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办法割断这份感情。
斯成大约两个礼拜过来一次,有时一个月过来一次,待一到两天,有时久一点。
时间若是短暂,我们便在酒店里幽会,是的,只能是幽会,我们的确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如果他在这里的时间稍微宽裕,我们则会在bay aea一带挑一间私密的餐馆一起外出就餐,或者有空,去手的演唱会。
从始至终我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从不和他一同走进酒店,用餐从不坐临窗的位置,甚至连一起外出,都各自开车,斯成也不多说什么,只沉默地配合。
有一天的夜晚,我们在the wafield看了一场演唱会,散场的拥挤人潮中,我陪着他慢慢地走出去,斯成忽然伸手,紧紧地牵住了我的手,那是第一次,我们在人群中牵手。
走过982市场街,兴奋的歌迷渐渐散去,路边有流浪艺人抱着吉他,低低地唱一首迪伦的老歌,那是一支古老的英伦民谣:oue,i\\\a-leavingt tn…
一整个夏天过去了,我犹如陷入秘境的爱丽丝,住在充满幸福幻觉的洞穴里。
斯定中有一日好像终于有点察觉哪里不对,他在早餐的餐桌上问:“你最近好像挺忙?”
我埋头收拾东西,我说我要去图书馆,我要要考l。
斯定中最不耐烦图书馆:“早点回来。”
我将车子驶出兰打街,在高速路口转了个弯,在机场接到了斯成。
他出差途经北美,从东岸飞到西岸,只为了见上一面,陪我吃顿饭。
十月的秋风渐起,旧金山的天气宜人,他穿了一件素色棉衬衣,手边只拎了一个几何图案的圣埃夫斯手提袋,随行的一班助理秘书已经提前回国。
我们在机场的大厅拥抱,然后相偕去吃饭。
那一日我宛如鬼使神差了一般,提议去gay danko吃晚餐,这家法式米其林餐厅位于渔人码头,是三藩市内非常有名气的餐厅,餐厅却是见仁见智,有人抱怨环境人多嘈杂,有人则对菜式赞不绝口,不管怎么样,它至少获得了tip adviso评出的年度全美第二最佳。
我在那一瞬间,那个夜晚,非常想要在那样人声鼎沸的烟火气息和他吃一顿饭。
在生活的一些琐碎事情上,斯成一向懒得打理,一切全凭我的意见。
我们驱车直往大海湾,路过北滩时,傍晚的夕阳落海面上,波光粼粼,非常的美丽。
我们在餐厅坐下,点餐到一半,斯定中忽然打电话来:“我gay danko外面的街上看到你的车,你在里面吗?”
我说:“我过来吃饭。”
斯定中理所当然地说:“那正好,我也没吃。”
我抬眸望了对面的人一眼,有点慌了心神。
斯成脸色微沉,但仍出声安抚我说:“你出去等候他,他不会看见我,没事的。”
我匆匆忙忙地扔下餐巾:“我先出去一下。”
我在门口截住了斯定中:“我刚进来,不想吃这家了,我们换别家。”
斯定中纳闷地说:“来都来了,进去吧。”
我径直往外走:“我出去开车走,你爱就自己去吃。”
斯定中在后面大叫:“喂,李葭豫,你怎么这么反复无常?”
他迈开步伐追了上来。
我们走到外面的,斯定中不悦地叫:“看到我就走,至于吗你?”
我不想与他起争执,放低声音说:“我刚进去,人太多了,好吵,我们换别家。”
斯定中脸色稍霁:“好吧。”
我们并肩往餐厅外的空地走,斯定中边走边与我闲聊:“我今天没开车,坐你车啊。”
我为了掩住略微紧张的情绪,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你车怎么了?”
斯定中无所谓地答:“没怎么,保养而已。”
他走在我的身畔,习惯性地抬手拢住我的肩膀,我们结婚以后在公开场合,这是非常寻常的事情,我挣扎了一下,斯定中没有放开。
我只能默默地忍受。
在一家意大利餐厅与斯定中吃晚餐,吃到一半,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我看了一眼,起身对斯定中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走进洗手间,关上门,从包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小声地说:“喂。”
斯成的声音,有点恼怒的低沉:“他为什么在路上也要抱着你?”
我好声地安慰他:“没有。”
斯成苦涩地说:“你们的关系仍然这么亲密?”
我急忙否认:“没有!”
这时,哗啦啦地一声响,隔壁传来冲水马桶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等了会儿,隔壁的人出去了,我才说:“我们还在外面,我一会再和你联系。”
斯成在那端沉默。
我压低了声音地说:“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斯成的呼吸声传来,透着沉沉的压抑,过了一会儿,他控制住了情绪,声音重新变得冷静,带了一丝漠然:“好的。”
挂了电话,我站在洗手台前,冰冷的水泼到脸上,脸颊是滚烫的,在刀子上游走,实在是一件太心惊胆战的事情。
我回去座位上时,斯定中随口问:“谁啊?”
我胡乱搪塞:“一个同事。”
斯定中转过头,狐疑地望了我一眼。
陪斯定中吃了一顿饭,他邀我一起去酒吧,我食不在焉,只说要回家。
斯定中结账后先离开了。
我在餐厅里坐着,从看到斯定中走出门,一辆红色跑车在外面侯着,驾驶座上是一位风衣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