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树叶越讲越伤心,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十多度,问橙被冻到不自觉远离他。
她根本无法评价祝树叶和姬巾帼之间到底谁对谁错,过去的事都发生了又怎么是问橙这种跨时代的倾听者能评说的,她除了会安慰祝树叶别哭了,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问橙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起来,祝树叶哭的更大声了,加之他本身自带戾气,此时待在他身边无异于感受了一场直播版鬼哭,刺耳的哭声顺着耳朵直冲天灵盖,吵的问橙头疼欲裂,情绪厌世到莫名悲伤恨不得拿头去撞椅背。
就在问橙被哭声干扰到情绪低落,要拿头去撞椅背之时,她的额头撞进了温热的掌心中;问橙立刻被这温热感安抚,从鬼哭的干扰中清醒过来,刚想抬头看看对方是谁,对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掌心顺着问橙的脸颊移至下巴抬起问橙的头,与问橙对视的同时还微笑着歪头看她,那一双眯成一条线的眼,让问橙瞬间叹气。
“哥,我有新工作了,老爸这边拜托你了。”
问橙跟问谦告别马上跑去护士站,询问外科病房302在哪里。
在护士的指引下问橙进入病房,看到了屋内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两个病人。
当问橙看到其中一个双腿被固定住吊在半空,以为他已经很惨了,结果另一个头被纱布包的就剩两个眼睛,嘴上还被插了根流食管,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人受伤与自己要取走的这对钩有关。
“打扰了,我是来取……”
问橙刚准备说自己的来意,无意中瞥见了他们二人贴在床头的名牌,立刻明白了他们的身份,双腿被吊的是舒鑫,头被全包的是舒福;问橙立马改口阴阳怪气的说到:
“呦,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才一晚上没见你们怎么就这样了?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问橙嘴上损着舒家兄弟心里却在暗喜御剑心干的漂亮,人打了还能让他们吃哑巴亏没找自己要赔偿。
“泥菜澡包赢了呢!”
舒鑫不服气的大吼着想说话,但他下颌骨骨折,虽没舒福的脸包的那么夸张,但也被绑带缠着说话发音不清楚,就算是用吼的,问橙也才刚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什么?我听不见!”
问橙故意开玩笑装听不见,看到舒鑫愤怒到要喷火的双眼,马上改口说到:“我来呢,是为了昨晚的木盒,你昨晚虽然把它提走了,但今天我要再把它拿回去。嘿嘿……你就算不同意也阻止不了!哈哈……哈哈……”
问橙没问木盒放在哪里就径直走向病床旁的柜子,因为她已经看到装木盒的茶叶袋就在桌子上面,于是她提起袋子故意对着舒鑫晃了晃袋子,挑衅的假笑着向病房外走去。
“布克衣!布星!”
舒鑫口齿不清的阻止着问橙拿走袋子,他清楚袋子里的东西有多危险,也以为问橙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昨晚想绑架问橙,但从没想过要害死问橙,若此时让问橙把袋子拿走,那自己就成杀人凶手了。
为了阻止问橙带走袋子,舒鑫拼了命的挣扎着阻止,终于在问橙打开病房门的时候,靠自己从病床上摔落下来,触动了病床上的报警器,护士匆匆赶来阻止了问橙的离开。
随着舒鑫从床上摔落,问橙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做自我介绍让舒鑫误会了,等舒鑫被重新固定好护士离开后,问橙才正式介绍自己:
“在下契管局七元老之一,华北莫家莫问橙,就是契管局让我来取钩的,看在你这舍命阻我的份上,就给你们兄弟俩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我晚几天再告诉勉柔你们的真实身份。”
有了问橙的自报家门和保证,舒鑫便没再继续阻止,问橙提着盒子离开医院,奢侈的打上了出租车直奔棺材铺……
一进棺材铺,问橙立马跟济南套近乎,顺便把手提袋递了过去:“济爷爷,我打车来的,车费报销一下吧。”
济南提着袋子摇晃一下,感觉盒子的重量有点轻,盒子里面也没动静,不像装着铁器的样子,也就没回复问橙直接开盒验物。
一个长宽二十厘米左右的原木色四方木盒,被济南从茶叶礼袋中拿了出来,盒面上贴着写有黑色‘封’字的黄布封条,但封条边缘上有被水渍浸泡过的痕迹,盒子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奶茶香味。
济南找封条开口处的时候,发现封条一角上有轻微血渍扩散过的痕迹,心中暗道不好,马上从有血迹的地方开始撕封条,封条被轻易取下。
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有一对铜钩,但这盒子里不仅有铜钩,还有地瓜皮,珍珠奶茶里的珍珠,爆米花,化掉的棒棒糖……等等一堆零食,零食残渣围着这对铜钩整齐排列,把整个盒子塞的满满当当,就算盒子被打开了它们也没有掉出来。
钩身挂环处各自绑了根红绳,钩身上没有锈迹,就像刚被打磨过一样被破损的白布片包裹着,镶嵌在零食堆中间,整体一看这对钩子就像被扔进了垃圾桶里一样。
济南摔摔盒子,发现盒内的垃圾取不出来,钩子也取不出来,于是他对着问橙笑眯眯的问到:
“问橙啊,爷爷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消息?”
“看您这表情是准备套路我清理这盒子?”
问橙一看济南的表情立马警觉起来,知道济爷爷接下来说的话,百分之八十不可能有真话了。
爷爷活着的时候自己常来这玩,自己可是肯定的说自己是被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