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天师。”
客厅里,廉歌身前旁侧,紧随着,一位鬼差骤然出现,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见礼道,
“敢问天师有何吩咐。”
“劳烦,把他带下去吧。”
“……卑职遵命。”
再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应道,鬼差直起些身,看向了旁边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嘴微微有些张开着,望了望廉歌,又再看了看鬼差,看了看鬼差,又再望了望廉歌,
“……卧槽……大师……大师……我不想走了,大师……你让我跟着你吧,大师……天师,天师你让我跟着你吧,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就感觉跟着天师你有前途。”
年轻男人赶紧着,又再冲着廉歌出声说道。
“不行。另外,底下可是有女鬼。”
廉歌笑着,出声说了句。
闻声,年轻男人陷入了沉思,
“……大师,那我下去了,谢谢大师开恩。”
紧跟着,年轻男人麻利着出声说道,往鬼差旁边凑了凑。
鬼差看了看年轻男人,伸手擒住了年轻男人的肩。
看了眼这年轻男人,廉歌再转回身,朝着敞开着的客厅门外,楼道里看了眼,
那鬼差也抬起了头,朝着楼道里看去,那年轻男人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廉歌,又再望了望鬼差,也跟着看了过去。
……
“……咚……咚……”
这时候,沿着昏黑的楼道渐响起些动静,几声跺脚声过后,一阵步伐声混杂些窸窣声在楼道上响起。
再给对着自己和小白鼠施加了道隐形匿迹的术法,廉歌站在客厅门边,静静看着。
昏黑的楼道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打着个手电,另只手提着袋子的东西,沿着楼道走了上来,
手电筒的灯光在楼道里微微晃动着,那中年男人越往上,步伐越轻,小心着,打量着,左右张望着。
走到了楼道上,隔着屋子最后个楼道拐角处,那中年男人顿住了脚,
抬着头,朝着敞开着门,往外透着光的客厅门里望了望,才又小心着,打着手电筒,提着那袋子东西,走了上来。
走到了客厅门外,那中年男人再停下了脚,朝着屋里小心着张望着,打量着,
又回头望了望身后,楼道里另一户人家,看了看那户人家紧闭着的门,中年男人才又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廉歌就站在客厅门边,静静看着,也没出声。
中年男人伸出手,再在门上敲了敲,似乎见没人出来过后,再回头,张望了下四周,
提着那袋子东西,中年男人在这客厅门外,楼道里,对着敞开着的客厅门蹲了下来,
“……鬼大仙,我又过来孝敬您了……鬼大仙我是来孝敬您老的,您老别怪罪我啊,别……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中年男人先将那手电筒放到了旁边,再伸出手,手有些发颤着,埋着头,打开了那提着的塑料袋,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拿着东西,有香,有蜡,有猪头,有纸钱。
“……大师,鬼差大哥,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真得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真不是我指使的啊……”
客厅里,旁边,那年轻男人看着这中年男人这模样,不禁哭着脸,对着廉歌,对着鬼差说着,
“……而且我也不老啊……我都不知道他在祭拜谁……”
鬼差擒着年轻男人的肩膀,看了看他,没说话,廉歌没转过头,看着这客厅外的中年男人,
“……鬼大仙,我知道您喜欢和些姑娘住……那些女的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大仙你的恩宠,不懂大仙那是对他们的恩泽,不知道那是她们的荣幸……不过大仙您放心,这回这女租客跑了过后,我还会给大仙你找来新的女租客的,大仙……大仙你别生气……我一定再找来些女租客陪您老住……”
点着蜡烛,中年男人还念念有词着说着,
“……卧槽!真得冤枉啊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不对,他这是污蔑,陷害……女租客真不是我让他找来的啊,真不是我指使的,大师,冤枉啊,真得是冤枉啊……我就知道他是这房子的房东,以前我住在这儿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我死了过后,我尸体被搬出去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其他时候,其他时候我真没见过他啊,大师……”
听着这中年男人的话,年轻男人不禁骂了声,然后再哭丧着脸,冲着鬼差和廉歌说着,
而那客厅外,中年男人还在接着念念有词着说着,
“……大仙保佑,大仙保佑……”
点燃了香,捏着香,中年男人先是埋着头,朝着客厅屋里作着揖,再将香插到了旁边门缝里,
“……大仙,这些都是孝敬你的,孝敬给您老吃的……”
再蹲了下来,中年男人挪了挪那盘猪头,再念叨着,说着,
“……这回,大仙您一定要保佑我啊,您保佑我,我给您老多找两个女租客过来住……”
中年男人蹲在门前,埋着头,不停说着,
年轻男人越听脸越哭丧着,眼底越绝望,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冤枉啊,真得冤啊……冤的我都要,冤死我了,冤得我都要魂飞魄散了……”
“……大仙保佑,大仙保佑,您老一定要保佑我这次一定翻本啊,等我翻了本,我给您换个大房子,找一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