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朱翊镠便去了刑部死牢。
若说北镇抚司诏狱里头森然恐怖感觉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那刑部死牢里头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这里潮气重得令人窒息,一进去不禁让人作呕,即便能感觉到自己尚有呼吸,可感觉呼吸毫无意义。
刑部死牢里头的格局倒是有点像北镇抚司诏狱,努尔哈赤也是被关在一间石室里,不过这间石室的环境比起朱翊镠住的那间可就差远了。
除了空气不流畅、没有一丝光线之外,里头什么设备都没有,没有床,没有椅子,没有凳子,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在地上。
朱翊镠进去时,发现努尔哈赤就坐在地上沉思。
要说这家伙还真有几分定力,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居然还能聚精会神地像是在思考问题。
他都没感觉到有人进去似的。
“小哈奇。”
朱翊镠轻轻喊了一声。
“潞王爷?”
努尔哈赤豁然站起,借着从打开的石室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点微弱光亮,他认出了是朱翊镠。
其实听声音他也能确定下来。
“是我。”朱翊镠道。
“潞王爷出狱了吗?还是转而关进这里?”努尔哈赤迫不及待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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