也会这么开起了玩笑,“杨瑾虽是今世应缘改了名字,但只要她自己还认是贫道的徒媳,又怎么少得了宝物赏赐,再说了,贫道此来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林晓话一出口,芬陀神尼脸色就变了,这一回在龙象庵门口迎接林晓,固然是神尼尊重林晓是前辈高人,也是杨瑾丈夫的师父的缘故,可另有一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