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先回头看的,本来我就是侧身站在教室前门前,校长和秦主任站在教室后门附近,秦主任靠后门还进一些,校长则离后门旁的走廊窗户扔近一些,这些位置上的事在场的人都有看到,不然校长也不会被砸脑袋爆头了。
玻璃一碎我就转头了,疑似一个带着长链子的人头从窗外飞了进来,我也没看太清就被血溅了一脸,当时就愣那了。”
问橙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单谚说的话自己总想态度恶劣的怼回去明明可以好好说的话,却被自己说的像吵架一样。
单谚被问橙这有些冷漠中还透着混不吝的话语噎住了,他都分析出问橙的潜台词来了:‘就是我先看到的怎么了?别人也看到了,我就比他们多看了个黑影,我还比他们先被血溅一脸呢!’
单谚一琢磨,两个人之间再这样问下去,很容易会问崩了的,抬起头很真诚的看着问橙说到:
“问橙,你现在发脾气,如果是因为刚才我那个问题,我可以再道歉的,我……我有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曾经听钱队说过,公网案对你影响挺大的,明明是你被周围的人监控了,案子破获后却成了你们一家被孤立,至今买菜买生活用品还需要跑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问橙越不想提这事,单谚还在没完没了的从这件事上下手道歉,问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腿蹬蹬椅子,往墙根阴影里靠了一点点,借着桌内铁树树荫遮挡住一半脸,瞬间把自己想象成腹黑怪,清清嗓子威胁着单谚说到:
“咳咳……单谚,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也没摆正自己的位置,错误的对你抱有了某些幻想,聊开了也没什么,所以请你不要再提与公网案有关的事了!否则我可能会真的发火拿青铜剑戳死你!
这里毕竟只要咱们两个,我要是对外说是在正当防卫,打官司的时候再花重金请陶醉来帮忙,被判成防卫过当的概率可能会是百分百呦。”
这话一说出来问橙马上解气了,这种白切黑的快乐太舒服了,平时就不断的被单谚智商碾压,如今好不容易在气场上碾压他了,这种开心是只能自己独自品味跟别人解释不出来的。
单谚靠在椅背上呆住了,他已经接不出下话了,问橙的另一面虽有些渗人,但此时的她比平时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是真的在借威胁跟自己发脾气,自己也确实理亏做错了,连强词夺理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输在她手里了。
这时问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问橙接起电话:
“喂,我是莫问橙,你那位?”
电话另一端的洛星河有些无奈的回答到:“我是洛星河,你的家仆,请问家主大人,你从来不存我的手机号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漠?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别瞎猜!我自己现在就够一团乱的了,你别再跟着瞎掺和了!有事说事!说!”
问橙一点也不让着洛星河,一听到他的声音有一丢丢娇嗔的味道,马上抬高声音恶言相向。
电话另一端的洛星河忍住笑意,正经的回复问橙到:“刚抓了两只厉鬼,魂上有阴司孽火台受过刑的罪印,你带阴司给你开的那张列表过来收了他们吧。”
“好,我马上到位置给我。”
问橙应了一声,抬头看向单谚;单谚马上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撕下一页,别在笔帽旁连笔一起扔给问橙;问橙一下就接住了笔,打开纸用笔在上面记录着洛星河说的地址。
“谢谢了,我想起别的什么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在案情还没进展以前我绝对不会去外地也不会换号码,更不会把与案情有关的东西随意透露给别人,特别是记者!”
问橙挂断电话后,将纸和手机收进口袋,又把青铜剑别到身后藏在羽绒服中,拿着笔递给单谚,顺便把他该说的话抢先一步说完了。
单谚接过笔,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包湿巾递给问橙,强行挽尊说到:
“擦擦脸上的血点吧,你这样出去会吓到别人的。”
问橙一点也没矫情,接过湿巾豪气的擦着脸,故意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留给单谚,让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柔弱好欺负。
“行了,谢谢你的湿巾,我今天的淡妆彻底卸没了,素颜没吓到你吧!今天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有任何问题过了今晚以后再说!”
问橙将湿巾袋扔到长桌上,揉搓着擦过脸的湿巾转身要走,单谚突然拉住了问橙的胳膊,问橙愣了一下,转头瞪眼看向单谚,刚准备凶狠的吓唬他一下,单谚抽出湿巾帮问橙擦着耳朵旁的血点。
“耳朵边上还有,你可以凶我,用粗鲁的动作吓退我,刚才是我失言了,但你欠着我五位数的咖啡钱,还有啊,我的口盟师父可是住在你家楼下的罗奶奶,我今晚要是去看看师父不用跟你商量吧。”
单谚后背靠在墙边,安全感瞬间回升,气势接着就上来了。
还没等问橙想好说什么,钱修推门而入,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
“单谚,你小子是真贼啊!整个书院二百一十六个学生和十八位导师全送去医院洗胃了,她们的早饭里混上东西……”
钱修刚迈进接待室看清了面前的场景,单谚正在摸问橙的脸?他立刻停止了说话,感觉自己被喂了狗粮,默默的退了出去;问橙意识到又被误会了,马上甩开单谚的手拉开门跑了出去。
钱修手里的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