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泊虽然对身旁坐的这个马仔起了疑心,但看着黑袍信徒们顺利出街,又看不出御剑心有什么异样,一切还都是按自己设想的发展。
钟稔开着姒家的车,缓慢跟在队伍最后面,碰上有掉队休息的主动按两下喇叭,提醒他们跟上,非常尽职尽责的监督着每个信徒。
御剑心偷偷伸手去摸马仔衣服上的口袋,他不太确定马仔究竟是谁的人,如果是契管局的,那自己就主动问淡泊问题,从他嘴里套话把密萨宗一锅端。
但这人若是警局那边的那就直接问钟稔,帮忙抓住快递分尸案的凶手,再配合着把今天聚集的信徒一锅端,到时候给问橙留张字条,让她说自己是因为哥哥被抓,被这群歹徒威胁着才暂时加入他们委曲求全的。
只是御剑心在对方外套、裤子口袋附近都摸过了,一没兵器二没手机,连个疑似录音笔的东西都没有,这人究竟什么来路连连御剑心都开始糊涂了。
不过御剑心借问橙的手摸对方口袋这一幕,却让淡泊用眼角的余光扫看到了,看着马仔身上披的斗篷轻微抖动,淡泊立马想到了一些画面,他马上盯着莫问橙的脸,再三确定现在控制莫问橙身体的是御剑心。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些人一些事,剑心大哥,你变了。”
淡泊主动开口,马仔此时看向御剑心娇羞一笑,仿佛刚察觉一般主动拽拽斗篷,从斗篷里把藏在袖口里的袖珍录音装置递给御剑心。
马仔几个疑似想和莫问橙继续下去,又不想被钟稔发现的小动作下来,把淡泊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但御剑心却看出这人是契管局里的人,但他要的却是钟稔的口供。
御剑心用问橙的胳膊隔着斗篷主动搂在马仔的腰上,默认了淡泊的猜测,为了坐实他的话御剑心主动补刀:
你也知道莫家历代都是女人当家,没怎么有机会见到男人,女人看久了难免会审美疲劳,一个马仔而已,舍不得了?”
哈哈……剑心大哥既然你能主动公开这种事情,我自然会替你保密的,日后你若有机会回到魔族,这也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可要多多提携我。”
御剑心没想到淡泊居然会把这种事情当威胁的筹码,虽然想笑他天真,但马上意识到身边这个人是契管局里的人,那淡泊说自己回魔族的事他也一定能听到了?
那他回去后再把这事告诉契管局里的人,莫家就真的要没了,自己若想救莫家就不能让这个马仔活着回去,让他因公殉职也是个不错的隐藏方式,契管局里的抚恤金好像不低。
咱们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钟稔,你们那个五年之约不如讲给本尊听听,本尊对你们密萨宗选长老的方式好奇的很呢。”
御剑心直接无视掉淡泊,也是怕说多错多,万一身边这位根本没把回魔族和自己有一部分是魔联系起来,自爆了反而显得心虚,便松开马仔的腰,借机打开袖珍录音器和钟稔攀谈起来。
五年前我在滇藏线附近炒鞋,刚开始是真赚钱,联系的高仿厂商能把鞋做的和真的一样,一双鞋倒手就是八百起步,后来我被人举报了摊上官司罚了款,还是我老婆变卖家产找关系捞我出来的,出来后日子就变了……我以前可是长期租住着太阳宫的人!出来后我们夫妻两个只能睡在桥洞底下,和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钟稔气到用手砸方向盘,恨自己当初的无能为力。
你是怎么碰上淡泊立下五年之约的?”
御剑心主动搭话把钟稔往正事上拽;没想到对方如此啰嗦,一下子回忆到自己如何破产的,时间跨度大不说,听着更觉得他可恨了;做错了事还不愿意承担后果,一开始就不要走错路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受不了生活打击的我们,借遍了身边能借的所有人,揣着借来的一千块钱来了一场最后的疯狂,从云南一路去了西藏准备手拉着手一起跳青海湖。”
这殉情殉的真够缺德的!”御剑心心直口快的吐槽着钟稔,淡泊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御剑心:
为什么缺德?命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用都可以,碍着谁了?”
御剑心刚想回怼淡泊,马仔伸手戳戳御剑心藏录音器的地方,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本尊是惋惜那些借给你钱的人被坑了!你继续讲,本尊当个故事听解闷。”
御剑心快速按着录音器的开关,将自己说本尊的部分手动处理掉。
一千对于那些人来说连九牛一毛也没有,他们就是想和我划清界限防止引火烧身!”
钟稔有些激动的谴责着以前和自己分道扬镳的人,御剑心刚想怼他两句瘪瘪嘴还是忍住了,自我催眠着:自己是要办正事的,不能为了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再浪费时间了。
随后钟稔恢复平静,继续讲起了过去:“路上我们发现有了孩子,但我们无法承担有孩子后的生活,依旧一心赴死,就在离青海湖还有二十里地的时候,我们救了一位流浪的苦行僧,他为了报恩收我为徒,教我暂时转运的方法,让我有了出狱后的第一桶金,代价是我妻子的一头秀发,她留了十三年的长发,为了我剪了用来做转运仪式……
仪式很成功,我们虽不至于流落街头,却也没有大富大贵过回以前的日子,为了对得起妻子为我的付出,我一次又一次的去求师傅换转运的方法。
这些方法需要的代价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