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要争那个获胜的位置?”白霄天见他真起了争夺之心,不禁有些担忧道。
毕竟胜者只有一个,竞争激烈的程度不难预料,沈落虽然不弱,可以当下修为来说,想要战胜大乘后期修士,还是很难。
况且参赛的各族修士,当中肯定不乏黄奕之流,沈落想要争上的话,风险不小。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会不晓得轻重利害?进去之后我会见机行事,不会鲁莽的。”沈落拍了他一巴掌,笑道。
“唉,这次师父明令禁止,不许我去凑热闹,否则我也就跟你进去走这一遭了。”白霄天叹息一声,说道。
“哥,你师父不让你去,我师父可没说不让我去。沈大哥,要不我……”
“不行。”
白霄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落和白霄天同时出声打断了。。
“你现在才出窍中期,凑什么热闹,赶着去送人头吗?”白霄天没好气道。
“听你哥的话,我不会有事的。”沈落笑笑,补充道。
“好吧……”
白霄云见沈落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态度确实明摆着的,顿时也没了争辩的兴趣。
……
时间一晃,过去半月。
越来越多关于三界武会的消息传了出来,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城里城外来看热闹的修士和百姓,茶余饭后聊的全都是关于三界武会的消息,城中许多商会已经开了盘口,引人们来押注哪一族修士最终能成为首届三界武会胜者?
其中最不被看好的,自然还是人族。
长安城南永阳坊,有一座不太起眼的清风观,观门常年紧闭,鲜少对外开放。
此刻,红漆木门外,一个青衫男子正手按门上铜兽衔环,拍打了几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紧接着,一声“吱呀”声响传来,木门很快打了开来。
“福生无量天尊,沈师兄,请进。”一名面有稚气的道童从门内走了出来,竖掌打了个稽首,说道。
“你认得我?”门外男子正是沈落,有些意外道。
“咱们清风观平日里不待客,一般也不会有外人来。而且,前日里师父叮嘱过,说您会来。”道童解释道。
沈落了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道童向院内走去。
清风观建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占地面积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灵官殿,三清殿一样都不少。
沈落在道童的引领下,很快来到了后面的三清殿,一眼就看到了殿内正在给三清祖师上香的紫髯道人陈师元。
先前就是他前往春秋观,告知沈落来参加三界武会一事的。
在陈师元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着清灰道袍的干瘦老者,神色恭谨,看起来应该是这座清风观的观主。
“沈道友,快请进。”陈师元上完香,转过身,见沈落站在门外,忙招呼道。
沈落嘴角牵动了一下,抬步走了进去。
“于观主,这位就是重续春秋观香火的沈落道友。”
陈师元给那位枯瘦观主介绍完后,又对沈落说道:“沈道友,这位是清风观的观主于海,你们常在长安的话,日后可以多走动。”
“沈道友,久仰久仰。说起来,我与你们春秋观的罗道长还是师兄弟,曾一起跟随白山道长修习道法。”于海脸上洋溢起笑容,主动套起近乎。
“是吗?当年罗真人对我也有教诲之恩,倒是不曾听他提起过。”沈落只是礼貌性地拱了拱手,回道。
当初春秋观遭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套近乎?还师兄弟……沈落心中腹诽不已。
于海闻言,神色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沈道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那个……关于三界武会,我先前的确不应该故意隐瞒,在这里先行赔罪了。”说着,陈师元便给沈落抱拳行了一礼。
沈落看着他,眼皮子抬了抬,没有说话。
“此事当中有些隐情,当时不好直言,今日便索性和你说了,只是希望沈道友能够体谅一二。”陈师元再次抱拳。
“说说看。”沈落神色不变道。
于海在一旁,看得微微皱眉。
“这次要沈道友参加三界武会,并不强求道友争夺第一,只是希望道友能够帮忙除掉一人,在这之后道友就可以敛藏身形,等待试炼结束即可,不会有太多危险。”陈师元开口道。
“为了杀人?”沈落皱眉道。
“沈道友,此人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乃是首阳山执法堂长老的关门弟子,曾在我们小茅山地界以除妖为借口,屠杀了两个村落的百姓,只为血炼一件法宝,被我们门下弟子阻拦时,又出手杀害了我们小茅山的弟子,其中就包括我们山主的幼子。”陈师元沉声说道。
首阳山的名字沈落听过,也是大唐境内的一个颇有实力的二等宗门,与小茅山不相上下,虽然比不得方寸山和五庄观这样的大宗门,但也不容小觑。
“他一个首阳山弟子,为何要千里迢迢去小茅山地界生事?”沈落问道。
“这个……就牵扯到了上几代师门长辈间的恩怨,不方便多说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没办法直接去首阳山要他们交出凶手。”陈师元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沈落面露迟疑,心里却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宗门之争,非要说得对方多么不堪,好显得自己多么正大光明一样。
“沈道友,我清楚你心中顾虑,不过,你若在试炼中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