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以倩一直睡到几乎中午才起床,虽然肚子依旧隐隐地觉得疼,但无论如何,假如她还想在加拿大混,她就必须起床,必须工作,必须参加esl的语言学习。
否则,她的留学生生涯会变得和贝蒂夫人口中的那绝对多数悲剧一样。
她绝对不要让自己的人身变得那么的悲剧。
因为要给五个女孩做便当的关系,多多少少,她都要去超市补充一些货物,谁知道刚一出门,就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自己身前。这是一辆她从未见过的车,但车主中的一个,却是她多次见到的人——朱太太。
那车就那么大刺刺地堵在入口玄关处,使得她进出都不方便。
见到朱太太如此过分的举止,安以倩不由地又皱了眉头。
将头探出窗外,朱太太热情地打着招呼,好像之前两人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像自己并没有做,类似阻挡她人外出的不好行径。
“喔丫丫,你果然在这里,当你母亲吧这么个偏僻的地址给我时,我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眼睛。我还给她说,哎呀呀,安太太,你有没有搞错,把女儿扔到那种偏僻地方,也不怕人笑话,不过现在看来,您母亲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这么湖光山色的一个地方。啧啧,要不是你啊,我可真真就错过了。啧啧,真想马上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
她用商人特有的贪婪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建筑,甚至安以倩本身,就像这些物件里能够突然蹦出钱来似的。
然后她把安以倩介绍给车里的另外一位男士,她的丈夫,一名身高比朱太太矮了足足十厘米,而且满脸色斑,牙齿还暴露在外面的可怕男士。
“哎呀呀,这就是你说的小侄女吗?久闻不如一见,久闻不如一见啊。江南果然是个产美女的好地方。安小姐,从现在起,我们认识啦,以后多多照顾的啦。”男人一边用不知道是台湾腔调还是广州那方方言的语言说,一边伸出自己油腻腻的手,想要和安以倩来个国际礼仪,也就是握手。他那口古怪的强调。反正安以倩曾经在电视里听过这个音,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倒底是哪个地方而已。
朱先生那双色mī_mī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地打量着安以倩全身,从头倒脚,一处也没有放过,那感觉就像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似的。
见到丈夫如此急色,朱太太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轻轻一咳嗽,挤了挤丈夫想要提醒他注意言行,只可惜那精虫上了脑子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
见到安以倩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上来和自己握手的打算,男子大跨步走上来,打算强行握手。他用一只手环向安以倩的腰部,想要在控制对方的同时,趁机卡卡油,另外方面则坚定不移地继续伸手。“怎么了,安小姐,为何如此不知礼仪。要知道我们可是异国他乡的同胞啊,难道安小姐高傲到就连握个手都不允许吗?”
他的声调,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恶心。
安以倩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象泥鳅一样闪开,谁知道这下可真真得罪夫妻两人了。
“你这是什么侄女,握手个手都不行,这么上不了台面,还出什么国。一辈子窝死在国内算了。象这种人,你给她面子干什么,还介绍给我干什么?真tmd晦气。”怒火中烧的男子对着自己的妻子好一通嘲讽。好像自己受到了什么天大的侮辱似的。
还在后面的朱太太,无缘无故被丈夫这么一吼,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气丈夫的急色,更加气安以倩的不识抬举,竟然惹她男人生气。以至于自己平白受辱。
“安以倩,你看看自己什么态度,他可是你的朱uncle啊,小孩子怎么能用那种态度对待长辈。赶快和长辈行礼道歉,否则我打电话告诉你母亲,告诉她你是如何不敬长辈,如何在国外小家子气,如何在国外给她丢人显眼的。”
说罢,她威胁似地拿出了手机。
也许对于她而言,也许不管丈夫如何过分,维持自己婚姻才是大事吧。
谁知道安以倩还没有来的及反应,朱先生就开口了,对着妻子又一顿痛骂:“干什么干什么,好好的小姑娘都被你吓到了。”嘴里这么说着,手上的行动一点也不慢,终于他握到了安以倩的手,那双散发着异样高温而且汗哒哒的手,让人觉得恶心极了。
一只手环在安以倩腰上,另外一只手紧握她的手,朱先生几乎快要把自己的整个重量压在安以倩身上。“听你朱阿姨说,安小姐居然住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居然就连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要外出打工辛苦地赚取生活费。所以呢,你朱叔叔特意过来看你,然后告诉你,你朱叔叔啊,在温哥华有不下二十套房子喔。假如安小姐看中哪套,你朱叔叔马上接你进去住。看在你和内人那么要好的份上,咱房租水电一钱不要怎么样。”
嘴里一边说着猥亵的话语,那只环在安以倩腰上的手更加不安分地往她敏感部位移动。
腾出一只手,安以倩死死地掐住朱先生的咸猪手,“对不起,先生,我对您的房子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有,请您把自己不规矩行动的手拿开,否则,我会和母亲说明,您和您丈夫的一切恶心行径。”她用威胁的语言对着朱太太说。
在车旁,朱太太虽然憎恨丈夫的出格行为,但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她怎么可能真的恨他。所是,一切的不满和愤怒全都冲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