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冷冷说道,“这是你的问题,我们也帮不了你。”
俪娘听了,立马跪下对李氏磕头,“夫人,我愿意做牛做马,求您让我留下来吧!”
李氏不忍心,一边去扶俪娘一边看向陈孝才,“当家的,就不能想个法子让俪娘留下吗?我们能再孕孩儿也多亏了她啊!”
燕妮,“娘,你不明白吗?留下她就是个祸害,要她命的歹人势力强大,难保有一天被人发现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难保。你愿意为了她赌上我们这一家子吗?”
李氏被惊得脸色煞白,陈孝才忙过去安慰道,“别怕,别怕,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转头对燕妮道,“你娘现在是双身子的人,那经得住你这般惊吓。”
燕妮现在有些后悔把人救回来了,只是见死不救她的良心又会过不去。
俪娘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李氏看着俪娘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深深地叹气。
陈孝才打破沉默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家是不能留着你的,你今晚就在这里歇歇,好好想想你能去那里落脚,明天我送你去县城。”
李氏想说什么,被陈孝才阻止了。
——
第二天,陈孝才送俪娘走的时候也把燕妮叫上了,因为孤男寡女以免惹人闲话。
走在寂静的小路上,俪娘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坐下休息的时候还会发呆,燕妮也明白此刻她茫然的心情。
但明白归明白,她的同情心是不会泛滥的。她今日若是心软帮了别人,如果有哪一天她不好了,又有谁会在没有利益下心软帮她一回?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燕妮突然发问,其实在家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她没问是因为李氏很信任这个俪娘。
两人愣了一下,都没想到燕妮会开问话,俪娘眼睛闪烁了一下,“我就叫俪娘啊!是临海城的一个女大夫。”
燕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说谎,你一个女大夫只擅长治女人家的病,别人中毒找大夫还轮不到你,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是想让我们父女把你送官吗?”
俪娘听了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父女两人,“你们好歹毒的心思啊!我明明白白的一个女大夫,却被你们如此陷害。”好像是突然醒悟一样,“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要银子是吗?行!只要让我走,我给你们写张字据,你们拿着字据去临海城找梁婆子,她会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的。”
燕妮冷笑道,“你当我们傻吗?拿着你的字据去找梁婆子,恐怕进的去门就出不来了。”转头对陈孝才说,“爹,此人不值得相帮,咱们回去吧!”
俪娘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俩说走就走的身影,心中生起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离开这里也许她能生活下去,可又有几天的好日子过呢?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她害怕极了。
可是他们能相信吗?又有谁能真正的相信?也许他们真的能相信,却要被自己错过了!
俪娘急忙向父女俩跑过去,跪在他们面前,“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让我留下来。”
几人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俪娘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她的一切。
“我本名叫杨丽,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前朝的宫里,在尚药局做晾晒药材的一个宫女,因为记性好,我得到高兰女医的青睐,因此我学了一手医术。
二十年前大军攻入皇宫的时候我逃了出来,像我这样的人被捉到是要被处死的,我跟随着流民一路向南走来到临海城,在这里从新办了户籍,本想找人嫁了,可是穷苦人家我不想嫁,富贵人家也只能做妾,就这样蹉跎到了现在。”
燕妮看她没说到正点上,就开口问,“捉走你的人是什么人?他们又因何要捉你?”
“他们……”俪娘眼中闪过一道惊慌,“他们是前朝皇室的人,有一个护卫认出了我,把我捉去是因为他们在制毒,他们不仅制毒还拿活人试毒,我虚意顺从趁他们没防备逃跑出来,可是出来之后我才发现,那里不是山就是水,没有法子我只能吞下保命丸跳入河里,后来就有幸得姑娘相救。”
陈孝才听了,叹气道,“唉!你也是可怜人,可是听你这么说,我们家就更不能留你了。”
俪娘难过的低下了头,眼泪一滴滴地掉落。
燕妮,“我家可以让留下你,但你能给我们什么?要知道,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留下的。”
两人目光齐齐向她看去。
“小燕……”
“爹,相信我,没事的。”
丽娘自嘲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唯一的就是一身医术和这条命,姑娘若是看得上,尽管要去好了。”
燕妮道,“我们既然接受了你,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不要你什么,就让你把所学的知识全部教给我们。你放心,我也不会做什么卸磨杀驴的事,只要你不背叛我们,我会让你安享晚年。”
“多谢姑娘”
燕妮又对俪娘说,“你既然会医术,就该知道一些草药会改变人的容貌。”
俪娘看着她,点点头。
“他们还不确定俪娘是不是真的死了,就一定会去查,所以现在的俪娘从我们家走了就不能再回来,但也因为他们见不得光不能明着查,俪娘只要易了容找个地方躲着,他们是找不到的。
三个月后我娘肚子大了要买个人服侍她,如果你还想回到我们家,那就在县城等着吧!如果在县城门口午