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考了一会,安以倩面有委屈道:“可我毕竟不是她。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我如果是她,那个你曾经喜欢过你的女子,那么我会悲伤,因为在我喜欢的男人眼里,我尽然不是独一无二,尽让随便找个女人都有和我雷同的地方。”
她的表情很是煽情,所以,一时间卢克李完全不知所措地把视线移开。
安以倩见状趁胜追击,“你这个表情,我就权当你知道我的意思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们的关系最多止步到兄妹。这是为你和她好,你也不希望那个被你深深怀念的女人,变得毫无尊严可言吧。然后,现在告诉我,晚上你想吃什么,趁我现在还有时间,赶快说。”
说道这里,语音一转地变成欢快节奏。“事先声明,姐姐我做煮饭婆的工资可是很高,最少……最少每个小时要15加币。”想了半天之后,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不高不低的数字。
卢克李被她的无厘头弄笑,直接将整个钱包仍了过去。
“我说过,用我百分之一百的财产请你。”
摸着那只沉甸甸的钱包,她有些不成熟地猜想,手上这包钱,具体数量倒底有多少。
“不行,我只按小时收费。”她决绝地说,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那么就剩下努力工作的份。安以倩决心给卢克李做一顿物有所值的晚饭。
“那么,吃点什么呢?”她问。
“我说过,只要是你做的食物,无论是猪食还是狗食,我都吃。”大约是止痛药的镇定效果发作,卢克李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行,我只会做人类的食物。猪食狗食什么的,我不会。”
“那么就做水煮鱼好了,做地道的故乡菜,哦,好久没有吃到过了。青蛇,带她去老六的点拿最正宗的藤椒和指天椒。”
安以倩张了张嘴,她想说,按照中医理论,花椒是发物,要忌口。但卢克李已经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入睡,她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意愿传达出去。
……
因为生意的特殊性,卢克李的住所在十分偏僻,出门正对着一条河。河面上,一面垂头丧气的白人垂钓者,将两尾活蹦乱跳的鲜鱼扔到岸边的草地里。
她认出,其中一条是草鱼,另外一条好象是鲢鱼。
这两条鱼,个头都不小,最小的那条至少有十斤,大的那条她猜不出来。反正有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大的淡水鱼。而这两条鱼,出色的可不单止重量一点,其品质更是好得没话可说,整条鱼从头到尾都闪烁着青草的色泽,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完全没有污染的天然河流里生长了一辈子的野生鱼。
安以倩完全不敢想象,竟然会有人把这么棒的鱼当作垃圾处理。
上前一问,白人用愤怒的语言回答,这是亚洲鲤鱼,发洪水从美国冲过来的强大污染。
所谓亚洲鲤鱼,是美国人对青鱼、草鱼、鳙鱼、鲤鱼、鲢鱼等8种鱼的统称。从70年代起美国从中国进口这些鱼类,用于处理他们养殖系统里的水藻,谁知道由于当地缺乏有效的捕食生物,而人们又不吃这些多刺的鱼,所以几十年来亚洲鲤鱼的数量呈几何倍数增长,然后成为危害北美地区地生态环境最可怕的入侵生物。
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生态灾难的制造者。
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安以倩就要到了这两条合计重量超过二十公斤的鱼,因为这些野生鱼实在是太过强壮,她完全没有办法制服它们,最后还是青蛇用街斗利器,也就是不锈钢水管,打扁它们的脑子后,最终才得以制服。
……
一番折腾之后,安以倩准备好了一切,但由于那些鱼实在是太大了,她的细手细脚完全没办法处理它们。最后,还是青蛇带着一群小弟,将鱼拉进浴室,用砍人的西瓜刀最终才得以将这些可怕的大鱼剁成鱼片。即便是这样,整个浴室和参与宰鱼的那些人,全都被凄惨极了,他们遭遇了有历以来最可怕的鱼血洗礼。
不管怎么说,最后他们都吃到美味的野生鱼大餐。
安以倩把这两条大鱼分别做了三个主菜,用鱼头做成剁椒鱼头,用鱼身做成的水煮鱼,以及酸菜鱼,以及一些零星的佐餐小吃。因为酸菜鱼是哈里斯和埃里克森的点菜,所以她将它做成了微辣。其余两道菜则做的劲辣和中辣。
不光怎么说,这是一次汗水淋漓的大餐,卢克李和他的手下都吃得极为满意。
抹抹嘴巴,卢克李满意道:“很棒,以后我的伙食就由你来主管了。”抹着嘴巴,他笑眯眯地对着手下道:“给老六说,以后但凡大嫂去拿东西,照单给就是。
闻言,安以倩整个人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这男人……
有没有搞错,她都说得那样清楚了。
只可惜卢克李完全不在乎她的反应,“你的意思,我全都懂,而我也看出来了,你是和雅言完全不同的女人。至少她的一丝不苟你没有,假如雅言的话,她是决计不肯在我受伤的时候,给我吃那种重口味的食物。她会说这个和那个对伤口不好,不许食用。你和她的差别大概就在这里。”从一旁的小弟那里接过一只大麻烟,卢克李舒服地享受。
安以倩不满地嗤到,她知道对方这是在提醒她,那名叫雅言的女子会事事以卢克李的安全作为第一考虑,甚至排在她自身安危的前面。
但是,对一名明显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