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疯癫的有些累了,久久没有等到松竹秀回应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该对那个方向说话,索性将胳膊担在膝盖上拖着脸看向天空问道:
“喂,说句话啊!人呢?就算不会说人话把我一个人扔下合适吗?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回去啊!我可是刚被前男友当沙袋推进了地窖的可怜人,你要再多困我一会,我可就错过求救的最佳时机了!”
“吾之身不在此,凭血邀汝入梦,恕不能现身。”
松竹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仿佛他将问橙罩在了玻璃罐中,自己对着瓶口说话。
问橙上学时语文虽不算最差,但也多少有点偏科,因此在听到松竹秀的话后有点没明白过来。
“你等下,我捋捋你说了些什么,你把我招来是借了我的血?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血?”
“汝遇袭之时,血引侵入吾身,血味清甜略有涩味,汝喜食糖脾脏有亏。”
“呵……偷着喝血还说的如此高大上,你这么能耐怎么还不会说白话。”
“此已为白话,凭汝之智不该如此。”
松竹梅一句话就将问橙怼到根本接不上话。
但为了能早些离开这里,问橙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跟他搭话:
“喂,咱们略微商量一下,这里也没别人,你就别咬文嚼字了,换个我听着舒服的说话方式可以吗?不然你总给我一种……我正在上语文课的感觉。”
“汝之厌,吾之好,汝何不习之?”
“成,让我迁就你是吧,有话直说,拘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救吾。汝之仆可解咒,还吾自由。”
“我家仆?洛星河?额……”
问橙听懂松之秀的话后倒抽一口凉气,她终于对上号了,原来洛星河挤破脑袋想进契管局,为的只是针对谷家!
“汝不知其仆有异?”
松竹秀囚困问橙的媒介仅凭她留下的一小滴血,在松竹秀说出要请问橙帮忙救自己脱离困境之时,问橙情绪出现轻微的波动,这让松竹秀起疑,难怪洛星河投奔莫家的目的,这位莫家家主从来也不知道?
“我肯定是知道洛星河不简单,他做事太张扬了,为了目的毫不掩饰,只是没想到他拿的是复仇剧本,我一直以为他想进契管局只是为了高人一等,不让他们兄弟两个被别人看扁。”
问橙叹气感慨着给松竹秀解释,她觉得自己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与洛星河的关系了,如果是为了报仇,自己给他个高一等的身份容易助他成事。
“此乃人生之乐也,真假虚幻,誊于书演于实,有人评说便是戏。”
“啊?你是被封印术自带的浊气锁链打残脑袋了吗?生活和写在书上的故事能是一回事吗?真是够胡扯的。”
问橙正吐槽着松竹秀脑壳不灵光,将自己活成了书中痴儿的模样,真假现实不分;她自己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摸了自己后颈一下。
这一下冰凉的触感让问橙瞬间有了抵触情绪,立刻扭头向身后看去,厉声质问着松竹秀:
“你要干什么?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凡让我逮着你,我必定把你这一截又一截的鞭链给撬开口!”
“吾虽为灵,男女有别,礼fǎ_lún常,吾亦懂也。”
“你懂还摸我脖子,你要是不懂,是不是就要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吾乃灵也,无身无欲,由天地而生凝日月精华,不识红粉倾城貌,汝之姿不过白骨生人皮,病死老树焕新芽。”
“沃特?摸了就是摸了,你承认了,我还算你态度良好,出去了就会考虑让洛星河救你一命,你现在将我比作病树来衬托你高尚的像柳下惠?我呸!垃圾!”
问橙实在忍无可忍了,听他文绉绉的说着怪话还不够,还要忍受他的嘲讽!就这么小的空间里只有自己和松竹秀两个,不是他摸了自己一下,又会是谁?总不能是空气!
“汝之脾为何受损已有定论,其一,气性极大正所谓气大伤身,其二,口出污言秽语浊气自戕,其三,吼声震天不知收敛,再持续下去五脏六腑皆溃烂,汝与死人无异。”
松竹秀正说着这话,问橙感觉身上又被摸了一把,这让问橙更加火大了,立刻从地上站起,叉着腰跟泼妇骂街一样,转着身子对四面八方叫嚣:
“与死人无异?无异ndyd,是你把我困在此处求我办事,现在又借机嘲讽我,你有本事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你倒是出来和我单挑啊!我用青铜剑把你削成铁屑!”
问橙气到怒吼连连,紧接着就脚下一空眼前一黑,她立刻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抱住了。
等她冲破黑暗再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拳冲着抱住自己的人脸上招呼。
这一拳下去,毫无防备的单谚立刻被放倒,借着地窖里的黑暗,占了上风的问橙趁热打铁,对着躺在地上的单谚一通拳打脚踢:
“哼,可让我逮着你了,姓松的,你不是厉害到不是人吗?咬文嚼字的我忍你很久了!我让你再不当个人,今天非打到你学会说白话为止!啊!”
问橙正踢的起劲,刚才被压抑的脾气终于可以爆发了,但她的腿被单谚抱住使劲一拽,问橙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反被单谚扭住胳膊制服。
“莫问橙,你是魔障了还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傻了?一睁眼就开始发疯,发的这是什么疯!”
问橙听着声音耳熟,立刻知道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