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想法,我在刚知道柚义杰在整件事中全身而退以后也是震惊的,他把你扔下地窖后可是说了很多话的。”
“什么话?算了,先不管什么话了,柚义杰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整件事,整个剧组,就像一个大型的故事会,我就像个没看懂故事还觉得是他们讲的不好的人,太可怕了,我开始怀疑柚义杰到底有没有说过真话。”
问橙现在只想见到柚义杰的人,不仅是为了还戒指,还是为了整明白整件事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参与进去,是不是在为孟倾心顶罪才说一切是他自己干的。
“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按柚义杰自己说的他进临时化妆室的时间,正是化妆师被划伤手臂,梵星飞和小龙收集血液的时间,他究竟是帮凶还是旁观者,他现在拒绝和别人沟通。”
“所以你想让我去问柚义杰?”
“对。”
单谚说完对字后,与问橙视线相对,他在等待着问橙的回答,问橙微微皱眉看着单谚,两人只对视了十几秒,问橙也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带我过去,但我希望你不要录音,他真的是个好人,我去也只是为了还他戒指,我期盼着他与整个案子无关。”
问橙刚才犹豫的点就是这里,她怕自己的出现会毁了柚义杰安排好的一切,柚义杰太注重仪式感了,人又非常念旧,一旦看到是自己问他,他一定会对自己说真话的;到时警方真的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与他之间的对话而判他有罪。
“他被暂时扣留在警车上,没有物证,哪怕他把真相都坦白给你了,法院也会因为你不是警务人员的身份,驳回证据有效性的,不过警车上确实会有录像和监听设备,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单谚游刃有余的回避着问橙的要求,就算问橙的问话不能当证据,只要能录下过程,找到物证填充证据链只是时间问题了。
“今天的你让我见识到了你的另一面,既然不能徇私,那我再提任何要求都显得自己特别愚蠢,像被你操纵的傀儡。”
问橙说出这话后连她自己都愣了,单谚只是在秉公办理,他只是想知道案情真相,哪怕死的人都是人渣,也要为他们的死寻求一个真相,至于正义会偏向谁,这就是法院法官与律师之间的博弈了。
单谚从问橙有些微怒的话语中,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他快走两步拦在问橙身前,双手按住了问橙的肩膀,非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你不是傀儡,让你去套话,是为了让清白的人不被冤枉,走错路的人能回到自己本该走的正路上。
如果这一行为有冒犯到你,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但你如果一定要去,请抛开你与柚义杰之间的感情,单纯的就为还案件一个真相可以吗?”
问橙被按住肩膀,只能抬头看着单谚,就在此时此刻她居然有一点点被单谚的话说动了,为了柚义杰能回归正常生活,更好的判定他的罪行,自己去问话才是最合适的。
当问橙站在暂时关押柚义杰的警车后车门前时,她已经忘记了单谚是什么时候松开自己的,连自己是怎么被领来的她也忘记了,她只记得自己要拯救柚义杰让他迷途知返,可真当她隔着车玻璃看到车内有些憔悴的柚义杰后,问橙连她该执行什么使命也全忘了。
随着车门的打开,问橙鼻头一酸,红着眼眶走上了警车。
就算单谚贴心的在问橙上车后将后车门关上,所有人都退到离车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柚义杰也依然知道问橙的出现就是警方派她来当说客的。
只是问橙的迟迟不开口,让柚义杰不知该如何攻守,只能主动询问问橙找些谈话的机会:
“你从地窖里上来了?”
柚义杰问出这话后,问橙用衣袖擦擦眼泪,有些赌气似的说道:
“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吗?我爬上来让你意外了?”
“没有,看你胳膊腿的都在,身上也没伤,我推你下去的负罪感也少了不少。”
柚义杰被问橙怼的有些尴尬,打量问橙一番后,转头看向车外,他在心里暗暗感慨,问橙这不可能低头的性格,就算警方让她来套自己的话,她也能把套话变得跟打架一样。
“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问橙感觉出此时的氛围有些尴尬,她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主动提出问题化解尴尬。
“三年前,款式是早就订好了的,那是我也是穷到没钱,自己设计了个样式用碎钻凑的戒指……如果当天雪姐不出事,杀青宴结束后我会带她一起去接爷爷,顺便让你们见面,并告诉你我和她的关系,如果没有雪姐的资助我也不会继续上学,那样我家连等拆迁都等不到,直接卖了房远一家人走他乡去打工。”
“我能理解你想报恩,没有雪姐你和我都不可能认识。但现在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吗?”
问橙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她的话让还想继续讲述的柚义杰闭上了嘴。
嘴角微微上扬,强挤出个笑容的柚义杰终于将眼神离开了车窗外,不再躲闪的与问橙对视。
“我差点就要忘记了,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探寻真相的吗?哪怕真相是个悲剧,你也要继续听下去吗?”
“我来是为了把戒指还给你,真相假相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问橙看着柚义杰凝视自己的双眼,实在无法问出单谚期待自己问出的问题,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