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折返门诊室的路问橙多少认识一点路了,大体方向是有的,具体能不能找的到门诊室,还要看自己的运气和钟喜的肺够不够铁,能不能吹到自己顺利回到门诊室巧遇棠杰。
问橙担心钟喜没命吹到自己找到逢恩和遇喜完全是多余的,她也就刚跑出去几百米,人都还没到门诊室就碰上了一路寻来的棠杰。
“莫问橙,跟我回去,你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残疾了,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棠杰一看到问橙立刻喊出声,快跑几步跑到问橙身边抓她胳膊,生怕问橙调头就跑自己打不过御剑心。
“你跟我妈交代什么?你跟我妈交代我爸知道吗?”
问橙刚跟棠杰打个照面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胳膊,听着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问橙都蒙了,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跟你爸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做你后爸,只是单纯的仰慕你妈。”
棠杰这一句话可不得了,踩到雷区上了,惊的问橙反手拽住了棠杰的已经使劲摇晃起来:
“你居然喜欢我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信不信我哥把你打进医院!我说你为什么突然要跟着我一起来宿家庄,原来是想讨好我给我做思想工作再借机上位,你这个人年纪不大居心叵测,用心之险恶让我鄙视你!你就是个人渣!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爸的!就算父母离婚我也选我爸!哼!”
问橙自己想多了,又正在气头上,一通连珠炮过后怼的棠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跟变相默认了一样,这更让问橙生气了,自己的家庭绝对不允许别人插足。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嚣张吗?还要跟我妈交代,还要给我当后爸!我让你嚣张!我今天非要……”
问橙的底线就是不允许别人破坏自己家庭和谐,因此稍微有点雷区苗头就想扼杀在摇篮里,此时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根本毫不过大脑,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加上棠杰又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一时被问橙吓住更说不出话来了;偏偏此时唢呐声又突然停了,御剑心突然从问橙身后搂住她的腰,阻止她继续撒泼硬拖回戏台旁。
“钟喜断气了……”御剑心将挣扎着的问橙放到地上,指给她看。
此时的钟喜已经摔下了四方桌,躺在地上被百鬼践踏,大有缺氧性休克的意思;宿北斗在钟喜倒下后一跃而起,手持一把纸扇立于戏台之上,不断用扇子驱赶着跃上戏台的众鬼,他身上的人鱼诅咒与百鬼散发出来的寒气相吸,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怨气压身行动缓慢,根本无法阻止再次凝聚上来的众多邪祟们。
宿北斗拼尽全力驱赶着一波又一波爬上戏台的邪祟,根本不敢用全力打散他们,因为魂魄碎片依然会被戏台上的火焰吸附,整个灵体还好控制,一旦随成渣抓不住还是其次,漏网之鱼一旦与火焰相容,鬼戏台长期累积的怨气就会如虎添翼,冲撞着阴司与人界的结界。
越是这种控制着力道的驱散,才越是最难掌控力度劳身劳神还容易被邪祟反向欺凌;这事本是人界与鬼界的,他一个魔本不该管,而他之所以会冲出来插足此事,则是为了给宿家庄的村民们拖延时间让他们有秩序转移,村民中大部分都是魔族与人类的后代,就算再讨厌人类也要给魔族留下一丝血脉。
本就是为了给魔族后代留时间逃跑而冲出来的宿北斗根本没想到,平时可以轻松控制的鬼戏台加上了钟喜饲养的侍从亡魂,会演变成一场灾难,自己身上的人鱼诅咒反而成了吸附怨气的海绵,自己再硬撑下去,不是自己以怨气化魔气掌控全场大获全胜,就是自己被人鱼诅咒拖累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买单,形神俱灭从这世上消失。
就在宿北斗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立于戏台之下看热闹的莫问橙,自己在这里为人界与鬼界拼命,她这个最该管此事的人却在看热闹?这种事宿北斗根本忍不下去,冲着问橙大吼到:
“莫问橙!此事事关人鬼两界结界线的安宁,你不应该比我这魔亲王对此事更加上心吗?还楞在原地干嘛?留下御剑心控场,你快去找逢恩遇喜送回祠堂,拿着卷轴轴心来见我啊!”
面对宿北斗突如其来的大吼,问橙这才意识到事情真的非常严重了,连魔族都出手帮忙了,那绝对是灭顶之灾没跑了,自己身为契管局七元老之一再不帮忙一把真就对不起莫家的列祖列宗了!于是问橙转身就开始在棠杰身上摸索着寻找逢恩和遇喜。
棠杰见问橙上手,马上抓住外套前襟后退几步和问橙保持距离,惶恐的说到:
“莫问橙!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摸我!你是女生连最基本的自重都不会吗?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大喊救命了!”
“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人类世界要和鬼界打通了,你身上有没有短刀,赶紧拿出来救急啊!”
问橙着急的还想上手,被棠杰及时制止住了,他又仓惶后退两步和问橙保持距离。
“我自己来!不用你过来,我身上除了棒棒糖就是九节鞭,还有一点点指甲盖大小的观像镜,别的什么也没了,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只要你别再冲我吼叫一切好商量,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你妈做什么……”
“闭嘴!不想挨揍就别再提我妈了!没有就没有,身上没刀也不早说!浪费我时间!你去救钟喜,顺便帮御剑心打下手,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