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公路上,一辆老旧的公交车在缓缓行驶,不急不慢,在公路的两侧,则是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的坟堆。车速始终保持在五十码左右,这是那辆灵异公交车。
“砰~”一道人影闪过,砸在了公交车的侧面。
人影带着一股巨力,直接将车撞得侧翻了好几圈,在侧翻的时候从车里掉出来三个诡异的人。
而那道人影也被车子行驶的惯性撞飞了出去,掉在了公路上。
............
“打!打死他!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也配碰我的球?球飞过来你不会躲啊?你身上那么脏,把我的球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你!”
“就是就是,小杂种还敢反抗,反了你了,用力打呀!打死他!”
在一个操场上,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围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拳打脚踢。
男孩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补丁,看得出来,小男孩家里并不富裕,可以说十足的贫苦家庭了。
小男孩脸上的表情很麻木,眼神中带着愤怒,憋屈,无助甚至还有一丝死灰。是那种对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死灰。
男孩没有叫喊,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头,身体缩成一团,任由对方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没有试过反抗,可他那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呢,反抗过后换来的是更为激烈的暴打,跑都跑不掉。
这个时间,正是下午的上班时间,所以操场上并没有大人,只有一群十来岁的少年。
周围的其他少年并没有劝说同伴的意思,反而一个个冷眼旁观,有的还有说有笑,甚至还有呐喊“用力打”“打死他”之类话语的人。
“呸,还真是贱骨头,怎么打都不叫。”
或许是打的有点累了,又或许是自己打的这么用力,对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一声不坑的,有些无趣。
少年们停止了殴打,散开了准备回家,显然没有了踢球的心思。
男孩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
挣扎了好一会,男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男孩一瘸一拐的朝着操场边上的一条座椅走去。
“黄泉哥哥,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了呢!啊,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伤啊。”
男孩刚坐下不久,从操场外面跑进来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女孩看起来年龄跟黄泉相仿,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但从两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宛如一个小公主跟一个小乞丐
此时女孩看着黄泉那沾满泥土已经破损的衣服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关心的问道:“黄泉哥哥,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女孩很聪明,她并没有追问这伤是怎么来的,她了解黄泉的性格,问了多半也是不会说的。
“没事,小雪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你应该在上补习班的课吧?”黄泉回了一句,然后问道。
女孩叫孟雪,是黄泉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朋友。
只是孟雪家里管的很严,不让她找他玩,所以一般孟雪都是偷偷跑出来找他的。
孟雪犹豫了一下说道:“黄泉哥哥,我爸在南市那边买了房子,我们家要搬到南市那边去了。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
“会的!”听到孟雪的话,黄泉那正在揉着伤口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很肯定语气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那等你长大了来南市找我好不好?”
“好!”
那天,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在操场上聊了很久,男孩许下承诺,说长大了去南市找女孩。
然而黄泉不知道,这一次分离,想要再次见到对方,那是下辈子该考虑的事了。
因为直到他死,都没能再次见到孟雪,这个他童年时期,唯一的朋友。
………………
“你还知道回来啊,干脆死外面好了,还回来干什么,你个扫把星,克死你妈不够还克死你爷爷奶奶,现在是不是还想克死我啊?”
这是一栋木瓦平房,只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跟一个小到可怜的厨房,连卫生间都没有。
黄泉刚进屋,他父亲那明显带着醉意的怒骂声就从里屋传了出来。
黄泉他父亲叫黄尚,寓意很好的名字。可惜,有着黄尚的名,却无皇上的命!
一开门,一股阴暗潮湿夹杂着浓烈白酒的气味扑鼻而来,黄泉那张小脸不禁眉头一皱。
黄泉家的房子是那种农村的木瓦房,常年失修,一下大雨家里就会漏水,导致家里特别潮湿。
没有理会父亲的怒骂,黄泉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卧室,他已经习惯了。
黄泉爷爷奶奶死的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而他母亲则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黄泉的父亲将这一切都怪在黄泉头上,他认为是黄泉克死他们的。
原因竟然是黄泉一岁的时候,有一个老和尚路过他们这地方,在黄泉家讨了碗水喝。
喝完水的老和尚说佛家讲究因果,今天喝了你们一碗,我就帮你们家的小孩算上一卦。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几枚铜钱开始捣鼓了起来,连黄泉的八字都没问。
黄泉的爷爷一看这情形,八字都没问卜个嘚啊,铁定的骗子。然而老和尚下面一句话让黄泉全家人都脸色一变。
只见老和尚捣鼓了半天然后说道:“不得了啊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