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牧聆调整过的镜头下,所有记者拍到的都是:在单谚证据确凿对质流浪汉的情况下,流浪汉理屈词穷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罪,随后开始自述变态的无脑理由,最后开始一刀一刀的假装刺向自己,用他自己的身体模拟案发当天的刺伤情况。
但在牧聆镜头下的真实情况却是,宿枫每将一条怨气触手扎入流浪汉身上,黑面短刀马上用伥线操纵着流浪汉的胳膊,立刻用刀尖紧跟着指过去,划破衣服在身上做个记号。
流浪汉对面站着手抱电脑展示证据链的单谚,他因为眼睛看不到邪祟根本没觉得流浪汉拿刀在身上乱走有什么问题,所以在流浪汉复述案发过程时,单谚还专门画了个图,将每一刀的顺序都记了下来。
就在宿枫的五十多条怨气触手全补刺进流浪汉身上以后,单谚这才发现流浪汉额头上全是汗水,他身上的破烂棉衣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只是还原一下案发时发生了什邪祟的么就会累成这样?单谚正犯着嘀咕突然想起来这案子是牵扯到兵灵邪祟的,那此时的流浪汉该不会是被逢恩刀内的刀灵操控准备自戕?
一想到这单谚急了,马上把电脑递给了吴郝,自己跑过去跟流浪汉抢黑面短刀,他已经忘记了逢恩刀在警方手里,生怕逢恩为主报仇五十多刀下去让流浪汉暴毙在后巷,倒在宿枫遇害的位置上。
一旁看戏的御剑心自然不会给单谚搅局的机会,在单谚冲向流浪汉夺刀的同时,御剑心出手了,拔出袖中隐藏的青铜剑,横过刀身竖起剑刃快速往单谚身前一挡,剑脊结结实实的砍在单谚的胸口上,单谚被这猛的一撞一口血喷出,身子猛的向后一踉跄坐倒在地上。
此时流浪汉在自己身上的刀伤指认工作也做完了,在众记者面前他的双腿先是像凭空被人踢了一脚一样,膝盖打弯跪在了地上,随后后背又被那股看不见的力量踹了一脚,他高昂着头趴在地上,紧接着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踩着流浪汉的头让他趴下。
单谚还想着过去扶流浪汉一把,让他接受人类法律该给他带去的审判,但用着问橙身体的御剑心可不给单谚这个机会,单手抓住单谚的衣领,强硬的将还未从地上站起来的单谚拖到了一旁看戏。
挣扎一番无果后的单谚又不敢下手打女人,只能向站在一旁拍照的钱修求助到:
“钱队!阻止他!快阻止他!他要拿那柄短刀自残!别让他在没结案之前死在媒体面前!”
钱修还未做出回应被伥线操纵的流浪汉先开口说到:
“都别管我!也别靠近我!我在为我的罪行忏悔!我是自愿做案件回演的!你们要害怕我死了,我这就把刀扔了,让你们知道宿枫在临死前有多么的绝望!”
他说这话时脸憋的通红,脖子还硬梗着与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抗衡,始终不肯低头的他被强迫着说出如同忏悔一般的话,这让他自己本来的意识非常的愤恨,不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流浪汉的话音刚落,眼泪就下来了,手中的黑面短刀也被甩到了钱修脚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他是在忏悔不会自残,也就任由他趴在地上案件重演,警方记录现场的人专门录像存证。
但就在钱修刚捡起黑面短刀存进物证袋里时,流浪汉身上的红点记号开始往外渗血,流浪汉每昂着头硬挺住身子向前爬行一步,身上往外渗血的红印记号就拉长一点。
等他身上渗出的血水渗透破棉服在地上留下和宿枫一模一样的爬行痕迹时,钱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马上叫住还未开走的救护车,让车上的医生过来急救,可偏偏就在医生往后巷内跑的时候,流浪汉突然加速向前爬行,速度之快让一旁跑过来拽他从地上起来的警员们都没抓住,等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爬到了市贸大厦地下车库旁,身上的伤口和宿枫遇害时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众目睽睽之下受伤的,在他刚爬到地下车库门口时就已经有警员和医护人员赶到救了他,而宿枫真就是自己一个人孤独无助的趴在地上,面对死亡到来时的无人可求。
流浪汉被救护车带走,还有专门的警员跟车对他进行保护,记者们马上转移阵地要去医院跟拍,钱修立刻跑过去带领剩下的警员将他们拦住,专门给这群蹲守的自媒体记者们开了个小会:
“希望你们配合将今天拍摄到的所有内容删除,就算有不删除私藏偷发的,也请你等警方开完案情通报会后,才能发布与今天有关的音频录像。
我配合你们的工作,支持你们言论自由的权利,也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给嫌疑人和被害人留一丝人权。”
钱修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巧妙的堵住了众多刺头记者的嘴,众记者们纷纷与钱修达成了口头协议,马上跑去开车,追着带走流浪汉的救护车往医院跑。
虽说还有表面同意内心想蹭热度的漏网之鱼,他们刚上采访车就想将视频发出去,全都被牧聆人工筛查了一遍,一点与流浪汉有关的东西也没给他们留下,他们是彻底抓瞎了。
趁钱修跟记者们开会时,御剑心松开单谚的衣领净,伸手过去,本意是想拉单谚起来,结果被单谚拒绝了,他自己拍着身上的土从地上爬了起来。
突然伸手掐住问橙的胳膊,借着身高优势低头凌厉的盯着问橙的眼睛,大声质问着她体内夺舍的御剑心: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支持怨灵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