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号角再度吹响。/p
管彤深深觉得,这一年过得实在太快了。/p
弹指一挥间,光阴便悄然流走了。/p
一寸光阴一寸金!/p
一年里,她捕捉住了多少光阴?到底有多少收获?仿佛,不久后便知道了。/p
任慕廷无需秋收,相应的,他的花费就大了一些,再这么发展下去,他便显囊中羞涩了。/p
不过,这不打紧,他可以写信向家里要,还有,下一步,他也得建长城,其中的重要性,只要他稍加一说,父母便会了然。/p
而他兄长任慕容,就没有他那般急切了。/p
“这小子,他还有理了!”/p
任武接到信后一观,不觉便怒了,恨不得任慕廷就在他跟前,便可狠狠踢他几脚,以解心中不快。/p
“夫人,我们夫妻俩快被他兄弟俩压榨干了!”/p
“快?那就是还没有,所以说,二小子是吃准了我们会支持他,毕竟,这些钱,他不是自己挥霍了。”/p
“那最多也只能满足他一半,也就是与其兄长所得一致。”/p
“我也是这么想!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盖过容儿的用度。”/p
阙琼很理性的回复。/p
夫妻俩即便是自己掏钱支持两个儿子,但收到了信,不可能不承给定国公夫妻俩看。/p
“还有两小子的呢?”/p
“已经在路上了。”/p
定国公夫妻俩看过信后,叹息一声道:“确实是难为他们了。”/p
所以,他们也想支持他们一下,当然还有任轲。/p
任轲的信要早于任慕廷的到达,他在信中陈说,最缺的是人,还请父亲为他想想办法,能多筹措一些更好,不能,也是无妨的,等他把那边的状况摸清了,总会有办法的。/p
虽说如此,定国公还是希望能帮他筹措一些人。至于钱,他就没份,他们夫妻俩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不比任慕容他们。/p
魏盼盼也在第一时间给家里写了信,表达了要人的意思,可一向宠着她的家人,不仅不给人,还勒令她回京。/p
不给人便不给人,但想让她回京,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过得很滋润,隔一日或隔两日上山打猎,有了收获,快马加鞭的给楚凌云送过来,换成钱。/p
是以,她现在借用吕敏之的地方住,倒也乐得逍遥。/p
秋收完毕,魏盼盼的第一个镇子建造完工了,比她想像中的要好。/p
她所谓的建镇,是只管掏钱的主,其余的,诸事不管。/p
这样也好,就怕一个瞎指挥的,什么都不懂,却硬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p
说实在的,被匀过来的人心里是不乐意的,可宸王殿下亲口说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迁移,而且,主子虽不同了,但他依然会看着,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为目标。/p
魏盼盼所猎猎物多时,会留下一些,给他们改善伙食,与他们一起用饭,也不会特别问工事进展,说是她信他们,既然他们比她懂,她乐得当甩手掌柜。/p
裴小乙是在秋收之后再到南镇的,管彤问他是不是特别挑选的时间?没有早一点来,就是怕被指派,让他参与秋收。/p
“丫头,在你看来,我就是那样的人吗?”/p
“那可说不准。”/p
“丫头,你冤枉死我了。问题还在你那好弟弟秦雨生那,先是不搭理我,后来又主动向我表明,要不换他来乌水镇这边。/p
我好说歹说,最终只能以势压人,问他他们俩到底谁是主?谁是辅?谁是师傅?谁是徒弟?/p
如此才让他顺了我的意。”/p
“那小子,得让殿下任命一个官品给他,要不然……”/p
“我也是这意思,殿下也是这么表示,但其父子俩都不愿受领,说是他还太年轻,在大夏国,就没有这样的先例。/p
关键点在于,那小子不想当官,就要按照自己的意思过日子。”/p
“那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过日子。”/p
“丫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原则性?”/p
“这是他的生活,当然得尊重他的意愿。”/p
“……也是!”/p
裴小乙见过管彤后,跟着又跑去海巷那边迎楚凌云,他们双双返回南镇时,天地之间已是一团墨黑。/p
进入九月,秋凉了。/p
秋风习习,秋雨也频频光临,一下,就是一天一晚,有时,也会连着下好几日,雨幕缠绵,如倾如诉。/p
裴小乙去时,还是晴好的天气,与楚凌云返四时,已是阴云密布,在一团墨黑之下匆忙赶路,他们不得不借用火把照明。/p
他们跑得越快,火把便燃烧的越快,长长的火把,在离开海巷二十余里路之后才燃起,还未到南镇时,就要燃尽了。/p
好在从南镇始通海巷的路,三十来里的地方已经有了路基,两边亮起了一排排能经受风吹雨打的路灯,他们也便不用再重新使用火把照明。/p
“殿下……”/p
到了这时,他们反倒不那么着急赶路了,不过,马儿奔跑的速度也不慢,却也不妨碍他们聊点什么。/p
“小乙哥儿,事实上,我还是习惯听你叫我云兄。”/p
裴小乙心中一滞,片刻后才道:“但终究,现在与之前不一样了!”/p
“哪里不一样了?小乙哥儿,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还介怀被退亲之事?”/p
“没有!没有!云兄,真没有……这样,今后只有我们俩时,我便叫你云兄,当着人,我依然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