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似乎用力着,紧攥在了手里,
任由那装着些稻草小人的抽屉还敞开着,
中年女人再重新蹲回去些身,蹲在那还被些火花侵蚀着些黄纸钱,弥漫着些烟气的铁盆前,
“……他们还让我去参加婚礼呢,我没答应……我这种人,去了多晦气啊,老公你说是不是。”
“……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那家人出门,说是去酒店看办酒席的地方,真好啊……”
抬着头,对着那神龛上,黑白照片上的男人说着,
再低着头,中年女人笑着,看着手里攥着的稻草人说着,
“……真好啊,这一家人多好啊,多温馨啊,儿子成家,儿子儿媳孝顺……多好啊……”
脸上笑着,出声说着,
中年女人手上似乎愈加用劲,那被中年女人攥在手里的稻草人被捏得有些变形,身躯扭曲,头颅渐贴近胸口的位置,
“……可是,我和老公你这么好,好不容易在一起,都不能团圆,凭什么他们能够这么美满!”
中年女人脸上还笑着,眼底却流露出些怨毒,死死盯着被她攥在手里的稻草人,
“……凭什么!”
手上愈加用力,攥紧着那稻草人,中年女人怨毒着,声音渐大的吼着。
旁边,那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的模样,眼底愈加痛苦,混杂着愧疚,浑身颤抖着。
屋子里,阴气鬼气愈加弥漫,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