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你是在拿我的身份开玩笑?”
擎佑吉听到了问橙的话立刻变脸,脸色阴沉的盯着问橙责问。
“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我是想知道你有领养孩子吗?”
身边没了宿北斗,问橙心里开始没底,自己也不知道要和对方聊点什么,只能先找话把刚才说秃噜嘴的养子一事圆回来。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问橙刚以为自己圆过来了,擎佑吉立刻就拍着桌子对问橙直吹胡子瞪眼睛到:
“你在嘲笑谁呢!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不出孩子来!”
“不是,不是,你……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取茶钱。”
问橙被这一嗓子吓的不轻,马上离开太师椅撒腿就跑,反正宿北斗不在,自己已经尽力了,是擎佑吉不配合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可就在问橙跑离茶摊之时,矮树枯草中一只长满鱼鳞沾有腥臭粘液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问橙的脚腕,问橙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整张脸硬拍在碎石路上,鼻子嘴唇全磕破了,血滴答滴答的让人心疼。
她身后的青铜剑也被甩飞出去,上面贴的镇灵符瞬间就自燃化灰,剑心立刻出现怒气冲冲的捡起青铜剑走向问橙。
问橙感觉到自己脸上有血在流却未察觉到疼,正转头要看看是什么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腿,一块手帕盖在了自己的脸上;视线被遮挡住的问橙听到一阵削砍声,拉下手帕寻声找去。
剑心已经用青铜剑削平了绊倒自己的那片枯草堆,他还在向矮木丛中穿刺着,似乎有个滑溜溜的东西正在枯黄的灌木丛中穿梭,带起树枝一通摇晃,不少落叶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最终在剑心的步步紧逼下,灌木丛内潜伏的东西终于现身了,他也不是别人正是浑身长满鱼鳞,衣服黏糊到紧贴在身上正往下滴粘液的宿北斗。
这青蓝色的鱼鳞之多爬满了宿北斗的整张脸,他现身的同时一把搂住问橙拽进怀里,用有些鱼鳍化的手刺在了问橙的咽喉处,借问橙威胁着剑心说到:
“别刺了,想要她活命你我之间就先行休战。”
宿北斗刚说完这话,怀中被当做人质的问橙因为闻不了宿北斗身上的鱼腥味,哇一口吐了。
带有些酸腥味的血水夹杂着血块糊了宿北斗一胳膊,恶心的他瞬间不想再靠近问橙了,根本连停顿都没,在问橙吐了以后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整理着衣袖继续跟剑心说着:
“我曾经为了御煞灭了整个人鱼族,人鱼族女巫在临死之时用全族的怨念诅咒我不得下水,遇水必化作不人不鱼的怪物,虽说这诅咒并不影响我打架,但你现在若真的攻击我,可就是在趁人之危了,你真的要为了她对我出手吗?”
宿北斗说这话时故意提及问橙让剑心自己权衡,但这威胁对剑心一点也不成立。
“她是我的契人,我不保护她难道要保护你这个魔亲王吗?”
剑心说着再次朝宿北斗挥剑,宿北斗就像早就料到剑心的出剑方向一样,抬手一张镇灵符,剑心瞬间消失,连多一秒都没存在。
“让他休息一下,你刚才是准备往哪里跑?”
宿北斗抓着青铜剑剑刃将青铜剑扔给问橙,本是想吓唬问橙一下,但问橙看着宿北斗此时的样子不仅一点也不害怕,还壮着胆子回嘴到:
“我欠那人茶钱我去借点钱。”
“那你是准备开溜?”
“哎呀,这溜不溜可是我说了算了,你丧尽天良的事做多了造报应被人鱼族诅咒,这戏班的雾气这么大已经可以凝结水滴了,难怪你不常在村里呢,这要正好碰到村里下雾,你得被这雾气熏得不人不鬼,根本无颜出现在村里人面前!”
问橙终于找到小人得志的机会了,现在是自己抓住宿北斗的把柄了,她倒要看看宿北斗被自己捏了短能拿自己怎么办。
“你这是准备拿捏我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个死人呢!戏班的故事我也并未讲完,只要这戏班还存在一天,你我还是那一条绳上的蚂蚱!”
宿北斗这话说的非常有水平,一时间让问橙哑口无言,刚翘上天的优越感又瞬间被打落回现实。
“成,咱们再次回到合作关系,我需要借孟婆复活,你需要除掉这鬼戏台防止村里下雾,影响你的诅咒。
光这鬼戏台在这里的这些年,没少给你引来能人异士吧,但他们都没除掉这戏台,那背后的故事可就……”
问橙说到关键的地方停顿了一下,瞥了宿北斗一眼后转移话题继续说:“如此想来钟喜很快就要与他们一样,变成下一个神兽了。”
“孺子可教,你猜的没错,但凡因为戏台来的人,无论真假魂魄全拘禁在神兽泥塑之中,尸骨全扔下地窖喂喂白眼狼,也算是物尽其用。”
宿北斗再次爽快的承认了,别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提及这事,就算发现了猫腻也全都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动手让他们成为下一只神兽,偏偏到了莫问橙这里,她不仅敢提,还大有要借着这事来威胁自己的意思。
“啧啧,你的所作所为真是颠覆了我对魔的整体认知,以前还会觉得你们和人类可以讲一讲众生平等,现在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只关心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卑鄙之人。
复活御煞也不过是你用来掩盖自己杀戮本性的借口罢了。”
问橙一点也不回避,咂嘴拆台宿北斗。
宿北斗并不认同问橙的话,但杀戮灭族之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