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宿北斗给出了明确的回复,问橙还是下意识的对他产生怀疑,毕竟人类与魔族的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远古时期双方的牺牲累积叠加到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就算魔族再牺牲个宿枫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从你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你骨子里和契管局内的那群老东西们一样,你在提防我。”
宿北斗与问橙静止对望了至少五分钟,宿北斗突然开口将他们之间的气氛推至冰点。
问橙根本无法违心的说出相信他没有利用宿枫的死,她也不敢轻易搭话给自己找死,只能装听不见等待着时间过的快一些,宿北斗能识趣的不再追问下去。
“好,既然咱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又何必在这里僵持,早知道你的秉性是如此这般狠毒,我就不该说刚才那些话!”
宿北斗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问橙。
洛星河察觉到危险,马上放出乌冬,将问橙拽到自己身后,只可惜他们还未出手宿北斗已经冲了过来,扇子冲着洛星河握刀的手腕轻轻一挑,洛星河的手腕被扇子打到扭曲变形,乌冬不仅掉落到地上,他手腕上由逢恩所化的固魂锁也被扇子强行挑着拽下,牵扯到洛星河整只手都筋骨移位,蜷缩成鸡爪一般。
手腕上没了固魂锁的洛星河双眼瞬间失神,如同傻了一般睁大了双眼,头耷拉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乌冬已经打出去要救洛星河的拳头在触碰到宿北斗手臂的一瞬间,他的整条手臂都被宿北斗吸附住了,那一拳宛若打在棉花上一般被泄去了力道。
两秒后,已经痴傻了的洛星河突然就被打飞,飞出后背摔在路旁民宅院墙上,乌冬看到洛星河受难,紧接着又用另一只手对宿北斗补了一拳,这一拳依然像泥牛入海一般有去无回,不仅没对宿北斗带去什么伤害,反而是在两秒后,已经倒地昏迷的洛星河又被一股力量甩飞撞断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
“莫问橙,你倒是快出手救我家少主啊!不然咱们今日必将全死在这里!”
乌冬见问橙迟迟不动手叫援兵,自己又中了宿北斗的套路,连续两拳都被他化去力道转嫁给了自己家少主,乌冬自身又因为宿北斗的黏连想脱身都无能为力,被逼到崩溃的他对着问橙大吼,企图能唤醒被吓傻了的问橙。
站在原地看傻了的问橙完全忘记了要召唤御剑心,她已经被宿北斗身上散发出的超强气压压迫到浑身僵直不知所措了,就算面对乌冬的提醒,她也是蒙圈的,只知道手中握着的青铜剑剑柄是热的,但她根本没有拿剑抬胳膊去反抗宿北斗的意识。
“你话太多了,可以闭嘴了!”
宿北斗说着反手挥扇,用扇骨敲在乌冬腹部上,乌冬瞬间消失连刚才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这……这就是魔族本来的力量吗?”
问橙已经吓抖冷了,想起挥剑时,胳膊已经抖到连青铜剑都握不稳了,根本无法挥剑。
“这样的发展是不是为咱们彼此节约了很多时间?”
宿北斗继续走向问橙,逢恩所化的固魂锁被他挑在扇骨来开会旋转;问橙根本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一看到宿北斗走过来,她张口说话都费劲: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就闭嘴!跟我走!”
宿北斗说着像提鸡仔一样,利用自己和问橙之间的身高差,拽着问橙的后衣领往祠堂方向拖行。
问橙的双腿根本跟不上宿北斗拖拽的进度,猛倒腿两步人就摔倒在地上,被迫做了‘人形布偶’,成了宿北斗任意拖拽的猎物。
随着洛星河身上挂着的照明灯光芒逐渐消失,周围的一切快速陷入漆黑一片的境地,面对着未知情况的宿家庄,问橙已经开始脑补了,宿北斗这是准备拖自己去祠堂祭祀魔族千年以来,被契管局伤害过的魂魄了,那自己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靠嘴说到他相信自己是站在魔族这边的人。
于是乎为了保命,问橙酝酿着情绪尝试跟宿北斗沟通。
“咱们……咱们之间其实是可以走点套路的,不用直接刀兵相见吧,我可以给你做内应,契管局内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哼,就凭你?莫家在契管局已经是边缘化家族了,你的承诺又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呢?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套路,我就应该抓着你早些去祠堂按上手印!”
“按……按手印?不是要杀我啊?”
问橙被宿北斗的话搞糊涂了,他要拉自己去魔族的祠堂按什么手印?这又是怎么回事?
“杀不杀你不是我能决定的,就算莫家再怎么可恨,莫家后人留下一两也是有些用处的。”
“那……那我的用处是什么?”
问橙哆嗦着刚问出这个问题,提着她后衣领拖行的宿北斗已经一脚踹开了一间小院的院门了。
随着门板开启的吱扭声,院内一地的梅瓣被开门的风力卷起,无数梅瓣飘出院子飘落在问橙身边。
“好香的梅啊,这……这该不会就是祠堂了吧?”
问橙的主动搭话并未换来宿北斗的回应,反而是问橙自己被扔进了祠堂院内,也因为这一摔,问橙手中的青铜剑被甩飞出去。
一阵青铜剑落地的摔击声过后,紧接着是清脆的铜铃声凭空出现,平时根本不受问橙控制的小心突然就从青铜剑内飘了出来。
她平时长穿的一身青衣,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