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地打完两个耳光,安以倩直接把手上的可可砸到了对方身上,不待对方又任何反应,她开始尖叫:“哎呀呀,清洁工打客人了。”她向收银台跑去……
而守在那里的人,大约是因为听到了耳光声的缘故,也赶了过来。因为对同胞不信赖的关系,在餐厅担任收银员工作的是老板娘。
老板娘扑腾扑腾地跑进来,看见今天和有钱同胞一起来,点了几千元豪华大餐的金贵vip客人,正哭得梨花带雨地扑向自己。而自己店里那名担任清扫任务的黑工,正挥舞着扫把杆子,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这还怎么了得,在加拿大自主营业的华人本来就生存艰难,她怎么可能允许珍贵而且难得的vip客人,在自己面前被清洁工殴打。
老板娘迎着对方冲了过去,她完全没有认为对方胆子大到敢对自己动武。
但她忽视了一点,怒火中烧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安以倩抱住老板娘顺势一滚,然后那计原本打向她的棍子,就自然而然地在老板娘头上炸开。然后,莫名其妙挨了打的老板娘恶狼似地扑向那名,胆大包天到居然胆敢殴打老板的员工。虽然对方竭力解释,但那又有什么用了,打都打了,只用嘴巴解释又有什么用。
而老板娘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很快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雅间内,一帮富太太和老板夫妻,以及他们的员工,还有那名可怜巴巴,浑身上下粘满了粘稠糖浆,又被揍得和猪头没什么区别的真正受害者。
双方正在进行谈判。
老板心痛地看看老婆,又瞧瞧被打得实在凄惨的女员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更何况这是他的店,那是他的员工,无论如何他都有跑不脱的干系。只是,认输服软就等于承认错误,承认错误等于承担后果,就这么一点两点他还是清楚的。
他用很凶很严厉的语气问,俨然一副自己受到损失的态度。
有人到他店里来闹事。
没错,就这么一回事,老板积极地板整件事往自己预订方向推。
但在看到那群出手阔绰,珠光宝气的富太太时,又显得那么的中气不足。因为地广人稀的关系,在国外得罪客人,尤其是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他的店,他的命根子很有可能因此而倒闭。这绝对不是笑话。
正如老板娘所顾忌的那样,在加拿大很多华人过得其实很不如意,就这么一家店,几乎拼掉了夫妻两半条命。所以,认清事态的他用尽量客气的语气对方安以倩。
“老板,她打我!她打我还用热可可泼我。”老板的话音刚落,女清洁工就放泼似地尖叫了起来。并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地挥动拳头。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法则,无论男女,若不表现得穷凶恶极,那么潜伏在一旁的邻居就会把你生吞活剥。
老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欲发做,朱太太就开腔了。“哟!瞧她那凶样子,她不打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被人打?谁信啊,骗鬼去吧。感情她把我们都当三岁小孩糊弄。”
朱太太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对方身上那件明显属于廉价化纤物的衣服。
一向喜欢装b显摆的她,平日里见了穷人就巴不得踩上几脚,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用力地往死里踩了。
抓起安以倩的手,摆出一副慈母形象:“小安安,别哭啦,告诉阿姨,那贱人究竟把你怎么啦。”说着,她一脸心疼地递上纸巾。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她把安以倩带来的,对方不给安以倩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
用力地吸了吸鼻涕,安以倩道:“那个人,早上我和房东的儿子在社区晨练时,她说我……当时因为她人多势众,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谁知道刚刚我去拿饮料,又碰见了她,她二话不说就扇我耳光,还把我手里的饮料泼在自己头上,想要威胁我……不信你可以问那个人啊,早上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以倩伸手指向一旁的店员,那个看上去属于正式员工的男子。
既然朱太太想要扮演慈母,她当然愿意和乐意去成全,更何况她和那清洁女工,一个装b,一个二b,半斤八两,打起来正好凑对。
这种手都不用出,就能报大仇的情况,安以倩乐得看戏。
二b清洁工张张嘴,想要具体解释,可她脸上现在布满了巴掌印,她要如何区分,又要如何给别人说明,哪些巴掌是老板娘扇的,哪些是安以倩扇的呢。
“哟哟,瞧那话可说得真是难听啊,我们家小安还未成年,是个大姑娘,用那种话形容她,小心天打雷劈啊。”朱太太炸开锅式地嚷嚷,伸手指向那名目击证人,“你说,早上那事有没有发生过,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啊。”
清洁女工的脸刷地一声变得苍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事。
只可惜象他们这样的打工仔也是有阶级层次的,属于正式员工的对方,哪里肯把她这样一个性格不好,又属于黑工形式的清洁工放在眼里呢。
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肯定。
只要把事件总结道到私人矛盾上,老板的店就不会受到损失,而他也就不会面临失业危险。要知道,能够给他提供正式员工身份的店,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他才不要为了一个不讨喜的清洁工,失掉自己饭碗。
“瞧瞧,瞧瞧,好个恶毒的女人,人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