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门厅内抹眼泪,就听见朱太太特有的大嗓门从客厅里传了出来。
“我和你说啊,夫人,不是我自我吹嘘,温哥华有很多房产的价值,都是经过我夫妻两人包装、抄作然后一夜暴涨。您这里虽然偏僻了点,可架不住环境好啊。您知道,当我听见您把这么好的房子,一个月才500加币,出租给那些完全不知道感恩图报为何物的穷丫头时,您知道我是多少为您焦急吗?那可是白哗哗亮锃锃,可以要人死也可以让人活的钱啊。在温哥华城里,随便一间地下室都比您这窗明几亮的小洋房便宜……”
“相信我,把一切全都交给我,。最多一个月,精心包装,再广告宣传一番,您的房子一个房间最少价值2000加币……我和您说,您这里虽然没有海啊,可这湖光山色真的不比海景差。贝蒂太太,您一个月只租500加币,您可真是亏大了啊……”
听到朱太太的滔滔不绝,安以倩心里的火腾的一声熊熊燃烧。
她当然知道朱太太这是在采用中国式方法化解危机,只要把贝蒂夫人改变成为和自己有利益纠结的生意上的伙伴,那么她的损失就是贝蒂夫人的损失,只要达成这一事实,那么她在早上污蔑安以倩那些,以及穷凶恶极企图干的某些坏事,也就自然仍然的不成问题了。
为了保证自己的财产和利益,贝蒂夫人会和安以倩的母亲一样,和她站同一条战线。
至少朱太太本人是那么想那么认为的。
一想到自己母亲对待自己的态度,以及贝蒂夫人很有可能也被对方拉拢,安以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砰的一声炸开。这一刻,她多么渴望自己时中世纪骑士。
那么,她可以为维护自己而发起决斗。
她要砍死那对朱姓夫妻。
那对该死的投机倒把商人,该死的恶棍和房地产商人,就是因为这些人而已炒作和拉高物价的关系,温哥华的生活水平才会变得那么的高,她们这些留学生才会活的那样凄惨。
她在心里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恶毒诅咒,诅咒朱太太夫妻。
然后,安以倩听到贝蒂夫人的声音:“既然这位太太谈到房子的事,那么我不妨告诉您,您已经是今年内第五个找上门的中国投机商人,我之前怎么和他们说,现在也那么和您说……”
“不,不,不,太太,别拒绝。”一听到苗头不对,朱太太立刻用她的强势和高分贝打断了贝蒂夫人的拒绝,似乎对她而言礼仪言耻什么的,压根就不存在,而这天地间唯一的目的就只有利益一词。
资本主义的精髓,朱太太掌握得十分到位。
“这位太太,您之所以会拒绝那些人,那是因为他们不够成熟不够的关系,那是因为您在等待我的关系。现在我来了,您命中注定的贵人我来了,所以一切都没问题了,相信我,把一切全都交给我。您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做在火炉旁,等着数钱就好。”
安以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在做了类似上午的恶事之后,而且恶事随时都会曝光的前提下,还能立场十足,甚至是中气自信十足地说出那样自我吹擂的话。能够如此行为之人,一是真的无知无耻,二是真的拥有大智慧大勇气之人。
所以,一时间她完全不知道如何评判这位母亲好友。
正如她不知道如何评判自己母亲。
不知道朱太太是脑袋上长了眼珠子还是怎么的,安以倩进入客厅没几秒钟,她立刻觉察出现并且给予积极回击:“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偷听大人讲话,没家教没规矩,还不快给我滚上楼去。不然当心我打电话告诉你母亲,她一手一脚养大的闺女什么个德行。安以倩,你仔细我把你在这里干的所有坏事,全部告诉你母亲。”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进行威胁。
安以倩被朱太太的镇定自若,以及嚣张猖狂再次惊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这种做了恶事,而且马上就要被揭穿,但在面对受害者时,还能如何悠然自得地摆出一付,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表情的人。
从某一方面讲,朱太太颠倒黑白的本事,也算得上是一绝了。
气得直跺脚,几乎是再一次的,安以倩是那么渴望,能够立刻用鞋底板狠狠地抽那对姓朱的夫妻,无论事后自家母亲会怎么对她,安以倩都不在乎。
毕竟,她现在每天有一百一十加币收入,她不怕母亲再拿生活费卡她了。
只是,就在这时,贝蒂夫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姑娘,赶快上路吧,社区的公交车,四小时才有一辆呢。”
只是,就在这时,她感到裆部哗啦一声,有大股液体流出。
根据以往经验分析,这么大流量的出血,他现在身上那条薄薄的裤子肯定招架不住。说不定血迹都已经浸出来了,假如她现在再不上楼处理,那么要不了几秒钟,下面客厅里所有的人,包括朱先生,朱太太就可以看她哭着出洋相了。
正在郁郁,又听噗嗤一声,又一股液体涌出。真的不行了,就算光站着,什么都不做,只怕血马上就要滴下来了。安以倩的心情随着这些液体涌出感,落到了低谷。
这一刻,她是多么的,多么的憎恨自己身为女人的身份。
为什么女人会有生理期这种累赘,为什么女人必须承受生理期这种累赘的折磨。
为什么?
她整个人几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