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特意的安保措施,因为这个古堡里值钱的东西大概都被它的主人倒腾光了。萨琳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插进了锁孔。门被打开了,甫一开启,一股yin森森的感觉就让我的汗毛竖了起来。萨琳娜在这方面当然是个老手了,现在一改白天的场景——一个正太紧跟着一位女王,颠颠地向地窖走去。真是太顺利了,完全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兴奋地步入了地窖。来到那间秘室门口,我打亮了手电筒,萨琳娜用准备好的几把钥匙试了几下,门被轻松地打开了。看来三百年前的防盗措施在现代人的手里实在显得有点菜。
门被“伊伊呀呀”地推开了。里面还是一片漆黑,不过今天我们带了强光手电,所以比那天我们来看的时候显得亮多了。溜门撬锁那种小伎俩我是不愿意干的,要干我就干大的。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块沾了水的大床单,认真地把盾牌揩抹起来。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了。萨琳娜不但不帮我,还为了躲避灰尘站得远远的。好,我忍你。不过以后过ri子,我做饭的时候你必须在旁边试吃,要不然我不做的。
终于,我的任务完成了,那块大盾牌虽说没有明光锃亮,至少比我脚上的皮鞋干净多了。于是我扔下了手里的床单,盯着那个盾牌,慢慢地向后退去。三四步之后,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这就是我那天发现的那种知县大老爷审案的时候,背后那面墙上画的壁画。我掏出手机,把我白天从网上搜索到的图片拿出来比对了一下,分毫不差。
根据度娘告诉我,这幅图全称“江牙山海图”。“江牙”即图下角的波浪。图中的红ri寓意光明正大、皇权如ri中天。此背景图象征国家,所以各级衙门图案大致一样。
除了度娘告诉我的之外,我没有任何新发现。于是我用手机开着闪光灯给整个盾牌拍了张全景,又放大n倍,拍了几十张局部照片。
然后,我又从包里拿出一块粘满干灰尘的床单,往盾牌上一阵猛抖。于是整个秘室被我弄得尘土飞扬的,我的脸上头发上早就灰不溜秋,眼睛鼻子都分不清了。再回头一看,“我老婆”在我刚拿出床单的时候就已经跑出秘室了。这还差不多,男人干活的时候,女人不许插手。(我是不是应该改姓贱啊?)
然后我把两块床单都包好,把带来的东西都拿好。最后检查了一遍,尽量不留下明显的痕迹。好在这地方除了爱德里克之外谁都不许进来的,如果让爱德里克发现我们私闯秘室,他又敢怎么样呢?我都不用出手,我“老婆”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放倒。
我们全身而退,回到酒店。大堂那个包着阿拉伯头巾的保安对我这副狼狈样敢疑不敢问,要是他问我的话,我准备说自己是犀利哥……
回到房间里,我习惯xing地想要抱一抱萨琳娜,来庆祝一下今天的顺利。结果被她一脚直接踹进了浴缸,瞧我老婆多好,丈夫一回家就让我洗澡。就是浴缸里忘记放水了,摔得我有点疼。没事,我自己来,她有这份心就好……
我把照片转移到笔记本里,我们两个开始一张一张地细看。好在我的手机像素还挺高,放大很多倍还看得清清楚楚。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几十张照片被我们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照说这块值三千万美金的木头牌牌肯定有花头,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萨琳娜沮丧道。
我好象感到一丝异样:“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她有些惊讶于我的表现,她的意思是难不成今天我还敢对她有意见。
我突然凶巴巴地对她道:“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萨琳娜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她曾经见识过我着魔的样子:“我真地没说什么呀?我刚才就说:这个值三千万美金的东西肯定有花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好象还说了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没有啊?”萨琳娜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气鼓鼓地说:“一个破木头牌牌,你这么起劲干吗?是不是救不了你的林云儿了,你就……”
“住嘴!”我重重地向她挥了挥手:“你刚才说‘木头牌牌’!”
“没错啊,不就是个木头牌牌吗?”
我若有所悟:“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出问题了。我们看了这么久的照片,无非是想在这张破图画上找线索。但我们可能一开始就错了,这张图画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这个‘木头牌牌’上。”
萨琳娜也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个牌子本身藏着什么秘密?对啊,这木头盾牌那么大,那么厚,里面要是挖空了藏点什么东西进去不是太简单了吗?”
我继续发挥我的想象力:“这里面藏的东西会不会跟那次沉船有关?难道会是沉船地点的指示?”
“你是说——一张航海图?”
“不错。你想,就算这整个一块盾牌都是金子做的,估计也值不了三千万。里面要是掏空了,肯定是薄薄的一层,我想最适合藏的就是地图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们恨不能现在就站在秘室里,可以对那块牌牌仔仔细细地检看一遍。可是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到古堡至少要一个小时。早晨五点去人家家里偷东西,恐怕有点过了。那个老仆人是个老头子,睡眠肯定不好,说不定人家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