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和宿北斗之间结束的太快,问橙实在是没忍住惊呼出声:“我去,你们之间这是毫秒见真章啊,我抬个头的功夫,剑心冲过来只打了一下就被你拿下了?几千年来你要真没点底线的话,我们莫家是不是早就被灭门了?”
“不用谢我的不杀之恩,最初的我也不是如此厉害的,千年的等待磨砺了我的本事,只要御煞复活,我战必胜,我要光明正大的向契管局复灭族之仇!”
宿北斗说着收了扇子,弯腰提起脚边的纸袋扔给问橙,他则拿着卷筒走向供桌。
“能告诉我当年人与魔谈合时发生了什么吗?看卷筒上浮雕的人与魔更像是方寸之间被天上之人俯视窥探的一场戏。”
问橙见宿北斗并无责怪自己弄碎卷轴的意思,顺势问出卷筒上雕的是否别有深意。
“我当时与御煞一战败北被逐,人魔谈合时我并未在遇魔岭上,不知道卷轴是谁铸谁雕的,你若有机会再见到御枭你可以问问他,这是他逃难时带出来的东西,这也是证明人与魔曾经尝试谈判的最后一样东西,魔并不是冷血无情只知杀略的,人类也有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时候。”
宿北斗转动卷筒打量一番浮雕后,将供桌上碎成块的卷轴勉强卷起后工整的塞回卷筒之内。
问橙张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宿北斗先一步开口打断了问橙要说出口的话:
“魔与人之间的恩怨咱们先放一放,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御煞一两年内是不可能复活了,但我还是会想别的办法继续努力的,绝不会顺应天命让他三年以后才苏醒。”
“三年?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只是伪善之神假意怜悯魔族设定的一个天命预言罢了,我从没信过,机会只在自己手中!”
宿北斗说罢有些不甘的掂量着卷筒将它塞回墙壁凹槽内,拉回装骨灰坛的骨灰架遮住凹槽,祠堂地板上的机关突然嘎嘣一响,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从祠堂四周的墙后响过,地面恢复如初,祠堂内一切安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宿北斗拍拍衣袖将手别在身后走向问橙,为了防止她再继续问下去,主动提及魔族风俗:
“火化台已经搭好,宿枫的火化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你要去观礼吗?她的尸骨是你带回来的,按魔族遗留下来的规矩,火化结束后抱骨入祠的人也该是你。”
“我?我怎么还有这么重要的责任?你们就地火化我还要去观礼?这……”
问橙被这奇怪的丧葬习俗吓到了,她根本就没听过这种规矩,脑海中瞬间出现的画面是一堆宿家庄的村民穿着奇形怪状,围着躺有宿枫尸骨的火化台,嘴里喊着原始野人才会发出的呼哈声,手拿花圈柴火围着燃烧的火化台跳舞转圈,并将手中的东西扔进火堆中欢庆祝福,随着尸骨碳化再让自己突然冲进火中拾骨……一想到那画面还真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宿北斗见问橙走神迟迟没有给自己回应便又继续说到:
“你剑中有御煞之魂,你与剑结契就算是与魔结契了,既然到魔族后裔居住的村子,你就当是入乡随俗,为你家先人向魔族赎罪了,把纸袋里的丧服穿上,我这就带你去火化台。”
宿北斗态度强势不给问橙拒绝的机会,问橙打开纸袋一看,纸袋内是一套宽大粗糙的白色外衫,她抱住纸袋用两根指头捏住衣角微微有些嫌弃的撇嘴问到:
“这衣服材质应该是粗麻的,你这是准备让我给宿枫披麻戴孝装孝子哭丧吗?”
“有何不可吗?村里别的人可能不值得,但宿枫这一脉必须值得,因为宿枫是我的后人,宿家这一代根红苗正的嫡系。”
宿北斗说出宿枫的身份还有些自豪,现在别说让问橙区区一个契人披麻戴孝了,就是魔族御家这代的御驹赶巧来了,也得去火化台给宿枫哭一嗓子。
宿北斗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完这话,问橙对手里的衣服更加嫌弃了:
“啧啧,是你家后人格外了不起吗?同样是魔与人的混血,你家就是宿戈这种愣头青,御家那边可是有戏精的,御驹知道不,双重身份耍的一堆人团团转。”
“长辈活着有吃有喝的孩子和死了长辈要自力更生的孩子之间没有可比性!你放心,这件衣服只是庄内最普通的一件丧服罢了。
逢恩化成的固魂锁虽被我强行从你家仆手上撸了下来,但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唤出遇喜复活御煞,虽然复活错魂了,他却依然会命不久矣,消散于天地间。
因为他化成固魂锁时献祭的条件并没有被解除,他许下的开锁条件不仅全在,还会因为强行撬锁变本加厉的反噬到你家家仆洛星河身上。”
宿北斗懒得再与问橙斗嘴,直接说出了此事的利弊。
宿北斗的比喻将问橙噎到无话可说,好在他主动提及逢恩化成的固魂锁,也算是给问橙台阶下了,不至于让她无话可说。
“既然你提到逢恩和洛星河了,逢恩是你们宿家的灵,洛星河身上的伤又是你的杰作,那他的医药费你给报销不?但凡你说报销,我立马穿上这衣服去给宿枫捧骨灰。”
“好,我可以为洛星河的事情善后,但你也要为你自己惹出来的乱子负责,例如宿枫的骨灰入祠堂以及你刚才对我恶言相向的鬼戏台,这可都事关你的生死和自由。”
宿北斗并未迟疑太久,爽快的答应了问橙的要求,他此刻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好了许多,这让问橙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