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向烧烤店老板,朱太太伸出两根手指,不知道这两根手指意味两千还是两万:“我说大兄弟,你可是目击证人喔,到了法**,你可要给我做主,说是这丫头当街拉客,因为我先生不从所以暴力袭击我和我先生的喔。”
“没问题,这位太太,”得到明显的金钱提示,烧烤店老板高兴得脸都变色了,“就是这婊子,之前勾引我家榔头兄弟,又在榔头兄弟把持不住的时候,尖声大叫,害他被抓进了监狱。老子早就想把她送进去陪我榔头兄弟了。我和你说啊,同样的事情在温哥华一夜要发生好几起,法官大人压根不会细看,只需要证人足够,就能立马一讹诈罪判她入狱。只是呢,我们这几人显然是不够的,要不先生太太,我帮你们再叫几个证人,你给他们一人给个数。”
烧烤店老板对这朱太太伸了个数字。
如此当街串通,以财产换取口供的事,安以倩还是第一次目瞪,她被对方的无耻和老练气得当场一口气闷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而烧烤店老板所谓的榔头兄弟,她当然知道,就是她刚刚来加拿大的第一次,非礼她未遂被哈勃夫人送去监狱的那男子。
她突然想起了黄苏梅的话,你别太相信你那社会正能量了,我告诉你,这世界上的恶,犹如黑夜你灯光下的影子。是永远驱不走,赶不尽,如影随形的。
呵呵,但时听不进去的话,想不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就这么一口气又冲上来,安以倩的身体更加不舒服的,她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人这么当街讹诈钱财,朱太太脸色自然不好,不过,对于她这样有钱而且习惯装b得成功人士,有钱难买她开心是自然的。她当然会为了一时之气出点血了。
更何况所有的承诺都只是空口白字而已,只要对方帮她把安以倩弄进去,给不给,具体给多少,还不是她这样的成功人士说了算。要知道,加拿大可是法制社会,有钱有权的社会。
想开后,朱太太笑得格外开心。
就几秒时间,她灵活的手指已经勾开栏杆门,安以倩捂着肚子向玄关跑去。
“老头子,拦住她,在拔下她衣服前,千万不要让她跑进屋子了。”朱太太大声叫道。
可就在这时,街道上响起贝蒂夫人犹如惊雷炸耳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私闯民宅,难道不知道在我们国家,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我随时可以开枪打死你们么。”
这声音铿锵有力,听得安以倩当场泪奔。
见到安以倩的表情,朱太太当场知道是宅子的女主人回来了,可那又怎么样,对方还在街上,早在停车时她就考虑好了周全。把车堵在那里,一是可以阻止外人的眼光,将夫妻两的小小丑陋行径完全遮盖。二是可以挡住受害逃跑可求助的路。
抓了丈夫的手一把,告诫对方冷静,然后朱太太就这样大刺刺地掏出她胀鼓鼓的鳄鱼皮钱包,就那么扔在了安以倩脚下。所有的事,只在贝蒂夫人一行迈过汽车那几秒内完成。
“你是谁,为什么把车停在别人家门口这么无理,无什么做这种毫无公共道德的事。”贝蒂夫人威严地质问,在她身后,六岁的小女儿,以及哈里斯一起出现。
朱太太快速看了安以倩,以及那只丢在她脚下的钱包一眼。
那,死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想用那钱包陷害她,居然还沉得住气不去抓拿。算个有种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你朱阿姨我可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还怕治不了你这小小丫头?
要知道当初在商界,你老娘我不知道用这手,逼死多少想爬我老公床的人。
脑子里,所有残酷念头一闪而过,只以秒不到,朱太太就开始哭诉,她是那么情真意切,一时间竟然就连受害者安以倩本人都有了种悲悯的感觉。
这女人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好生浪费啊。
“哎呀呀,这位太太啊,我和小安的母亲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因为小安孤身一人出国留学,她母亲不放心所以央我来看她。你看看我,大清早起来,因为不熟悉路的关系,我和我先生问了好多路,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谁知道你看看这丫头啊,她怎么对长辈的。”
朱太太一边哭诉,一边很有技巧地抓坏自己发型,顺带在给自己来了几道不轻不重的抓痕。甚至就连上衣扣子也解开几个,所有的一切,全在转身那刹那进行。
若不是安以倩当面盯着她,她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这点小动作。
仅仅几秒,朱太太就哭得眼肿鼻子红了,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受害者,“您看看我这么大老远地来看这个晚辈,可她是怎么对我的。近几年来,报纸和新闻都说,我们的下一代啊,是垮掉的一代,可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小安会是个这么坏的姑娘啊。我的小安啊,朱阿姨我见你脸色不好,想给你点零用钱买补品,你为什么贪心不够啊。说什么不给就不给,要非就全给,你不是要饭的,少了十万打发不了你。”
“十万啊,你知道朱阿姨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赚十万有多少不容易吗?”嘴里一边叫嚷着,身体僵硬地转向安以倩,就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我是你妈妈的老朋友,我们两家这么多年关系,你抓我,打我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我把全部钱给你了,你还把它扔在地上踩啊。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做点好事为什么这么难啊。”
朱太太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