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想着,这时候啊,都这么几天,都没什么人来村子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来了吧。”
“哪知道,小伙子,你就过来了。”
“……我们这儿啊,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好看的。”
老人笑呵呵着,看着廉歌,再出声说道。
“我看这儿能看的东西倒是不少。”
语气平静着,看着这脸上笑着的老人,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那小伙子你看看,我们这村子里怎么样?”
老人脸上还笑着,看着廉歌,出声问着,
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四下,再看向了这老人。
头顶夜幕中,高悬着的月亮被丝丝缕缕的云雾遮挡着,夜幕下,夜色弥漫着,
院子里,也昏黑一片,只剩下那敞开着的堂屋门里,神龛跟前,两根香烛的烛火,映着神龛上的几个灵牌灵位,也往着屋外勉强映着些火光。
“费了不少时间吧?”
语气平静着,廉歌看着这老人,出声再说了句。
“……是啊,是费了不少时候。”
老人再转过头,张望了张望四下,脸上再笑呵呵着,出声应道,
“不过也是没法子啊,不好好布置布置,村子里可这么多人呢,要是吵闹起来,我就个老头子,哪受得住啊。”
老人出声说着话,话语声在昏黑的院子里响着。
村子里,渐少了些村里人说话的声音,没了小孩跑闹的动静,也没了房前屋后的鸡鸣狗吠声,
一户户人家屋里,一盏盏烛火熄灭,
村子里,没了什么声响,没了灯火,愈加有些死寂。
只剩下,这昏黑的院子里,这老人背对着那堂屋里窜动着的烛火,笑呵呵着出声说着话,
地上,随着烛火窜动,映着似乎张牙舞爪的影子,
“……也就只能这样,等着布置好了,一点点,一个个慢慢来。”
“……看到小伙子你来了,我还害怕呢,害怕小伙子你耽误我些事情,就赶紧提着东西,把该布置上的些东西赶紧给布置了上。”
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老头,老夫妇,还红着眼眶,听着这老人说着的话,呼吸愈加粗重,喘着粗气,眼底愈加愤怒着,紧盯着这老人,
中年男人手上愈加攥紧了拳头,老妇人愈加攥紧了自己老伴的手。
而那老人,却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望着廉歌,笑呵呵着再出声说道,
“……小伙子,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找到借宿的地方了,也该早些去休息了吧?”
笑呵呵着,老人对着廉歌,说出了先前对着那树底下歇凉几人类似的话,
“大师……”
旁边,老妇人几人听到老人这话,不禁转过头,朝着廉歌看了过来,出声唤了声,
廉歌没转过身,只是朝着这几人摇了摇头,再平静着,看着这老人,
这老人依旧笑呵呵着,望着廉歌,
旁边,老妇人几人望着廉歌有些焦急,来回转动着头,再望着那老人,眼底愈加愤怒,
那中年男人攥紧着拳头,再朝着那老人走近几步。
紧随着,丝丝缕缕的雾气凭空在廉歌身前浮现,萦绕,
似乎溢散飘荡着,随着风要往廉歌身周弥漫。
老人依旧笑呵呵着,望着廉歌。
平静着,没去管萦绕而来的雾气,也没转过头去看一眼,
廉歌只是看着这老人,
紧随着,那丝丝缕缕的雾气就要往着廉歌身周靠近,
却瞬间如同见浩日般化去,靠不近廉歌身侧丝毫。
那笑呵呵着的老人见状,顿住了动作,
“真厉害啊,真厉害啊……”
又再露出些笑容,笑呵呵着,这老人出声对着廉歌说着,
只是挤着满脸沟壑皱纹的脸上,渐显得有些狰狞,
“小伙子,既然你都找到借宿的地方了,也是该早些去休息了吧,你说对不对……”
挤着满脸沟壑,皱纹愈深,
脸上有些狰狞,还笑呵呵着,老人再出声说道。
廉歌听着,没出声说什么,只是平静着,再看着这老人。
紧随着,那堂屋里,燃着的两根烛火窜动得高了许多,似乎被风刮着,跳动着,往外映着院子里那背对着烛火的老人,映在地上,晃动着,似乎张牙舞爪的影子,
丝丝缕缕的雾气在村子里各处凭空浮现,在村子里弥漫着,
雾气骤然变浓,覆盖了整座村子,
弥漫笼罩在村子里,遮挡着之前还能看到月亮的夜幕,
雾气中,整个村子里愈加昏黑。
脸上还笑着的老人,脸上愈加狰狞。
只是,这笼罩了整个村子里的浓雾,往着廉歌身周萦绕来时,
依旧如同先前一样,如见浩日般化去,靠近不了廉歌身侧。
老人望着这一幕,脸上狰狞着,眼睛有些发红。
四下的浓雾似乎被卷动着,愈加朝着廉歌身前肆虐,
却依旧靠近不了廉歌身周,只是不断化去。
再看了眼这愈加有些狰狞着,没了先前笑容的老人,
廉歌再转过了视线,看了眼这院子里,村子里弥漫着的浓雾,
紧随着,浓雾如同见日般散去,化去,
夜幕中,再见高悬着的明月,点缀着的繁星,
那堂屋里,那窜动着的两根烛火,似乎被按压着,直接黯淡熄灭。
院子里,没了堂屋里映出的火光,更显得昏黑了些,只是多了些村子里的鸡鸣狗吠声。
“你不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