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洛星河看到单谚后迟迟没动手,是因为伥线上的千年执念刚吸收同化了黑面短刀内的神力,正处在适应协调这具假身体的状态,本想抬胳膊或用伥线将单谚灭口的,却因为不适应这具新身体手脚不分卡壳了。
再想动手时,又因为意识里同化了黑面那部分的记忆,潜意识里又开始自我抗衡,一边告诫着胳膊不能杀普通人,一边又支使着腿要去寻找夏侯笙,意识又很清楚不能留下目击者,万一他告密就不能伪装成洛星河找夏侯笙了。
也因为伥线执念与黑面原本的记忆互相自我矛盾,这才让单谚侥幸捡了一命,不然伥线早就扑过去将单谚缠成一个茧,挂在半空中吊着当伥傀了。
假洛星河就站在大厅正中间,靠门口比单谚更近一些,单谚想离开就必须经过他身边,再三找出路无果的单谚只能主动搭话转移假洛星河的注意。
“外面天气挺好,出去走走吧。”单谚微笑着向门口走去,假装和洛星河很熟,语气也装的很随意。
假洛星河以为单谚真把自己当洛星河了,试着张张嘴想回应他,刚一张嘴成团的带着怨气发黑的伥线像头发丝一样,成团从嘴里涌了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假洛星河马上像吸面条一样,将伥线吞回嘴中又对单谚动了杀机。
单谚看到他嘴里流出东西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加快步伐,以最快的速度向夏侯家别墅外面跑去。
一拉开别墅门正看到夏侯盛和洛星河从院外走回来;二人一身狼藉,身上还挂着烂菜叶头发上还有鸡蛋液什么的,似乎是被人揍了。
夏侯盛还在怒气冲冲的吼着着:
“就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削不死那群寄生虫,吃着我家的饭出了人命说我是煞星要拖垮夏侯家,我呸!一群不知足的东西!”
“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了,做戏做全套吧,不然以后会落人口实,说你欺凌旁系你这家主只会更难做。”洛星河宽慰着夏侯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侯家的旁系就因为死了两个长老组团来闹事,洛星河怕夏侯盛吃亏主动跟去帮忙,两个人被夏侯家的旁系拽去夏侯家的祠堂一通凌辱,最后答应赔付给两位长老家里一家二百万,这才把二人放回来。
刚回来的洛星河一眼就看到了快步狂奔的单谚,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单谚靠近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问到:
“你见鬼了?跑什么?是问橙有消息了吗?”
“你昨天提及被你关起来的短刀跑了,现在就变成你的模样站在别墅大厅内,我虽是言家人,却没兵灵傍身,除魔卫道什么的也和我没关系,你快去为了正义收服他。我去契管局帮你借几个有兵灵的契人来帮忙。”
单谚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也不也不强逞英雄,甩开洛星河的手就向别墅外快走去找支援,根本没注意脚下已经被伥线缠住,再迈步的时候整个人平摔在地上,差点把心脏病摔犯了。
“你跑是跑不了了,它似乎是看上你了,你跟小盛躲到一边去,我解决它。”
洛星河从口袋里拿出乌冬匕首握在手中,划断单谚脚腕上的伥线,扶他起来将他交给夏侯盛,自己握着匕首摆出防御姿势,向别墅门口慢慢靠近。
伥线察觉到了洛星河靠近,马上回缩进刀内,假洛星河瞬间变成了黑面短刀摔在地上。
洛星河踹开别墅大门,门内只有黑面短刀躺在地上,并未发现与自己相似的东西操纵它。
洛星河收起乌冬,伸手抓起黑面短刀打量起来。
“既然我关不住你,就守着你,还没有我降服不了的烈马!”
洛星河说完握着短刀去了自己在夏侯家的房间,再出来时黑面短刀已经被封在了刀鞘中,外面缠了一层厚厚的封印藤布,上面还写了封印咒术。
“小盛,别和旁系的人再见面了,你家的事等我回来再解决,不然你容易吃亏,到时就不是一家赔二百万的问题了,而是你会被他踢出夏侯家。”
洛星河嘱咐完夏侯盛,拽着单谚向夏侯家外面走去。
夏侯盛看着洛星河连压箱底的东西都用到了短刀上,知道他那边的事情比自己这边的宅斗要危险百倍,有些矫情的用台湾腔对着洛星河背影大吼给他打气:
“喂,别死在外面!回来我煮面给你吃!替你收尸又脏又累的人家不想去!”
“有病赶紧去治!别出来恶心人!”
洛星河凶巴巴的怼夏侯盛一句,拉着单谚离开夏侯家。
“你拉着我,我也不能凭空帮你找莫问橙,不如咱们兵分两路,你用契管局的力量找,我回警局看监控,一有消息互相给对方报信,咱们就此别过电话联系。”
一离开夏侯家,单谚就到马路让伸手拦车,连上车了机会都没给洛星河直接把他给甩了。
洛星河本就对单谚这种废柴没报多大希望,拉他出来本就是想跟着去警局看监控的,如今这样也好,有他随时给自己提供警方那边的消息,自己反而可以用另一个世界的方法找问橙。
短刀内的执念在被封印的情况下,还在洛星河的手中挣扎,想告诉他夏侯笙的去向,以表忠心让洛星河解开自己的封印。
洛星河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担心他会在见到夏侯笙以后连问橙一并吞噬了,到时莫家连个继承人也没有,自己又要转投下家才能在契管局待下去。
“我和你可是有契约在身的,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