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等着,我会证明我不是胆小鬼。”
十一岁的少年气得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胆子有点小,但也不愿别人说出来笑话他的,所以此时为了证明自己,一冲动就往山里跑了。
鸡冠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五个山头相连,中间的山头都比旁边的高,远远望去好像鸡的冠,村里人就叫它鸡冠山了。
平时农闲的时候,村民打柴都是在离村子最近的两个山头,但现在人们都忙着春种,所以就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了。
他越往里走心里就发毛,也就想起村里人说,村里的猎户在鸡冠山最里面曾听到过狼嚎声。
不管多害怕也不能丢了面子不是,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还自己安慰自己,那人也只是听到狼嚎声,并没有见到狼,所以这里是没有狼的。自己找个鸟窝掏了,不管有蛋没蛋有鸟窝就行了。
但生活给他上了最难忘的一课,就在他看到鸟窝要爬上树的时候。就听到铛铛的声音,他好奇看过去,顿时吓的三魂六魄都不稳了,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往树阴影里藏了藏。
有四五个黑衣人追杀着一个穿着锦服的少年,锦服少年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他以为少年就要被杀的时候,对面的山林就飞来几灰衣人和那些黑衣人拼杀起来,灰衣人里有一个厉害的,立马压倒性的一会就把黑衣人解决了。
就在他闭着眼睛祈求菩萨保佑,那些人没有发现自己快点离开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地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刀。
就这样他华丽丽的晕了。
满脸胡子大汉一脸懵逼,这小子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自己没做什么呀!
“刘二狗,磨磨唧唧什么?”
“头,这小子真没胆,晕了。”
这时锦服少年问话,“他是何人?你等认得?”
头领对少年拱手道,“他是河口村村长的侄子,公子之前提的事情,此人可以一用。”
“既然有用那就带走吧!安排人把痕迹抹干净了。”
“是。”
陈世轩醒来就被关在一间房里,刚开始他每天都会拍门叫喊,都没人理会他,只有一日三餐准时送到。
几天前有个叫张勇的人来对他说,只要答应被他们所用,就可以放自己回家。
他答应了,不答应不行,那些人把自家查得一清二楚。然后又每天带自己出去见一些不同的人,说是要做到别人看不出情绪了才可以回家。
燕妮在厨房里掏米做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就听到一个少年带着哽咽的声音喊着,“爹,娘,孩儿回来了。”
老娘听到声音从房里跑出来,一把抱住少年,嘴里喊着,“轩儿,我的轩儿啊!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呼呼呼地哭了起来。
老爹走过去轻轻拍拍娘的后背,摸摸少年的头,眼睛也湿了,嘴里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咳,咳。”
“我兄弟俩是送这位小公子回来的。”
几人才回过神收了眼泪,陈世轩介绍道“爹娘,这位是张勇张大哥,这位是张志张二哥,是他俩送我回来的。”
“哦!方才真是失礼了,两位见谅,里面请。”老爹拱供手把人请进了厅堂。
大概是那两人骑马进村的动静太大了,不一会儿村长上门,听说陈世轩还活着也很高兴。问了哥哥和他们是怎么遇到的,又怎么在城里住了半月才回来,这么长时间没回也不知往家里递个信。
陈世轩和那两人是这样说的,他们五个护卫和公子在长松山打猎,遇到了狼群,虽然他们把狼都杀了,但他们也受了不轻的伤。
当他们要出山的时候,遇见陈世轩被野猪追,他们救了陈世轩,陈世轩的脚受了伤不能独自回来,他们又腾不出人送他回来,所以就把哥哥一并带走了。
回到城之后他们要养伤,又有紧急事情要处理,才会拖到现在。
不到一个小时那两人就要走了,老娘杀了家里唯一的鸡,本想是要招待他们的,在村里有客来杀鸡是最高的待遇。
他们走了,老爹就和陈世轩去亲三伯家给奶奶磕头报平安,还带上娘砍下的大鸡腿。
陈世轩的回来让一家人走出了阴霾,在古代一个家庭如果没有男丁就等于没有未来,整个家庭就要被人看轻几分,家产是会被人侵占,别说什么律法,除非你能遇到包青天。
生活有条不絮地进展着。
家里有三亩水田一亩旱地,去年家里有牛就都犁过了。牛是去年刚分家的时候买的,这牛跟自家没有缘分,前阵子为了银子又卖了。
今天种花生,全家人都出动,只种大半亩地一上午就完事了,还有小半亩是种菜的。
在这里上、中午都是白粥青菜,晚上吃白饭青菜,最好那顿饭就是那天杀的鸡。
燕妮的肚子每天都有唱空城计,她也曾偷偷的进过山,但转了一圈连山鸡野兔的毛都没见到就回来了。
今天下午能休息,她觉得钓鱼要比捉山鸡野兔容易,就去小叔家借了根鱼竿,扛起锄头挖了点蚯蚓,就去河边钓鱼了。
哎呀!钓鱼还真比捉山鸡野兔容易,她钓到了两条三四个手指宽的鱼,虽然被蚊子亲了好多包包,也高兴坏了。
太阳下山了,燕妮准备回去,再经过邻居黄月兰家的时候,听到嗡嗡的响声,向发声处看去,原来在黄月兰家门前不远处种着两棵黄皮树,现在正是花期正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