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为何寄给竹轩的信件都没有回应呢?”七姑奶无意间抬头,细问旁边静候的苏婆婆,她常纳闷,都寄出五六封信件了,一封都没有收到,这根本就不是黄竹轩的性格。
“说起来,奴婢也觉得蹊跷,您在信上说得如此明确,少爷该是明白的,到现在,他都未曾回来过,难道真是……”苏婆婆走上前,不敢说得太明确。
七姑奶奶摆手,她非常了解黄竹轩的性格,当他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还是涉及到他本人的,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就算生意耽搁了,也是会派人先回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呢?府中能有脑子的。。。。。。难道是四哥?她的脑海中闪现一个画面。
那天,她刚巧写下一封信件,出门的时候,遇到黄四爷,他问她手上的信件要送给谁,她没有说。也就那次以后,信件有去无回。她也曾想过府中人不会那么安静,上一封信就是托萧掌柜送出去的。
遭了,就算经过萧掌柜的手,那字迹也是自己的,竹轩寄回来,肯定是写家里的地址了,那么,若是四哥从中阻梗,便说得过去了。
看来,写信这招,得小心谨慎才行。好在之前的信件,并没有提到休弃方若晨的事,不然,自家兄弟肯定要恨死自己,背后来阴的,她一届妇孺,就真的没办法了。
“娘,我回来了!”正在她沉思的时候,宫常顺散学归来。
七姑奶奶屏退苏婆婆等人,把儿子带到一边。
“顺儿,你曾说过,你的一个同窗要到江陵去,可否托他带一封信给你表哥呢?”七姑奶奶小声地说道。府中变幻莫测,她一个人对抗三个人,有点吃力,关键时刻,还得依靠外力,外边的人,她也没认识几个,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往外传扬,只得想办法另辟途径。
“这个?娘,你迟了一步,他昨儿就出门了!”宫常顺奇怪地看母亲,“娘,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七姑奶奶感觉失去一个机会,惋惜之余,只得安慰宫常顺。
找个亲信亲自找竹轩的话,或许会遭到他们的怀疑。到时候,没把竹轩叫回来,反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地带。划不来。
她一个人,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够可怜的。
“顺儿,上次娘叫你到外边找房子,可有托同窗找到?”
“找是找到了,不过,都是僻静的地方,又不太好,我回绝了。”宫常顺摇头,他也想找所房子,尽快搬出去,每天他从学堂回来,总会遭遇下人们奇怪的眼神。
他早就受不了了。
“既然这样,顺儿,咱们把头降低,不做错事,让他们抓不到把柄,一切等你表哥回来再说!”七姑奶奶吩咐道。
离开了黄家,她还争什么?在黄竹轩没有回来之前,她不能搬走。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不可以大意。
“七姑奶奶,宾客到了,夫人请你到外边招呼客人!”门外丫鬟轻轻喊道。
“这就来!”
柳诗婷手握财权后,身份也跟着上涨,为了在以前贬低她的人面前炫耀,她宴请以往的姐妹,想让她们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在家不曾招待过人的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最后让七姑奶奶帮忙。
七姑奶奶本来可以不帮的,可她却帮了,无非是向外人说明,她很爱黄家的每一个人,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如此博名声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顺儿,累了就早些休息,娘去前厅会见众位夫人!”
七姑奶奶高调地从院门走出去,想到待会儿,肯定会有人刁难柳诗婷,心里局不知道多高兴。
每个朝代,向来妇女聚集的地方,就有贬低。
“苏婆婆,这次,祁连夫人有来吗?”七姑奶奶小声地问。
“没有,夫人没有请她!”
“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七姑奶奶淡笑。
下地恐怕不能改变现状。种果树,瞧后院小山上的梨树,整年开放,不结一个梨,一些种果树的农夫常抱怨不好养。想在城里找门小生意,一年多的黄府生活,看账本打理小当铺,是没问题的。方若晨一阵子的思考。白天邱丰耀出门前,她把他叫到一边,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本以为会得到开明舅舅的支持,却没想到他第一个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待在家里,好好把晚儿带大。有他在,断然不会出现缺粮的情形。出门的时候还警告她收起那点小心思,语气完全对待儿女一般。
方若晨神情恢复正常,邱和月放心地与方禾下田去。家里剩下方若晨、邱若雅外加小晚儿。
“表姐,晚儿喝多水不?”一天到晚,方若晨把晚儿递给邱若雅的时候,她都会试探性地上这么一句,不敢直白地说明。
“若雅,你帮着抱一会儿就好!”方若晨无奈地摇摇头,上次的阴影,邱若雅恐怕是走不出来了。
“就一会儿!”邱若雅把晚儿抱过来,看到方若晨提着镰刀出门去,赶紧冲过去,左手抱紧晚儿,右手去抢她手中的镰刀,“表姐,你要干什么?”
她以为方若晨要去寻短见。心里暗道表姐说过的要活下去的话真不能信,好在自己随时留意她的动向,否则,晚儿就失去娘亲,爹要把我给骂死的。
“有看见过寻短见被人看到的吗?”方若晨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上山砍藤蔓,做个背篓,背着晚儿好做事。”
“我去,我去!”邱若雅赶紧把晚儿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