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过度,莫少聪凄厉喊叫,大声地哭泣,直到嘶声力竭为止。
被使用,被虐待到这个地步,但却完全无所谓,日后的他也要被驯化到这个地步吗?
施暴者将会通过手术等一系列方法,去掉他身上所有属于雄性或他们不喜欢的部位,然后再给他做一系列对应雌性的部分,到时候,他这个昔日日高高在上的攻击者,只能卑微屈辱地,如同女人一般被人使用……就像黄梦莹所说的那样……
也许到那个时候,他会被人当做抽水马桶一般,频繁而且粗暴地使用,也许对方在使用他时,还会拳jiǎo_jiāo加……也许在狠狠使用完毕之后,还会在他那个被迫改造而成的器官里,塞入一张肮脏可怕的一元钞票,区区一元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和他过去一个星期亲眼所见,亲耳说听那样吗?
而他,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也许他自己的反应并不是充满愤怒,甚至是屈辱地反抗和挣扎,而是挖空心思地感恩戴德……甚至还会媚态尽出地,想要多拉几个恩客……
或许还会来个男宠版本的**争宠……
恐怖层层迭起,将他一步步压到,从来没有到过的底线。
见到莫少聪的恐惧和挣扎,少年叹息一声,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轻轻的哄,“我出生在一个小村子,父母都有严重的疾病,几乎没有任何劳动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地挣扎,只为了不被饿死……我不是父母的独子,我还有个妹妹,当她出生时父母高兴坏了,左邻右舍也全都赶来祝贺。”
“恭喜你们呀,竟然好福气到生出女儿,如此一来只要养到几岁,就能卖到妓寨换取大钱了吧,这孩子,就算被卖掉,她也会持续不断地赚钱供养你们吧。要知道她可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可是生养他的父母呢……”
“那一年,父亲病情加重,完全失去了劳动能力,然后妓院的人出现在我家,他们要带走妹妹……那个胆小的,总是粘在我身边的妹妹,所以我主动提出跟他们走。”
“也许在你看来,一元两元并不是什么大钱,但慢慢地积累下来,也是很大一笔呢,要知道妓院买我,也就只花了一百元而已。好好地存储,这些钱能让父母成为村子里最有钱的人,然后,他们和妹妹就能幸福地生活了……”
少年的声音既象母亲在哄孩儿,又象痴情人在安慰他的爱,还象在自言自语……
你可真是个大蠢蛋,一对因为贫穷就轻易卖掉儿子的父母,肯定会因为另外一些原因,再把女儿卖掉,说不定哪一天,你会亲眼见到,你妹妹过得比你还要凄惨。
莫少聪在心里咆哮,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疼痛和虚弱折磨着他,使他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爬在对方腿上,就像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
所有的浓情蜜意,以一个吻作为终点,少年亲吻了莫少聪,就在之前每天所做的那样,只不过之前是为了给他喝水,现在只是单纯地吻而已。
最初,莫少聪有些迟疑和痴迷,至少,在过去一个星期以内,他都是靠这样的吻继续生成。他就像孩子向母亲索取一样,在这张嘴里索取支持他生命继续存在的液体。随后,恐惧升起,暴厌压倒一切,他用地推开对方。
他,堂堂莫家大少爷,才不要变得如此凄惨可怜,甚至是恐怖……
他绝对不要变成那样。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少年狠狠地装到了墙壁,几乎是马上,他头上那些日积月累的伤口被擦破,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而他,有些局促地伸出一只手取接住那些血……红色的液体在病态的肤色上积累,正如同愧疚在莫少聪心里积累。
“对……对不起……”好歹他还记得,在过去整整一个星期内,是谁照顾和保护他,并给他赖以生存的全部食物。
恐惧累积的最高点,自然就是少年的再一次接客。
莫少聪一动不动地躺屋子的阴暗处,假装自己并不存在,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恩客虽然喜欢人工女性,但也不妨碍他们想要在直男身上找点乐子的想法。
而现在,他的状况,虚弱外加负伤,也许假装昏迷才是最佳方法……至少对死鱼一般毫无反应之人有兴趣的,至今他还没有遇见一个。虽然这种逃避的做法让他感到无比地羞愧,但怎么也比主动跳出去,大喊放开那少年,有yù_wàng冲我来,来得好。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耻辱和痛苦却在心中疯狂残暴,他的心在一点点地被锈蚀。
这一切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充斥暴力和恐惧的世界里,对方是他和整个世界的链接点。
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对方是唯一能够和他语言相通的对象,在他最虚弱,最恐惧的时刻,他是陪伴在他身边的唯一对象……
大概还因为,在过去整整一个星期日,他人生最恐惧和最黑暗的一个星期里,对方一直照顾和保护他的缘故,所以,不知道怎么的,莫少聪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些正施加在对方身上的肮脏和暴力,就象正实施在他身上那样令他痛苦……
所有的屈辱和暴力就像直接实施在他身上那样让他饱受折磨。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莫少聪开始呜咽,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呜咽……
现在,正躺在旁边的受,就是他未来人生的景象,他不要变成那样,绝对不要,但事实真相却是他必须而且只能那样……莫少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