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说罢提着装青铜钺的布袋就要上二楼,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不断的挑衅已经在无形中激怒了南斋苑。
南斋苑见御剑心要上二楼,握紧拳头一拍桌子立刻起身上前阻拦,随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带刀刃的折扇挡在御剑心身前,阻止他继续上楼;御剑心单手夺扇还击,手腕上还挂着装青铜钺的布袋,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他只用三招就夺下了南斋苑手中的折扇。
南斋苑此时才意识到问橙不对劲,说话阴阳怪气动作干脆利落与平时完全是两个人,若她平时不是装的,那此时她十有八九是被青铜钺内的姬巾帼控制了,不然以问橙的能力根本打不过自己。
就算退一步讲以她的个性,在自己给她留钱的情况下,出现任何问题她都不可能如此冲动的找上门,难道……她想跟契管局撕破脸皮?该不会是因为契管局会长要换人的事被她知道了,她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被夺了扇子的南斋苑开始了各种自我脑补,已经把可能发生在问橙身上的所有事情都猜到了,就是没想过问题出在青铜剑身上,更没考虑到此时的问橙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操纵身体的灵是御剑心。
待南斋苑从脑补中回过神来之时,御剑心已经扛着青铜钺上了二楼,随手将夺下的扇子扔下楼故意打在南斋苑头上,南斋苑如同被当头棒喝一般捂着脑袋抬头看着正站在二楼表情得意耀武扬威的御剑心。
此时的鹿霖确实躲在二楼,她占卜到会有贵人来,却没想到来的人会是莫问橙;因此在南斋苑拿着扇子追上楼找御剑心讨要说法之时,站在门口观望的鹿霖主动开门请问橙进屋。
御剑心正挥剑要与南斋苑对打,身旁的复古木雕门突然打开,鹿霖正转身背对着自己向屋内正中间摆放的四方桌旁走去。
御剑心意识到这门是专门为自己开的,根本没跟鹿霖客气直接迈步走进屋内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南斋苑见御剑心进屋,怕他打扰到鹿霖休息,马上追随着御剑心的步伐要一起进屋。
但他的腿刚跨过门槛就被鹿霖一句话挡在了屋外:
“这是我和莫家的事,你回家等着吧,等我们商量完了,我若能想通自然会去找你,给你个结果。”
南斋苑微微张嘴似乎要反驳什么,但也只停留在了张嘴的层面,他想说的话连声音都没打出来,随后默默的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有点意思,本尊以为可以欣赏一场撕.逼,没曾想他会爱的如此卑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面对一个如此爱你的人,你想要这青铜钺还用雇人偷吗?直接找南斋苑要不就能得到了吗?你只要开口他绝对会帮你得到的。”
御剑心正说着话,注意力被四方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吸引。
桌面上盖着专业问灵用的字帖桌布,此时桌上正有个碗倒扣在桌布上,自己未进来以前鹿霖询问过的答案就被压在碗下,桌子空余的地方散落着零碎的金边塔罗牌,最上面的几张是倒吊人、女祭司、愚者还有几张御剑心一时没认出来。
压桌布用的东西更加离谱了,是个透明骷髅头水晶球,球内隐约中还有未消散的紫气,桌上甚至还有问米才会用到的竹筒,筒内诡异的插着断香,桌下还有散落的萨满铃串,种种一切都在暗示着鹿霖遇到难事了,她刚才正进行了一场东西合并的通灵仪式。
鹿霖迟了许久才开口,就像没听到御剑心刚才在问什么一样,自说自话的嘟囔起来:
“你身上的气息不对,你已经不是莫问橙了,上天真的赐给了我一个贵人助我解决眼前的困境。”
“呵,嘴在你身上,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尊没什么好辩解的。”
御剑心没想到鹿霖第六感这么强,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给莫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便冷笑着给了鹿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御剑心的回答再次被鹿霖无视,此刻的她完全像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一样,继续自说自话着:
“我知道你是我的贵人就够了,我怀孕了,我需要你留下点什么帮我解燃眉之急。”
“……”
御剑心被鹿霖这莫名其妙的话,噎到不会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她,以为此时的她是占卜做多了,透支掉了自己的理智临时被邪祟附身了,如此想来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此时的她会像一朵凋零易碎的玫瑰一样,面容枯槁到如同得病一般。
见御剑心并未对自己说出的话有任何回应,鹿霖马上急切的辩解着:
“孩子不是莫问橙的,我也不会找莫家负责的。”
“……”
又是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让御剑心依然哑口无言,他本想说两个女人如何有孩子,但又觉得鹿家能混进四护法之一,除了家里有钱以外,家主应该不会是个傻子,所以他忍住了什么也没有说,依旧用沉默等待着鹿霖的再次开口。
“你别多想,孩子也不是南斋苑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御剑心的再次沉默让鹿霖更加慌乱了,她迫不及待的再开口辩解,整个人的状态如同神经质一般,已经不像是被邪祟附身那么简单了,而是真的有病了。
这次御剑心忍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被耍了,偷青铜钺的人都招出了幕后黑手是鹿家了,鹿霖此时却在这跟自己装疯卖傻,明显就是想逃避责任!
与其被她耍,还不如用自己的方式实验一下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于是御剑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