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她头发有什么用,本来我还想等你救我徒弟,但你昨天一天都没搭理我,昨晚还突然昏迷不醒,你把我们当猴耍呢,等不当你帮忙,我又不能让闻王坏了棠杰的修为,我闲着没事干就拿我徒弟做实验,终于把闻王塞进他五脏六腑中的头发挑出来!”
胥日昇看到问橙手中的长针和头发愣了一下,自己昨天明明已经跟御剑心商量过了,这针和针盒永远不让它们凑成一对了,直到单谚死了以后才让针和针盒合为一体,自己主动交出师门信物,可如今莫问橙拿着长针来找自己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是契管局的人居心不良挑拨的问橙来见自己?还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师门信物还在手中?只能装傻糊弄过去了。
“先不管我昨天有没有理您了,闻王能离开棠杰的身体,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闻王的死和这长针到底该怎么处理。”
问橙说着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长针塞进了胥日昇手中。
“你给我也没用啊,我要这针能干嘛?我又不绣花不缝衣服的,这针你自己留着就好。”
胥日昇马上将长针又塞给了问橙,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接长针,针,针盒,观像镜都在自己手里,自己等于有了整个罗盘,这怀璧其罪的道理傻子都懂。
但凡自己收下了长针,自己和徒弟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绝对会被契管局的人隔三差五围堵。
“那我留着也没用,我又能把它给谁?不对,差点被带偏了,我来是问闻王究竟是怎么死的。”
问橙拿着针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自己来是为了闻王,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和胥爷爷谦让谁该拿针。
“闻王啊,那孩子的死挺曲折,我也是用了半天才让闻王相信自己的死真是倒霉催的。”
“啊?”
问橙被说糊涂了,更加疑惑的看向胥日昇,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棠杰在取长针上头发的同时连长针一起拿走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先是闻王自己因为追星,主动辍学借钱贷款去为爱豆站台,为了她喜欢的明星把自己打扮的奇装异服,成了问题少女,经常因为打架争番位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进警局,她父母为此离婚了。
闻王出事那天是因为她自己,为了明星站牌该放在那里和别人打了一架,她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一挑十打赢了,对方不服气叫来了人帮忙,这就有了第一波追她的人,结果因为演出取消,闻王提前离场刚巧碰上了她的债主,闻王当时的情况是连自己都养不活,根本没钱还债,这就出现了第二波人追她。
两波人追了她两条街,她才从小路逃跑绕回了她回家的那条路,被陶驰意外撞死了,就这么点事,是她自己被贞锦绣取了头发,记忆出现断层,以为自己的死多么多么委屈,就这还觉得自己是死在为爱豆捧场的路上被人暗算的,真是年轻不懂人间疾苦。”
胥日昇正说着闻王的天真,棠杰解开了长针上的头发,将长针别在衣服上,拉起问橙的手将闻王的头发缠在了问橙的小拇指上。
问橙正在听胥日昇说话,手指上突然一凉吓了她一跳,正要往回抽手,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问橙脑海中,吓了问橙一跳,问橙惊恐的看着棠杰,棠杰冲问橙一笑摆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师父这长针里已经没灵了,当回针盒里给我当兵器吧,就算是莫家赔了我个兵器。”
棠杰拿着长针询问着胥日昇的意思,胥日昇根本不同意,一把抢过长针又塞回了问橙手里。
“想都别想,你从小练的就是九节鞭,半路改针脑子进水了!”
胥日昇教训着棠杰,问橙拿着长针转身离开。
她给闻静打了个电话,问她闻王的尸体还需要认领吗?得知她父母已经把尸体认领回来后,又问了下闻王的遗体告别在哪里举行,闻静却给了问橙一个惊天大消息,闻王的后事全交给济南爷爷的丧葬公司了,他们根本不会露面,因为他们复婚了要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根本不想再提起闻王。
对于这个消息问橙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想想那段记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闻王一把。
在问橙的强烈要求下,闻静多方打听,才帮问橙要到了闻王母亲待产的医院。
当天下午问橙就提着水果去拜访了一下。
问橙去的时候闻王的母亲正坐在产床旁晒太阳,阳光撒在她身上有种慈母的感觉,闻王的父亲正坐在一旁削苹果。
问橙走过去递上水果篮,主动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莫问橙,闻静的女儿,我也不知道该叫您什么?闻家辈分有点乱,闻王得叫我表姑。”
问橙的主动打招呼,对方根本没理她,反而像没看见她一样各忙各的。
“今天闻王就要被火化了,你们在这晒太阳真幸福,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不好?”
问橙知道对方不欢迎自己,开始没话找话说,将小指上的头发取下缠在了产床床尾的护栏上。
“有个女孩她从小就是乖乖女,父母没完成的梦想都压在她身上了,她也努力做好乖乖女,可她太累了,她想叛逆,她想做自己,于是她迷上了摇滚,发现了追星,喜欢上为了自己的爱豆疯狂,她的人生开始失控,先是父母因为债务问题,假离婚转移财产躲避债务,却说是因为她的叛逆影响了父母感情,随后又为了演戏,各种的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