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吧。”
手里提着袋子东西,走回到院子里,
那道身影看着廉歌,脸上笑呵呵着出声说了句,
这道身影正是先前廉歌进村时,遇到的老人。
看着这笑呵呵着的老人,廉歌没出声说什么。
旁边,领着路过来,抱着怀里婴儿的老头,跟着,站在廉歌身侧的中年男人,搀扶着自己老伴的老妇人,
或是还眼眶红着,眼底噙着的些泪水还没干,或是浑身还微微颤抖着,
都紧盯着这老人。
院子边,那树底下,歇凉的几个村里人,
望着这边,有些好奇着,
“老邱,有啥事儿啊?”
先前出声说话的村里人,再抬起头,朝着这边望着,出声喊了句。
“……没事儿,没事儿……天色也不早了,也到了你们该回屋休息的时候了吧?”
老人转回头,笑呵呵着先是应了声,再出声对着那院子边,树底下歇凉的几个村里人说了句。
那几个村里人,先是还有些好奇,听着后半句话,又像是恍然回过神,
“……也是,也是……”
“……嘿,天色不早了啊,我差不多也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下地看看,你们聊,你们聊啊……”
“……时候是不早了,那我也回去了……”
“……那今天就先散了吧,明个再聊,明个再聊……”
先前应话的人抬起头,望了望天色,站起了身,
其他树底下歇凉的几个人,也相继起身,
笑呵呵着道了几声别,原本在树底下歇凉的几个村里人往着村子里散了去。
老人望着,笑呵呵着,再转回了头,望了望廉歌旁边身侧跟着的几人,再看向了廉歌,
旁边,抱着孩子的老头,站着的中年男人,老妇人几人看着那树底下几个村里人,短短时间就如同寻常般散去,
先是似乎有些心底发寒,再转回头,紧盯着那笑呵呵着的老人,绷紧了些身子,眼眶还红着,眼底渐有了些怒意,混杂着些痛苦,微微张着嘴,呼吸渐有些重。
“老邱……”
抱着怀里孩子的老头紧盯着这老人,不禁往前走了两步,又再停下脚,
微微抱紧了些怀里的孩子,朝着那老人喊了声,似乎想问些什么,却又再止住了声,只是再紧盯着老人,
旁边,看着自己父亲走上前,中年男人赶紧跟着往前挪了两步,护在了自己父亲和孩子身侧,也紧盯着老人。
老人却没转回头,也没应老头的话,只是再望着廉歌,顿了顿脚,
再转回身,自顾自地挪着步子,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了堂屋门口,再推开了堂屋门,
“……小伙子,又见面了。”
堂屋里,没亮灯,似乎也没能透进月光的窗户,
只是两簇烛火在靠着堂屋两侧墙边亮着,勉强照亮着烛火旁边的景象,
那是堂屋门正对着过去,靠着里侧墙边立着的个神龛,
神龛的供桌上,还摆着些供果,两簇烛火便是两根燃着的香烛。
收回推开堂屋门的手,那老人也没走进堂屋里,
只是再转过身,笑呵呵着,同着廉歌出声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茶水。”
“不必了,你的茶水,我无福消受。”
平静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那老人闻声,依旧笑呵呵着,
任由堂屋门敞开,再挪着脚,朝着廉歌这侧走了过来。
廉歌旁边,
站着的老头,中年男人,老妇人几人紧盯着那再走过来的老人,
浑身有些绷紧,微微颤抖着,眼眶还红着,
那老妇人搀扶着自己老伴,呼吸渐有些粗重,红着眼眶,眼底带着些痛苦,混杂着些焦急,
先是转过头,望了望廉歌,见廉歌没出声说话,
才再望向了那走过来,脸上还笑呵呵着的老人,
“……老邱……我家院子里,我家院子里那辆摩托车是怎么回事儿?”
眼眶红着,眼底愈加有些痛苦着,老妇人看着那老人,出声问着,呼吸渐粗重,
旁边,老妇人搀扶着的腿脚不怎么便利的老伴,也紧紧盯着那老人,浑身颤抖着,
“我媳妇呢?我媳妇呢!”
中年男人绷紧了身子,眼底带着些怒意,痛苦,护着自己父亲,也跟着问道,
老头浑身微微颤抖着,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紧盯着那老人。
那老人笑呵呵着,走到了近前,转过头,望了望老妇人几人,没应声,
再转回了头,再看向了廉歌,
“小伙子,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怎么进来村子里的。”
似乎浑然不觉旁边几人或愤怒,或痛苦,紧盯着他的目光,
这老人笑呵呵着,看着廉歌,再出声问了句,
“顺着条路,走到了这儿。”
廉歌回答了句,先前同样的话,再看了眼这老人。
这老人笑呵呵着,脸上再多了些笑容,顿了顿动作,再转回了头,看向了旁边几个人,
“你自家院子里的东西,怎么还问老头子我……摩托车,自然是你儿子的。”
看着那老妇人,这老人笑呵呵着,出声应道,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红着眼眶,呼吸渐粗重,眼底愈加有些痛苦,焦急,
老妇人不禁朝着那老人再走进了一步,朝着那老人问着,
那老妇人的老伴,也踉跄着脚,朝前几步,红着眼眶紧盯着那老人,
“……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