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发现不对劲,撒开丫子狂奔,谭武领着属下追出。
为了抓住石开,谭武安排了不少人手,附近的属下见了,立时从四面八方追过来。
一时间,码头上你追我赶,一片混乱。
石开毕竟是个普通人,哪里跑得过那么多人,很快身前就被几名大汉挡住了。
十多大汉向他围过来,令石开感到绝望,而就在这时,一队衙役却赶了过来,赵铭两棍子打倒两名大汉。
“码头重地,聚众斗殴,都给我散开!”赵铭领着一队衙役,大声呵斥。
谭武和石开都是一愣,趁这个功夫,赵铭已经挤进来,把石开一把拉到身后,让衙役押着。
谭武见是应天府的衙役,心头大惊失色,一面吩咐一人去禀报谭文,一面站出来笑道:“原来是赵捕头。这小子偷了我们商社的东西,还请赵捕头把人交给我。”
赵铭目光扫视谭武一眼,却摇头道:“谭爷,这人是应天府要捉拿的要犯,我得带他回衙门,你丢了东西可以到衙门报案。”
谭武闻语脸颊鼓动,“赵捕头给我一个面子,今后必有重谢。你先把人给我,我让他交出东西后,再送去衙门。你看怎么样?”
赵铭却不给他面子,“对不起谭爷,这小子是要犯,我必须把他带回衙门。还请你让开!”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谭武忽然大怒,“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扒了你这身衣服。一个小捕头,还敢和老子嚣张。今天老子把话放着,不交人,谁也别想离开!”
谭武一声吆喝,一大群闲汉就纷纷围拢过来。
赵铭不慌不忙,把石开围在中间,冷声道:“谭武你想造反吗?应天府的衙役马上过来,你现在给我让开,我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不然都要去吃牢饭。”
谭武脸颊肌肉抽搐,却没有让开,他知道千万不能让石开落入应天府手里,只能寄希望谭文调援兵过来。
谭武虽然智商不高,但是谭文已经告诉他,这件事的严重性。
应天府之所以大肆追捕石开,乃是受到国安司的委托,石开被带进到应天府,国安司会立刻提人。
谭家在国安司没有关系,就连背后的大佬,也没有能力影响国安司。
国安司是对内的特务机构,梁王用的都是外来人,让大佬无从下手,也不敢下手。
如果石开到了国安司,那么国安司很快就能查出石开是被陷害。
那么此前臬司衙门出手,并且更改案卷和笔录的事情就会暴露。
这样一来张佥事就会进去,而他进去之后,谭家兄弟和阮大铖也要进去。
最关键的是,国安司发现石开是被冤枉的,那么就能断定稳婆的死是杀人灭口,梁王就会明白王妃摔倒不是意外。
谋害王妃和王子,梁王岂会善罢甘休,肯定要彻查到地,背后的大佬也跑不掉。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拦住赵铭,阻止他将石开带到应天府,等臬司衙门的人过来,将石开带进臬司衙门审理,迅速定罪,然后弄死在监狱内。
这样一来,就算上面怀疑,也没有这么证据。
谭武现在进行阻拦,最多也就是妨碍执法,算不上什么大罪,关几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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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边在码头上推搡,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张瑜领着一百多臬司衙门的兵过来。
“谭爷,臬司的人来了!”一名属下低声道。
谭武闻语大喜,露出得逞的冷笑,指着赵铭道:“姓赵的你完了。今天你得罪了老子,今后老子要你好看,你等着被免职吧!”
说完谭武吆喝一声,让属下让开通道。
“张佥事,你总算来了!”谭武笑呵呵的迎接上去。
张瑜现在已经卷入其中,根本没法子抽身,谭文找到他,他便只能带兵前来。
张瑜却黑着脸,直接无视谭武,打马来到赵铭面前,沉声道:“应天府的衙役对吧!大家都辛苦了!本官是臬司张瑜,你们抓住石开,立下大功,本官会向你们孙知府说明。现在你们把犯人交给我,本官要带回臬司审问!”
赵铭却不为所动,客气行礼道:“张大人!这恐怕不行,府君有交代,这是发生在应天府地界的案子,必须将犯人带回应天府。”
张瑜听了,眼睛眯起,不容置疑道:“臬司衙门管着整个南直隶的刑罚,本司早以将案卷调到省里,案子现在归臬司衙门。你立刻交人,否则本官治你抗命之罪。”
张瑜说完,便一挥手,命令身后士卒上前拿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大了数级,赵铭也不知太多内情,只是依照命令行事。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臬司确实有权力这么做,赵铭只能交人。
“张佥事!这人你不能带走!”声音响起,孙可望和夏完淳骑马过来。
孙可望和夏完淳在豫东当了三年的县令,两人成为那一批官员中的佼佼者,得到了议政院和高欢的赏识,孙可望被破格提拔为应天知府,而夏完淳的资源比他更好,直接被调到中央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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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瑜闻语脸色铁青,转过头来,看见两人,不禁心如死灰。
这时孙可望和夏完淳领兵过来,夏完淳道:“张佥事,这个案子现在归刑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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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豫国公府邸。
高镰正陪着老爹高有才看戏,忽然有名心腹过来,对他附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