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这一段话完全是毛球自己的所想,篇幅所限,不便展开,所以疏漏之处肯定不少,希望各位书友不要去做过多的联想和议论,看完就丢到脑后吧。(. ))
司马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就是实际情况,我们还敢说出情况良好这几个字?的确,现在大家都有点地,自家也养点家畜,情况不会艰难到要饿死人的地步,可这样的现状,你让老百姓们如何能够对未来有所期望?我们不去做些改变到底行不行?”
“我知道底下很多人说,我撕毁尚未到期的承包合同,是对几大家族巧取豪夺,让他们出钱去给我自己收买民心,是新时代的打土豪分田地,是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
“甚至有人还说,连太宗老人家都说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大家一起致富’……但说这些话的人怎么不去想一想,他们获得的真的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吗?如果不是,我为什么不能要求他们将这些不义之财还给这些财产原有的主人?”
“……太宗说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那是有前提的——你是通过自己的勤劳自己的努力去赚钱,而不是通过对其他人的掠夺来致富!说这个话的人根本是偷换概念!”
“……我不是有道德洁癖的人,也不是见不得别人赚取合理的利润。我未婚妻编写的软件,卖了几百上千万美元,我们心安理得,因为那些软件就是比别人的好,它拥有这样的价值……说句难听话,就算抢钱你们能不能抢的有点技术含量?”
“……其实说到底,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维持一种哪怕是表面上的公平,让大家对未来稍微多一点念想……让我们治下的老百姓,每年在温饱之余,手里能存下来几个闲钱,到来年多养几只鸡,几头猪;得了感冒可以不用硬扛,而是花个几块钱,买盒药吃一下;能在给孩子买零食的时候,不用计较究竟是花了一块还是八毛……”
司马顿了一顿,让与会的人先消化一下自己说的话,然后又慢慢的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五塘过去的农资市场是否真的规范有序。”
“从某种角度上说,是的,确实有序,因为大家根本没得选择。至于没有投诉,那是因为根本找不到投诉的大门,行业的经营者和管理者根本就是同一群人,还是打着政府旗号、利用政府信誉来为自己牟利的一群人,你难道会去找强盗投诉,自己被打劫了吗?这一点我不准备多说,就一句话,垄断是原罪!必须打破!”
当司马伸出第三根手指的时候,黄英磊差点出声直接打断司马的发言,会议桌那头的滕崇岭脸色已经有些发紫了,他非常担心司马这一套接一套的,会不会让滕副乡长直接心脏病发作。
司马可能也意识到这是在开会,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严厉了。他清了清嗓子,就把语气缓和了下来,伸出的手指也放了下来,“最后,就是关于设立这个农资批发市场的问题。我的出发点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公平。”
“关于市场成立的必要性,我想不用我说的太多。就是给大家一个货比三家的地方,让终端消费者,也就是农民兄弟们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第二点,市场该如何管?所有权、经营权和管理权必须分开,否则就是明显的吹黑哨。再这样的基础上,把市场准入放开,让大家有更多的选择;但管理标准要提高,谁有本事都可以来掺合一下,不过如果质量服务不过关,那就不好意思,拾掇你没商量。我想这应该是对农民权益最好的保障手段。”
“第三点就是,这个市场不以盈利为目的。对这一点,我知道很多人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准备多说几句。就我个人的观点,政府的基本职能,从来就不包括赚钱。这个市场如果以盈利为目的,那么它的盈利从哪里来?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手最终还是伸进了农民的口袋……”
“至于所谓的管理费也好、罚款也好,其实都只是一种管理工具而已,它们的作用应该是警示阻遏,而非赚钱!要我说,根本就不需要存在罚款这档子事情,一旦违反了市场的规则,提供了劣质的服务和产品,违规取得的收入罚没补偿给受损失的人,经营者直接撵走reads;!”
“政府是什么?从根子上来讲,政府就是一个花钱的货。把从老百姓那里收来的税花对地方,花到刀刃上,这才是政府的责任!”
“……和老百姓抢这种生意做,赚老百姓的钱,完全是逾越了政府的本分。最后一点,关于农业办下面的那些二级机构,我给他们的定位就是服务、监管,至于他们的工资……这个市场虽然不盈利,我们还是可以收税的嘛,只要市场活跃起来,政府就不用太担心钱的来源……”
“而且,我也相信,随着老百姓手头的闲钱逐渐多起来,他们会开始来到这个市场贩卖自家吃不完的农产品,有点生意头脑的也会从外边贩运一些小商品来卖……”
“大家手里的钱越来越多,市场自然会越来越大,市场大了,政府就可以有更多的钱花,修路、造桥,改善物流状况,建立更大的集市……这样的良性循环一旦形成,我们才能真正拍着胸脯,在总结报告里写上一句‘情况不错’……”
随着司马的侃侃而谈,会场已经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沙沙”的记笔记的声音。司马长吁了一口气,他停顿了一下,却发现大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